无奈之下,杜奇和鲁妙儿正欲现身之际,突听墙外一人喝道:“放箭!”
那人的喝声未已,弓弦声又猛地响,挺立在墙头的高手纷纷中箭跌下墙来,没有中箭的急忙纵身躲闪,顿时,围墙上下闷哼连连、人影乱窜,明晃晃的火把熄灭无数,围墙附近突地一暗。
杜奇和鲁妙儿虽不知来者是谁,但有人来攻扰乱房总管等人的布置总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他们或可趁此时机脱身,当下不由大喜,急忙稳住身形,仍在暗影中悄无声息地向旁边滑开,趁众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围墙上、多数火把熄灭周围微微一暗之际,果断地跃入屋后的长草矮树中,在暗影中无声无息地向远处滑行,隐伏在一个小土丘下的排水沟中。
幸得襄阳多天未下雨,排水沟中并无积水,杜奇和鲁妙儿才不至于变成落汤鸡,但伏身其中,他们仍感到十分窝囊,最令人难受的是那些小虫子,他们刚刚伏不来便齐齐拥上身来,为了保命,他们唯有强行忍耐。
透过草叶间隙望去,只见外面灯火摇曳,料想房总管等人不见他们现身必定仔细搜索,到时他们仍难幸免于难,正不知是冲出与那些弓箭手汇合还是继续藏身此处时,杜奇突然现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涵洞,料想是排水的暗道,杜奇也不及多想,忙领着鲁妙儿滑进那暗道中。
房总管闻声不由暗叫了一声糟糕,再也顾不得房中的宁静,急忙与申明义、水长流和起重基扑向窗外,见檐下暗影中并未藏得有人,急忙在附近草丛树木间搜寻,仍然一无所获,房总管不由暗感怪异,难道那小子早已离去,或是根本没有到此地来?可是,明明有人看见他们躲进来而并未见他离去呀,但现在他们的人呢?怎会不见踪影呢?
钻入暗道,杜奇本欲继续前行,但见前方越来越狭窄,他只好作罢,与鲁妙儿静伏原处,将耳朵贴在泥土上,竟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人声脚步声,顿时,周围的情况犹如亲眼目睹一般闪现在脑际。
思索间,房总管飘身跃上房顶,站在高处四下观望,但见其它方位毫无动静,只有围墙外的小巷中有数十人弯弓搭箭不停地射击,如若真有人藏在近处,必无远遁的可能。
与房总管同来的那四名汉子也丢下宁静,返身奔出屋外,翻身跃上屋顶,静静地站在房总管身后,似在护卫他的安全,又似在静候命令。
刚才被辽东四鹰和房总管等人围住自认不能脱困之际,宁静已萌死起,此时见房内众人已去,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她又蓦地涌起一股被人藐视的感觉,本当就此悄悄离去,但她却深有不甘,忽见地上一片狼藉,她不由心中一动,恨恨地道:“我叫你们狠,烧死你们!”说着,宁静将铺床用的稻草和地上的碎木收集起来堆在一张床上,将用于照明的两支蜡烛丢在稻草中,然后一溜烟地飘出门外,闪入房头另一间屋中。
房总管见那些弓箭手皆黑衣蒙面,人人手劲奇强,箭如闪电,围墙上下的高手不是被箭射中便是被迫离开原处,那些弓箭手并未趁机爬上墙头,而是仍在墙外,借着围墙的掩护,探身向墙nèi_shè击,埋伏在近处的高手处纷纷中箭,虽有多人用暗器还击,但却不如弓箭及远,根本无济于事,他的人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房总管不由怒气勃,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房总管怒极生威,声音中贯满本身真元,似九天惊雷般声浪滚滚,震得附近的草木枝叶皆簌簌作响,可那些弓箭手却充耳不闻,仍然一箭紧接着一箭向埋伏在近处的人射击,根本无人回应他的话。
眼见自己的人纷纷中箭,被*得离开埋伏之处,而对方根本不顾江湖道义,一副赶尽杀绝的模样,房总管不由大急,再顾不得包围脚下那幢房屋,忙喝道:“撤回房前戒备!”
房总管的话音未落,忽然七八支箭似闪电般向他射来,房总管不闪不避,猛地功聚长袖一挥一卷一送,顿时将那几支劲箭卷住,正欲将那几支箭反投回去时,突觉手臂上一轻,他的长袖竟被那几支长箭上所附的劲力震得粉碎,那几支箭却余势未衰,仍然向前奔射,只是强弩之末无力伤人,饶是如此,房总管和他身后那四名汉子也禁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又见埋伏的高手死伤惨重,幸免之人急欲找地方躲避如雨般的箭矢,奔来掠去显得极为慌张凌乱,房总管不由大怒,叫道:“弓箭手准备!”
房总管等人这次也是有备而来,先是他们几人深入位于核心地带的屋中,四周再以无数高手围之,为达万无一失,尚有百余名弓箭手散布在稍远处,由于这幢房屋距围墙不远,不便布置弓箭手,但此处的高手却要比其它地方多,也是他们此次行动的主力所在,谁知还未参战便被这些来历不明的弓箭手射得七零八落毫无还手之力,只余挨打的份,远处那些弓箭手早欲过来相助,只是未奉命令不敢妄动,此时听到房总管叫声,哪用人吩咐,急忙从隐身处跃出,各找有利地形掩身向那些来犯的弓箭手射击。
那些黑衣弓箭手的人数虽然远逊对方,但胜在力强,刚才那些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也难挡其锋,此时这些弓箭手更不是个,一轮劲箭下来,他们便被射中二十余人,而那些黑衣弓箭手却并无损伤。房总管深知如此下去他们毫无取胜之望,伤亡必定更加严重,只好叫道:“撤退!”
忽然,一缕缕轻烟从屋面上袅袅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