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陌生的声音道:“两害取其轻,我们如此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免得夜长梦多。”
易大叔又道:“此事了结之后,我们将何去何从呢?请堡主示下!”
杜奇和鲁妙儿虽然早已隐隐约约地猜到房中第三人是谁,但却不敢肯定,此时听到易大叔的话,方敢确定那人便是黄金花和黄银花之父,鲁南黄家堡的堡主黄道吉,由黄道吉的声音和气息不难断定,他竟然不会武功,只是一个寻常之人,这多少有点使杜奇和鲁妙儿感到意外。此时,只听黄道吉道:“为了保证金花和银花的安全,我们越快离开襄阳越好,明日离去的时候给曾大哥打声招呼,就说我们家中有事,必须立即赶回去。”
杜奇和鲁妙儿虽然仍不知黄道吉找杜奇所为何事,但至少可以肯定他并无恶意,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地让金花和银花继续跟着杜奇,而且跟着杜奇好象比跟着他回去还要安全一些,思念及此,杜奇不由大呼头痛,看来他准备让马雨筱等女子跟着他们去黄家堡的计划再也无法施行。
黄道吉的话音刚落,易大叔又道:“不劳堡主吩咐,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时间不早了,堡主早点休息。”
黄道吉道:“好,此事就有劳两位贤弟了。”
杜奇和鲁妙儿早已确定此院中只有黄道吉等三人,现在易大叔和王大叔即将起身回房休息,杜奇不再犹豫,忙与鲁妙儿来到门前,正欲敲门之际,忽听易大叔喝道:“谁?”
杜奇闻言不由微微一怔,他与鲁妙儿行来已相当小心,并未发出一点声息,谁知仍被在屋中并不知情的易大叔查觉,由此可见易大叔的精神感知力是何等敏锐,他的武功修为应该比日常所现高强得多,想来王大叔的武功也必定有所隐瞒,只不知他们是刻意隐藏武功还是所练武功本性使然,但杜奇此时已无暇细想,忙道:“易大叔,是我,杜奇!”
杜奇和鲁妙儿清楚地感觉到屋内三人皆是一怔,王大叔起身站在黄道吉与房门之间,显是准备保护黄道吉,易大叔慢慢地打开房门,看到杜奇,大喜道:“果然是杜公子驾临,快快请进!”等杜奇和鲁妙儿进门后,他向外面探望了半晌才回身关好房门,介绍道:“堡主,这位便是杜奇杜公子,这位是鲁少鲁大侠;杜公子,鲁大侠,这位是鲁南黄家堡堡主黄道吉,金花和银花的父亲。”
杜奇和鲁妙儿忙上前施礼道:“黄大叔、易大叔、王大叔好,晚辈深夜打扰实非得已,得罪之处,尚请黄大叔海涵!”
黄道吉望着杜奇,居然动容道:“公子相貌清奇,俊雅不凡,怪不得两个小女都甘愿追附翼尾,哈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请坐!”
微微顿了顿,黄道吉接着道:“易贤弟、王贤弟,请带鲁大侠到饭堂去好好喝一杯,愚兄与杜公子谈点私事,稍待便过来相陪。”
易大叔和王大叔连忙恭身领命,鲁妙儿见房中并无异样,不用担心黄道吉耍阴谋,方放心地跟着易大叔和王大叔前去饭堂。
黄道吉见王大叔临去之际已将房门关严,不由满意地笑了笑,旋又望着杜奇开心地笑道:“听说两位小女都跟着公子跑了,我曾经大发雷霆,更感到不可思议,今日一见杜公子金面,方知小女眼光独到,哈!”
杜奇笑道:“黄大叔谬赞,小子愧不敢当!”
黄道吉仍然笑道:“嗯,不错,哈!小女的眼光不错,小女的命运更不错!”
杜奇笑道:“金花和银花十分想念大叔,大叔又难得来襄阳,小子无论如何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敬请大叔光临寒舍盘桓些时日才是。”
毫不理会杜奇之言,黄道吉忽然一敛笑容,飞快地从腰间解下一条长约四尺粗若小指的黑色绳子递给杜奇,郑重地道:“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这是我黄家祖传之物,请杜公子妥善收藏,不得让他人知晓此事,更不能让此宝落入旁人之手!”
杜奇见黄道吉手中那细绳隐隐有彩光流淌,知是十二名家中黄家的家传之宝,杜奇不知黄道吉为何巴巴地将如此异宝交给他,而且还不让任何人知道,难道他也象其他人一样别有用心?但异宝当前,向以拯救天下为己任的杜奇自然不会客气推辞,但他却故意迟疑了一下才接过那似一条绳子的鞭子,佯装不解地道:“此物既然是大叔的家传之宝,大叔为何将她交给小子呢?”
黄道吉道:“此事说来话长,此时不便细说,杜公子只要记住此物乃是我黄家之物便可!如若易、王两人问起我们相谈何事,只须说我托付杜公子照顾两位小女,帮助寻找我黄家遗失的家传乐谱便可。”
杜奇忙恭敬地道:“小子谨遵令喻!”
黄道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完成一了件天大的事般轻松地笑道:“与杜公子这样的聪明人谈话就是愉快,哈,我们也该去与他们喝一杯了,哈!”
杜奇忙起身拉开房门,恭敬地道:“大叔请!”
饭堂设在一间偏房内,此时屋内一灯如豆,鲁妙儿和易大叔、王大叔围桌而坐,桌上堆着一盘带壳的花生,面前的碗中满盛着香气四溢的美酒,但三人只顾着说话谁也没有喝一口。
黄道吉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