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早已看到那三个武林人物,只是他不愿多生事端,才无跟过去一探究竟的意愿,但见宁静对此似乎颇感兴趣,心想反正寻罗长河不着,此时正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去瞧瞧热闹也未尚不可,于是顺着宁静之意道:“也好,反正找到住宿之地后仍要出来找吃的。”小地方客栈是客栈,饭馆是饭馆,不象大城镇,客栈大多连带经营酒楼,所以杜奇才有此言。
宁静擦了一把满脸的香汗,领先冲进客来香酒楼。大堂内虽然人头涌涌,但仍有好几张空桌,并不见刚才进去那三人,心知他们必已上楼,当下不假思索地蹬上二楼,见楼上并不象大城镇的酒楼那样设有雅间,仍然是一个厅堂,只设有数套桌椅,刚才所见那三人竟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张桌前,那张桌上只有一个年在五旬,相貌威武的人端坐上位,似正与受伤那人谈话,他一手悠闲地搓着两牧硕大的钢球,另一手自豪地抚摸着下巴上那蓬美须,他身后挺立着八个高矮胖瘦不等,年在二十到三十五六间的汉子,估计那些人皆是他的弟子。宁静根本不管他们的感受,旁若无人地坐在那人的邻桌,刚刚坐下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长剑“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叫道:“小二,上酒上菜!”
对宁静和杜奇的无故打扰,那五旬汉子似是颇为不满,当下用力搓着手中的钢球,发出一阵急促的“哗哗!”声,同时冷冷地哼了一声。扶那伤者前来的两个年轻人突然转过身来,愤然地盯着杜奇和宁静,其中一人叱道:“哪来的臭小子野丫头?大爷们在此谈事,你们在这里瞎叫唤什么,还不赶快滚开?否则,惹得老子火起,把你们抓起来送到衙门去关进大牢。”
宁静毫不相让地道:“这是吃饭的酒楼,不是谈事的地方,你们凭什么不许我们在此吃饭?又凭什么来抓我们?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呀,说抓就抓、想关就关?要谈事回家去谈好了,没的影响别人的食欲。”
那两个年轻人闻言不由怒气迸发,正欲向宁静和杜奇动手时,那五旬汉子却突然说道:“算了,两位世侄回来,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在宁静说话时,杜奇似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宁静的衣袖,似欲阻止她说话,以免得罪那些人。宁静自然深明杜奇之意,突然用力挥袖将杜奇的手摔开,仍然毫无畏惧地坚持把话说完,此时听到那五旬汉子的话,不由冲着那两个年轻人嚷道:“听到没有,有见识的叫你们回去,还不赶快点?”
那两个年轻人似不敢违逆那五旬汉子之意,恨恨地盯了杜奇和宁静一眼才急忙转过身去回到原位,恭敬地道:“是,洪爷!”
那洪爷道:“为人要大度一些,不必斤斤计较,更何况诚如那位姑娘所言,此处乃是公众场合,我们来得,别人自然来得,大家互不相干。”
那两个年轻人忙恭声道:“洪爷教训得是,晚辈定当铭记在心!”
那洪爷轻轻地搓着手中的钢球,满意地笑道:“年轻人谦虚受教才是本份,现在象你们这样谦虚受教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嚯嚯!等此事过了之后,你们两个来找老夫,老夫送一点小玩意给你们。”
闻言,洪爷身后那八名汉子皆不由露出羡慕、嫉妒之色,那两个年轻人却喜出望外,忙恭声道:“谢洪爷!”
宁静见那洪爷绕了个弯子来影射她和杜奇,心中深感不服,念及跟着那三人进来的目的,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强忍住没有发作,但仍然嘟哝了几声以示抗议,同时愤然地盯着那洪爷,只见他一手搓着钢球,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得地道:“嗯!钟兄弟请坐下说话!”
那满身鲜血直流的汉子似是流血过多,方才有那两个年轻人扶着尚无事,那两个年轻人丢下他来责问宁静时,他早已摇摇欲坠,此时见那洪爷开恩,忙道了声谢,扶着桌沿在下首坐了,但他却侧着身子,只有半边屁股落在凳子上,另半边屁股悬空以示对那洪爷的尊敬。
见那姓钟的汉子坐好,那洪爷满意地笑了笑才道:“具体情况如何?”
姓钟那汉子道:“洪爷知道,在下几年前差点丧命,幸得一位恩公搭救才幸免于难,据可靠消息称,在下那恩公几日前已来到附近,听说有人欲暗害于他,在下自然要想办法通知恩公严加防范。素闻百花观的道士无恶不作,以为他们多少与此事有关,于今晨前往打探情况,正碰见两个陌生人从观内出来,在下见他们神色不善,一时忍不住上前盘问,谁知话未说两句,忽然从百花观内冲出五个道士,不由分说便围住在下猛攻,那两个陌生人趁机逃得无影无踪,而在下却被那五个道士伤成这样,所以,特请洪爷为在下主持公道。”
那洪爷动容道:“钟兄弟呀,以我们的交情,无论是谁伤了钟兄弟,洪某也要向他讨回公道,可是那百花观并非善地,你我怎么招惹得起?他们没有要了钟兄弟的性命,已是天大的人情,若是再去找他们,便是我们不知趣了。”
姓钟那汉子愤然道:“在下无故被他们伤这样,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那洪爷道:“听洪某直言,此事就到此为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