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爷闻言怔了怔才道:“什么东西?拿过来!”
小丁苦笑道:“袁老爷,小的爬不到您身边来呀!”
袁老爷道:“等着!”不等话落音,袁老爷便起身转向石后,瞬即不见踪影。
此时小丁已进入栅门内,杜奇不由问道:“丁大哥,你家老爷和袁老爷是什么关系?”
似是不虞院中有人,听到杜奇的声音,小丁居然被吓了一跳,不停地抚着胸口答非所问地道:“咳咳,吓死我了!你是袁老爷家的童子吗?”
听到小丁的话,杜奇不由一怔,正欲再言,却听得袁老爷似有些不高兴地道:“小哥的好奇心是否有点强了?”
原来就在这一句话的工夫,袁老爷已走下巨石,绕到栅门外。杜奇并不以袁老爷的不快为意,反而轻笑道:“如果关系一般,自然没有必要费神去帮忙;如果关系莫逆,无论如何也要倾力而为,不知前辈以为然否?”
似未听到杜奇的话,又似杜奇根本不存在般,袁老爷说过那句话后便从小丁手中取过那方丝绢,只一抖便将其展开,刚瞧得一眼便忍不住道:“奇!”
看着那方丝绢,袁老爷竟然眉飞色舞地赞道:“妙!”
妙字刚刚出口,袁老爷的神情忽然凝重起来,好半天才费劲地道:“绝!”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丝绢,袁老爷神色数变,最后颓然道:“难!”
似是一直在察看袁老爷的神色,此时小丁接口道:“所以,我家老爷才令小的前来请袁老爷,我家老爷说了,这世上只有袁老爷才有本事解决此事!”
一直盯着丝绢的双眼中忽然神光闪现,但只一瞬便已暗淡,袁老爷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道:“小丁,回复你家老爷,此事老夫爱莫能助!”
听到袁老爷的话,小丁不由发急,欲言却不知如何开口,因而显得更急。杜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暗叹了声,说道:“前辈,请借一步说话。”
望了望杜奇,似欲言又止,沉吟道:“小丁,你到外边路旁那棵大树下休息一会,待老夫好好想想再回复你!”
见小丁依言而去,袁老爷才道:“如果小哥还欲打探老夫与那人的关系,老夫劝小哥还是别费心机了!”
微微一顿,袁老爷忽然神色一变,警惕地道:“小哥难道欲左右老夫行事?”显然,直到此时,袁老爷才醒及方才刚到栅门旁时杜奇所言。
先前杜奇无意中瞧见屋门旁墙角边和花纹,便已知道了这位袁老爷的身份,于是才不避嫌地出言相劝,此时见袁老爷似是有些误会,但他却并不在意,只是右手一挥,五指乱闪,打出表明自己身份的手势。袁老爷见之似是一怔,紧接着急忙上前庄重而礼,恭敬地道:“第十三代丹仆袁海青参见掌门!袁海青不知是掌门驾到,多有怠慢,尚讫恕罪。”
杜奇忙还礼道:“小可胡乱至此,前辈勿须在意!”
袁海青恭谨地道:“请掌门屋内就坐。”
杜奇并无进屋之意,又不便明言拒绝,只好轻笑道:“小丁还在等着呢。”
袁海青忙道:“小丁家那位乃是第十五代丹仆顾思仁,在山下白尾镇开了一间药铺,可是我等山野之人的衣食父母啊,此时他有求于我,本待尽力相助,只是此事棘手无比,我确是无能为力呀。”
杜奇奇道:“何事还能难住我们丹鼎派的前辈?”
迟疑了一下,袁海青才将手中的丝绢递给杜奇,苦笑道:“请掌门参详。”
杜奇接过丝绢一看,见这丝绢上以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地写着两百余味药材的名称及份量,竟是一张药方!其后记载着将这些药材炼制成丹的方法、要求、注意事项及丹药的成色形状。
杜奇虽识得一些药物,又曾为风火道长炼过丹,但却少知药理,故不知这药方有何用处,倒是那炼丹之法,杜奇虽知却也不由感到奇异,因为那炼丹的要求竟与先前在山洞中那人所传有些相似,只是其法并不全面,若按此要求炼之,绝难成丹,实是超出了丹鼎派所知的范畴,只不知是何人从何处得知此法,并找到顾思仁,顾思仁无奈之下才求助于袁海青。
见杜奇看着药方神色变幻不定,且久久不语,袁海青只得小心地问道:“不知掌门以为如何?”
杜奇随手将丝绢还给袁海青,不答反问道:“前辈以为如何?”
袁海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是认为杜奇虽居掌门之位,并无炼丹之能,但他仍慎重地道:“此方用药大胆,实是难得一见的奇方,方中各味药材的搭配可说是巧妙至极,出方人对药理的掌握更是令人称绝,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高人,能开出这么奇绝的方子,只是若欲按方将此药炼成丹,却是难上加难!”
杜奇道:“若小可看得不错,此方并非世间高手所开!”
袁海青惊异地道:“难道是出自仙家之手?”
杜奇道:“仙家岂会这般胡闹,依小可看,此方极有可能出自一个半吊子的修真者之手,唉,害人哪!”
袁海青激越而惊奇地道:“掌门识得此方?能否……”
杜奇轻笑道:“若按此方所录之法,断然无法成丹,但要将此药炼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