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虽自认可以灭掉令狐家族,但却要花费不少精力,在这多事之秋实在有些难以为继。他虽对令狐家族欲强控正气帮等势力的行为有所不满,但从令狐鹏程在与他生死对决之时,仍然不吐脏语恶言的情形中不难看出令狐家族的修养秉性,能得令狐家族效力,杜奇心中的喜悦自是无以言喻,当下轻笑道:“令狐大侠请起,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令狐鹏程感激地道:“谢主公!”语毕起身退到坐椅前,令狐鹏程却不敢再坐,恭敬地道:“禀主公,令狐家族已做好万全准备,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等便可随主公征战天下。”
杜奇道:“我并无称霸天下之心,只愿帮助三皇子掌控朝政,请令狐大侠传我命令,集结令狐家族高手进京,与孔副帮主和真君门的简易长老协商将此事完成。”
令狐鹏程怔了怔才领命道:“小人谨遵主公令谕,不知主公还有何吩咐?”
杜奇道:“凡事见机而行便可,但对奸恶之徒务须严惩,去!”
令狐鹏程恭敬地道:“是,请容小人告退!”
见令狐鹏程已去,那老者道:“欲要解释,便随我来!”
正气帮之事皆已安排妥当,但杜奇仍对孔方全等人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放心地步出殿外,随那老者来到另一座无人的山顶。
在山风的吹拂下,那老者的须发飘飞,衣袂鼓荡,越发显得超然不凡,杜奇望之不由暗暗赞叹,自卑之感油然而生。
眼望着前方远处,那老者悠悠地道:“令狐家族本是一古老世家,一向仗义行侠,只是后辈子弟不才,武功日渐低下,以致逐渐没落,我见之于心不忍才指点了他们几下,使令狐家终于闻达,鉴于你的为人和身负责任,我才将令狐家交给你,如此解释,你可满意?”
似毫不在意那老的话,杜奇只按自己之意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者似有些怅惘地道:“我乃是一方外之人,刚出道时号了然,后为天一,现自号超然。”
杜奇惊疑地道:“天一?天一派的天一?”
超然道:“不错,只是我不做天一已经很久了。”
杜奇不满地道:“前辈既然曾为天一,为何助我?既然要助我,为何又放任现在的天一如此对我?”
超然道:“既然我曾为天一,自然不便干预现在的天一行事,现在的天一如何对你了,让你如此不满?不说别的,只看在我这一路相护的份上,请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好不好?”
杜奇不解地道:“什么一路相护?”旋即惊疑地道:“前辈的意是说,我这一路走来,前辈都在暗中保护我?”
超然道:“如若不然,你早已尸骨不存了,哪能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自出道江湖以来,杜奇历经生死,数度险些丧生,哪肯轻易相信超然的话,质疑道:“既然有前辈的保护,为何我还经常身受重创险些丢掉小命呢?”
超然道:“经一事,长一智,不经磨砺,难成大器!你若不信,请听我慢慢道来:若不是我暗中相助,早在黄桷垭时你便成了别人的俘虏;若不是我暗中使力,风火道长怎能会知道你,你又怎能好端端地走出兴国府?若不是我暗中相助,凭你们之力又怎能杀得古化天?你们去枫林山庄又怎会平安无事?若不是我暗中相助,那条蛟龙又怎会认你为主?若不是我暗中相助,你们能击败左三同?严蒿又怎会放过你们?若不是我暗中相助,你们离京之后早已被大乘教和众多江湖高手追上性命不保;若不是我暗中相助,在那废寺中你们能轻易击杀卜康宁?你又能逃出大漠四凶的围攻?那晚你们被困青楼,若不是我暗中相助,怎会那么巧便有人来捣乱使你们趁机脱逃?……”
杜奇早就感觉到有人在暗中助他,只是不知是谁,现在听得超然娓娓道来,杜奇突感颓丧,苦笑道:“我原以为所遇危难皆是凭自己的本事闯过来的,哪知全是前辈的功劳,这叫我情何以堪?”
超然道:“你不要泄气,其实,你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至少比我预料的要强一些,否则,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我们才能见面?”
杜奇挺了挺身子,强笑道:“谁泄气了?有前辈一路相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泄气?以前我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现差错小命难保,现在好了,有前辈保护,我什么也不用怕了。”
超然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相见之后,便是别离之时,我再也不会随行保护你了,一切危难都要靠你自己去面对和解决,你可要小心在意!不过你不用担心,凭你现在修为,只要不碰上那些不出世的魔头,自保应当无虞,更何况我这里还有一份大礼。”
说着,超然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杜奇,叮嘱道:“此事必须按我所言去办,绝不能心存慈念,有他随身相护,这天下应无人能伤害你。”
杜奇将一丝神念探入玉简,见玉简内所载的竟然是武极峰的来历,以及收服和控制武极峰的方法。
先前为能顺利借用通天门的力量,杜奇虽曾妄想收服武极峰,却知道这是绝无可能之事,不由暗笑自己白日做美梦是痴心妄想,谁知这美梦竟然即将成真,虽然凭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能收服和控制武极峰,他也不由欣喜若狂,努力平静了一下心神,才道出心中的疑问:“武极峰是被前辈所囚?”
超然道:“此事另有高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