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问道:“东野狐明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跟他说过我们正在密切关注乞丐一事?”
吹雪道:“还在廉城,住在某酒店,调养身子。我跟他说过这事,当时他没什么反应。”
全作道:“没反应就是有反应。东野狐明太不讲义气了,你坚决跟他决裂。”
吹雪道:“他始终是我朋友。”
全作道:“朋友会见死不救?如果他早点提醒你,你还用得着成这样情况?”
吹雪默语。
全作低吼一声,猛地狠踩油门。
疯狂的速度,方能解他心头烦躁。
郊区。
厂房。
依然是熟悉的厂房。
令人诧异的是,这厂房居然焕然一新。
全作望见这一幕时,也是大吃一惊。
他看着吹雪,道:“不能靠那么近那厂房,车停在这路口,有车辆来往,安全一点。5分钟后医务人员会过来,同时雪玫也会到达。现在人手不够,只能将就一下。我看这厂房也就是一个临时驻站,应该没什么人。时间紧迫,我就不废话了。但愿我来得及时。”
吹雪点头,道:“注意点。”
全作微微一笑,开门下车。
他健步如飞,眨眼就掠到那厂房。
就在全作离开的五秒后,面包车周围忽地多了几个人。
吹雪脸色微微一变,忽地轻叹一声。
叹息为何?
厂房内。
依然不变。
曾经留下的打斗迹象已经清理干净。
里面跟外面也是焕然一新。
全作不是潜进去,而是一脚踹开一个小板门,面无惧色地大步走进去。
当他走到厂房中央的时候,骇然发现一座手术台。
手术台上绑着一个少年。
该少年被黑胶布封住嘴巴,这么冷的天,他却是满头大汗,眼神充满恐惧。
他见有人来,拼命挣扎,发出“嗯嗯”声。
不管他怎么使劲,依然摆脱不了将要被人宰割的命运。
在医院,当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第一个感觉就是任人宰割,没有反抗的余地。
该少年从前没有反抗余地,今日面临邪恶的手术,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手术台至今没有鲜血淋漓,说明还没有人动过手术。
全作看在眼里,心里稍微安定了许多。
他忽地生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手术台仿佛在等人。
等一个重要的人才有凄厉惊悚的手术。
很显然,这手术台真的等对了人。
从幽暗中,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
该男子约摸四十岁,脸很白净,没有什么胡子,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
只是,那少年见到该男子,犹如见到蛇蝎,挣扎得更加疯狂,几乎要把手术台掀起。
整个厂房都是碰撞声和接近疯狂的鼻音。
该男子皱了皱眉头,缓缓地走到手术台。
很快,他拿起了手术台上的一条针筒,一针扎进少年的脖子上,缓缓地打进去。
动作很温柔,眼神充满了柔和。
那少年顿时像萎了的叶子,缓缓地躺下。
从他恐惧的眼神来看,其实,该男子在少年的眼中,比恶魔还要恐怖。
“这下安静了。”
那名男子喃喃地说道。
他轻轻地拔出针,生怕弄醒少年似的。
他放下针筒,忽地抬头看着全作,问道:“你是谁?”
全作展颜一笑,反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