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样晕死过去。
解决一个,毕虎得势不饶人,纵身一跃,落到小兵跟前。
小兵脸色大变,紧握的拳头不知为啥挥不出去。
毕虎劈头喝道:“多管闲事的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兵惊悚得无语凝咽,喉咙发出怪怪的声音。
毕虎一拳挥去,正中小兵的面颊。
顿时,小兵喷出混着白色颗粒状之物的鲜血,踉踉跄跄倒在离大兵一米远处。
劳一人见状,悲呼一声,甩开与之缠斗的两个恶汉,挥拳直取毕虎。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毕虎能一拳一人,劲道十足;看他挥拳的姿势,分明是练过拳的。
这年头,当地方队、省队、国家队放弃的拳击运动员,为了糊口,干起保镖或者保安这行业;那心稍微一歪,从街头打到街尾,打出名头,拉帮结派,为祸一方,变成十足的混蛋。
这种退役的拳击运动员,正路能人尽其材,邪路能物尽其用,都是干体力活,吃青春饭,相得益彰。所不同的是,前者乃正当职业,后者乃无业游民。
毕虎曾经是省拳击选手,曾荣获省拳击大赛的铜牌。
在中国嘛,“金牌论”掩盖了其他获得相对靠后名次运动员的存在,所有的聚光灯只会聚焦在冠军身上,亚军与季军也只是匆匆的过客。冠军荣归国家至家里,中央有领导接见,省有关领导接见,市领导盛装接见,奖房子奖钞票,一路下来,风光无限。至于其他名次的运动员,默默回家,坐在电视机前看看冠军的凯旋归来的风采,以此鞭策自己争做冠军。
毕虎盯着冲过来的劳一人,阴阴一笑,道:“这拳速慢过乌龟,怎么能打到人,一身蛮力乱使用,收你皮。”
脚一挪,避过拳头。
劳一人见一拳击空,大吃一惊,收住身形,欲要再挥一拳。
只是毕虎已经不给他机会。
毕虎一拳打去,直击胸膛。
咔一声,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劳一人惨然一叫,捂着胸口踉跄直退。
一退就退到正在吃着包子的青年那里去。
这一拳很重,毕虎自忖能要半条命。
所以他并没有乘胜追击。
幸好他没有鲁莽贪功,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为什么?
难道有人相助?
难道吃包子喝啤酒的青年人乃一名高手,仗义相助?
青年年根本就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完全没有。
因为事情的变化之突兀,乃始料未及。
眼看劳一人就要撞上青年人座位上的桌子,说时迟那时快。
怎么快法,文字很难表达的。
再者事出突然,没有人能料到会变成一场伏击。
伏击?
是的!
足以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撼的伏击。
劳一人借着退势,遽然一旋身,一把锯齿刀怒然削向青年人。
原本平庸的劳一人变得不再平庸。
杀气,森然的杀气将一张原本敦厚老实的脸变得狰狞恐怖。
杀人的脸必须有杀人的煞气!
人不平凡,连那刀也是非凡品。
一旦被割破皮肤,就会血流不止。
怎么按,怎么包扎也无济于事,直到鲜血流干为止。
除非当机立断砍掉那一截。
手破砍手;臂破砍整条手臂。
脚破砍脚;腿破砍整条腿。
身破等死,头破割颈。
眼看青年人就要身首分家,电光火石间,酒瓶迎向刀锋。
刀过瓶分。
桌子翻起,迎向刀锋。
刀过桌分。
好一把刀,锋利到如切豆腐,无声无息。
叮一声,火星四射,隔着削开的桌椅,青年人终于动用了自己的兵器。
只是,挡得了这一刀,还能顾及其他袭击吗?
原本昏死过去的大小兵突然发难,而这发难还是再刀削啤酒瓶时发生的。
也就是说,大小兵各持一根筷子从下盘向上刺去,目标是胸膛和咽喉。
当青年人祭出自家的兵器格挡时,大小兵的筷子已经埋身。
一根筷子距离胸膛五厘米;
一根筷子距离咽喉十厘米。
那两根筷子发着亮光,原来筷子的顶端突出银亮的金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