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冥神色冰冷一片,他冷笑一声,吹了灯上床,但一闭眼脑海里全是白子衿落寞的背影。
现在已是晚上,她就穿着一身里衣被他赶出去,若是君玄歌那个妖艳贱货趁机而入。
思及此,凤惊冥忽然睁眼,双眸含着戾气和冰冷,他倏的起身朝外走去。
守夜的白阎诧异:“王爷,您这是?”
“她顶着本王未婚妻的名头,现在穿着个里衣就出去,要是随便乱来,岂不是让本王难堪?”凤惊冥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和白阎解释,又似乎是在和自己解释。
白阎只见自家王爷速度极快的消失在眼前,他无奈摊手。
王爷,早说了让您别作啊!
凤惊冥径直走向大门,却没追到白子衿,他俊眉一拧,白子衿走得那般快?
“王爷,您要出门吗?”守门的门卫开口。
凤惊冥摇头,薄唇轻掀:“以后别随便放人出去。”
落下这句话后,凤惊冥就翩翩然转身,留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门卫。
他什么时候放人出去了?
凤惊冥走了不远,他脸色十分的冰冷,一想到白子衿他便心情烦闷,索性不想了,大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突然,他听到了花园里传来了窸窣声,双眸一眯,不动声色的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好了,雪花我没事,你别怪他。”
清脆的声音传来,凤惊冥立刻认出了这是白子衿的声音,那个女人不是走了吗?
他往前走了几步,只见白子衿坐在花园内的石椅上,背对着她正和什么东西说着话,凤惊冥移动自己的位置上,看清了那团白色的东西——一只貂?
而白子衿,似乎是在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叽叽!”雪花一只爪子指着她,恨铁不成钢。
臭女人,你的手都要废了,你还帮那个男人说话!
“别气了,我这不是没死吗。”白子衿微微一笑,月光下的笑各位轻灵美丽,“再者,也是我招惹他的,我活该。”
说罢,白子衿又抬起自己的脚,哪怕凤惊冥离得远,也很明显的看到脚踝处红肿一片。
“叽叽!”
你不听爷的话,你就算活该!
“对啊,我活该。”白子衿不在乎的一笑,用棉球沾着碘酒,揉着自己的脚踝。
一阵痛感传来,白子衿下意识的咬唇,不让自己呼痛出来,额头也沁出冷汗。
凤惊冥眼神一深,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忽然有些不忍,克制不住的想上前。
白子衿似乎很怕痛,揉了一下就不揉了,瘀血根本没散,她一只手撑着下巴,神色惆怅的看着雪花:“我现在脚崴了,爬不出去了,估计今晚就得在这儿蹲一晚上了,不过这样也好,明天就不用烦恼怎么进来了。”
凤惊冥刚为她不把瘀血揉开而皱眉,又听到她要在花园这里蹲一晚,眉头皱得更紧了。
现在已经入冬,晚上如此的冷,她竟然打算在外面待一晚,是想把自己冻死吗?
“叽叽。”雪花一脸鄙夷。
活该!
白子衿翻了个白眼:“不和你说了,睡觉。”
说罢,白子衿竟然靠在石桌上,打算就这么睡了,风一吹,哪怕有大氅,他也看到了她的颤抖。
凤惊冥神色极冷,为了靠近他,她真打算把命赔上?
看她不过片刻小脸便冻得煞白,凤惊冥再也忍不住,脚步一踏走到白子衿身后。
“叽叽!”雪花一看到他,立刻炸毛。
凤惊冥冷瞪它一眼,雪花立刻怂了,瑟瑟发抖,白子衿已经睁眼,正要不悦呵斥雪花,忽然看到凤惊冥:“妖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