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零被英布掐得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双眼直翻。
英布这才松开,待公输零瘫坐在地,又转手拽住他发旋周围的头发往墙头去。
一直拖拽着公输零到了墙边,英布蹲下来,原本柔美的脸部线条变得十分凌厉,他道:“你们仨合起来唱哪一出呢?踢球呢?”
公输零这下总算知道他在说什么了,院长姐姐来之前,英布就问他什么时候去寻宝,他说这得问阿丑姐。
“英布,你个嗷卵犟,咳咳咳……”公输零崩了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粗话,咳了一阵,才缓缓问道,“阿丑姐怎么说?她不去吗?”
两刻钟前,英布在他们打整好的书房里找到了黄月英。
她正埋头一边识别那些霉变的书籍资料上的文字,一边做记录。
“老大,又一夜没合眼?”英布上身趴在书案上,“还是得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有事?”黄月英头也不抬地问。
英布嬉笑两声,对着根本没在看她的黄月英眨了眨眼睛,问道:“老大,你看,这房子该修的也修了,该打整的也打整了,该找的人也找着了,算是‘安顿好了’吧?”
“嗯。”
“那……”英布搓着手道,“咱什么时候出发?”
“去哪儿?”黄月英似乎没领会道他的意图。
英布只好挑明了说:“当然是寻宝,鲁班的宝藏,五五分!”
“唔……”黄月英又似这才想起了还有这件事情,提笔的手只顿了一下,又继续挥毫。
“嗯?”英布见她缄默不语,急了。
黄月英一行书写完毕,将小楷搁至笔山,这才抬眼看着英布,对他说道:“宝藏的置放地,离稷下有些路程,即便是啁啁来回也得花上接近一月有余。”
英布表示:“那又怎样?”
黄月英继续道:“闲来我翻阅稷下学规,在‘请假条例’上,第一条便是‘除了天灾**不得请假’。且请假亦会据时间长短,逐级批示。”
“哈?”英布一头雾水。
“超过六个时辰需班导批准,两天以上需系主任批准,五天得院长批准,而十天以上就需要外院联合会秘书长审批,超过45天就勒令退学。”
黄月英的声调没有丝毫的起伏,英布的脸色却愈发深沉了,他扬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要守这破规矩?黄阿丑,这可不像你啊!”
“若违反此条例,会直接开除。”黄月英拍着面前书籍说道,“在整理完这些古籍之前,我不打算被驱逐出校。”
“得了吧,我看你就压根不想去!”英布冷喝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指着上面某人瘦劲绰约的签名,说道,“黄月英,这白纸黑字可写得清清楚楚,休想抵赖!”
“抵赖?此言差矣。”黄月英道,“你若能求得上级批准的假条,某乐意奉陪。”
“好!”英布收好字据,放出狠话来,“这可是你说的!”
大步流星的出了门,英布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外,见到今知院长正在和公输零讲话,转头去茶房沏了杯萹蓄泡的茶水等在外面。
没过多久,今知带着舔棒棒糖的田雨辰出来了,英布调整了一下情绪立马跟了上去,奉上茶,脸上挂着笑道:“这么大的太阳,天仙姐姐不热吗?来,喝杯茶,清凉的!”
“哟,小心肝儿!”今知没有接过去,而是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昨天被雨辰宝宝放出的雷电击中,没事吧?”
“哇,天仙姐姐这么关心我,好感动!”
英布做出擦拭眼泪的模样,惹得他的天仙姐姐一笑:“看来是好了。”
英布又东扯西扯地侃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调皮话,见气氛较为欢愉,便故作轻松地提道:“天仙姐姐,那啥,你看房子也修整好了,我们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想跟你请个假。”
“请假?”天仙姐姐眉一挑,“请什么假?”
敏锐如英布即可感受到之前轻松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甚至剑拔弩张起来。
他吞了一口唾液,大起胆子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我和老大还有土狗想回一趟家。”
“撒谎!”只比他矮没一个头身的今知,气势上却丝毫不弱,寸步不让,她道,“你们三个的口音完全不同,月英的雅言很标准我倒是听不出。输零像是秦东崤山一带,而你则是秦国与楚汉之地交界的九江郡人,是与不是?”
“都在秦国,不就顺路咯。”英布继续打着哈哈。
今知笑道:“千里迢迢来到稷下,待半个多月就往家里跑,难不成赶着奔丧?”
她的话音刚落,英布右手把握着的茶杯被捏碎了,明黄的萹蓄水溅了一地。
“你……”今知不着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没事吧?”
英布低头拾掇着茶杯碎片,等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神色无异,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道:“院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请一个月的假,成吗?”
今知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抄起手,说道:“这么跟你说吧,英布同学。这个假不可能准!”
“为什么?”
英布其实更想说“凭什么”,他自在惯了,突然被这么拘谨着,很是恼火。
今知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你刚才说‘我们也没什么事’,大谬!”
“能有什么事?”英布反问,“这破房子也修整好了,我们仨又不去蹭课,能有什么事儿?”
说话间他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