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如虹,一下子就追上了向天,似一道长丝带一般轻柔不着力的绕上了向天的身体。
“哈哈,此等伎俩也敢阻我,不知死活!”向天大笑,缭绕在身体周围的魔气陡然向外一涨,绕上身体的飞剑立即被阻挡在外,紧接着,身周的魔气如一颗颗小型炸弹一样爆炸开来。
风清扬的飞剑在爆炸中不断震颤着,飞剑上的光泽不断暗淡下来,风清扬如玉般的脸刹那间通红,喷出一大口鲜血。
修真者的飞剑都是用本命修炼的,通常飞剑受损,那修真者本人也会受到相应的伤。
不过经风清扬飞剑如此一阻,向天的速度着实慢了许多,风清扬趁机猛然施力,一下子就阻住了向天的去路。
古奉闲四人都诧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都不容多想,一个个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风清扬身边。
“风兄,你为何如此冲动,如此拼命。”挽髻老者开口责怪道,他们现在是站在一个战壕里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风清扬受伤不清,到时候向天可以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风清扬,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风清扬知道其他的想法,他苦笑了笑,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绿色光茧。
四人不约而同的朝绿色光茧看去,这个光茧就是陈天明悬在头顶的三生莲所释放出的光华,在外面丝毫看不出内部的景象,只能看出是一个人盘坐在内部的轮廓,绿色的光茧萤亮剔透,远看去,如细丝缠绕而成的一般。
几人都是修真者中的高手,眼界虽然比不上风清扬,但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他们细看之下也看出了端倪。
“咦,这个小子头上那莲花倒地是何物?居然可以阻挡老魔的黑魔气?”古奉闲惊讶道。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风清扬,此刻才知道风清扬冲动的原因,可随即便有人出来质疑了,俊秀青年站出一步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请风师叔不要见怪。”
风清扬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苏贤侄,但说无妨。”
俊秀青年,微微点头:“风师叔,在此生死关头,切莫因私心而伤众啊。”他顿了顿,朝那绿色光茧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此人虽然有些奇怪,所使法宝亦有些怪异,但是在此生死关头,当以大局为重,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而在此时不明对方身份,冒然施救的话,反倒有可能救人不成把我们自己折损在这,孰轻孰重还请风师叔斟酌。”
他虽言词恭敬,可在言语之间表现出的颜神却是没有丝毫恭敬,有的尽是责问之色。
风清扬脸色微变,厉声说道:“苏贤侄,不敢劳你等大驾,这救与不救在你们一念之间,我亦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决定誓死也要保他周全)”
几人虽然脸上也不好看,但是现在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也不想惹怒了风清扬,中年道士立即站出来打圆场说道:“风兄,我看苏贤侄说的也并没有错,不过你既然决定要救此人,我们当然共同进退。”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风清扬见众人表现出的态度也不好太过分,他点头说道:“如此,风某就在此谢过各位,今后若有差遣,我峨眉定当全力以赴。”
“风师叔,还请你原谅小侄先前的无礼,既然您老决定相救此人,那我们就尽力而为吧!”俊秀青年眼中厉芒一闪而逝,随后不情不愿地迎合说道。
“讨论完了?”向天冷声说道,随后他一脸戏昵地看了眼俊秀青年说道:“小辈,虽然在同辈中你已经算得上是翘楚,修为甚至比一些老一辈的还要强上几分,但是你好像甚没家教嘛!你的师门长辈是否没有教会你怎么做人?”
听到向天如此露骨的侮辱性话语,仿佛戳到了俊秀青年的痛处,他脸色一变再变:“向老魔,你不用在此挑拨离间,我们只是意见上有些分歧,现在已经达成共识,你就等着受死吧!”
“哦?只是有分歧而已?”向天饶有兴趣地扫看向其他人:“现在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现在立即离开这里,我放任你们离开,但是如果有人要阻我路,那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向天的话如一颗炸弹,投掷到了众人中间,众人达成一致的共识立即产生了松动,在此刻大家想到的都是切身的利益,他们相信向天说的是真的,知道向天不可能骗他们,因为修真者如果说谎,是会遭天忌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动摇了,只有风清扬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很丰富,都想离开,但又没有人敢带头先离开,毕竟这一走就可谓是身败名裂了,命是有了,可他们也会成为别人唾骂的角色。
“老魔你所说可当真?”挽髻老者开口问道。
“哈哈哈……向某一向说话算话的,你现在即可离开。”向天大笑着说道。
挽髻老者转过身看向众人,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但他想了片刻,似乎下了决心:“对不起各位了,我徒弟张廛生死不明,你们怨我也罢,骂我也罢,我必须先行离开去救治我徒弟了,先在此给各位道歉了,如他日相见,张某定当负荆上门。”他深鞠一礼,转身即要离开。
可他刚跨出一步,就被古奉闲一把抓住胳膊,古奉闲厉声喝骂道:“张治平,你这狗东西,大家说好了共进退了,你老小子现在一走了之算什么东西,向老魔明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