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殷尚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朝陈天明看去,所有人都投来疑惑的目光,先前陈天明发飙时候的情景,他们还记忆犹新,而在他们印象里似乎也没有与这名年轻人有过交情的地方。
殷尚身旁一名明显和的醉醺醺地汉子,提着酒壶向陈天明凑过去,笑道:“兄弟,你,你有什么事情吗?”他说话还算客气,但满嘴的酒气令他看起来颇像一个疯癫之人。
陈天明斜眼看了这汉子一眼,淡淡一笑,道:“抱歉,我不是找你们的!”他的目光很自然地望向殷尚。
一身文士装扮地殷尚听到陈天明的话,脸色一僵,然后装作一副笑脸,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文质彬彬地拱手为礼道:“兄台,请!”说罢,自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对着陈天明亮了亮,目光之中满是涵养。
陈天明淡然一笑,若不是禹江事先就有说过殷尚是何许人,或许他还真会被殷尚的外表所迷惑。
人家先饮为敬,陈天明自然也不会礼下于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殷尚一眼,提起酒壶倒灌入口中,顿时引来周围几名汉子的同时叫好。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修真者,虽说修真者不怕喝酒,但参加这种酒会的修真者都会很自觉地不去用真元逼出酒劲,要不然会被人看不起的。
陈天明的豪爽举动,顿时引起了殷尚的兴趣,他朗声笑道:“兄台找在下有何贵干?”他可不相信陈天明就纯粹是来敬酒的。
陈天明轻轻用手拭去嘴角的酒渍,微笑着看着殷尚说道:“不,殷尚你弄错了,我是代陈族来找你的!”陈天明说的很随意,可周围的人听在耳中,纷纷惊声四起,有好些个人都已经站了起来,面露凶色。
陈天明淡漠地一扫周围些人,并未在意,眼中笑意流转,最后又定在殷尚身上。
殷尚不愧是奸猾之辈,依旧面不改色,还悠然地给自己手中就被倒满一杯酒,放在口中轻轻抿上一口,这才说道:“哦?代表陈族?那你是陈家后人?”
陈天明冷笑一声:“呵,殷尚,明人不说暗话,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了吧!”这句话陈天明说的很不客气,甚至有点撕破脸皮的口气。
殷尚并未所动,还是那般悠然,好似一切事情都不干他的事情一样。
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殷尚身旁的一名壮硕地汉子猛地将手中杯壶掼摔在地上,大步走了出来,傲然地看着陈天明,冷声道:“小子,给你脸了,识相的滚回去,要不然,我鳌槐在这就生撕了你!”
陈天明冷哼一声,看都没看这汉子一眼,只是将手中的空酒壶随手向那汉子抛去。
那汉子下意思地去接那空酒壶,可当他手刚刚触到那酒壶边的时候,一股大力扑面而来,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整个人就仰面而倒,而陈天明施地暗劲却顺着他的手,侵入他的经脉之中,直接将他一条右手臂给废掉了。
殷尚周围的人,惊骇莫名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只看到一个酒壶轻飘飘地被陈天明抛出,而那鳌槐还没有接到,就栽倒了。
看着鳌槐倒在地上捂着右手臂,额头冷汗直冒,所有人顿感心下一凉,下意思的向周围退了几步,给这一个角落空出不小的一个圈子。
玉虚宫实在是大,陈天明与殷尚之间,这一小块地方发生的动静丝毫未影响到其他人喝酒的兴致,甚至都没有将这小小地动静放在心上。
陈天明淡笑地目光扫了一圈,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稍稍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最后他再次看向殷尚,笑道:“既然大家这么不欢迎我,那我留一个字就走!”也不管别人什么表情,他抽过身前一张平桌,拂袖将平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蘸着酒水,龙飞凤舞地在平桌上写下一个大字,转身离开了。
待到陈天明远去,众人纷纷聚上前,看到平桌上那力伐千钧的大字,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寒碜,不由自主地向陈天明隐入人群中的背影望去。
“殺!”
殷尚低头看了一眼平桌上的大字,背负着的双手也暗暗捏紧,微微眯了下眼睛,脸上却依旧是平静无波。
一夜好酒,就连玉虚宫似乎都带上了一丝酒意,夜色看起来格外的朦胧……
翌日清晨。
一记响彻天际的钟声在整个玉墟峰久久回荡,缭绕在玉墟峰四周的云雾似乎都为之消散了开来。
整个玉墟峰上也开始繁闹起来,聚集了各门各派的修真者,昆仑再也不似以往那般静霭。
陈天明从精舍中走了出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初升山头地红日,陈天明感觉胸腹格外清爽。
“这玉墟峰的灵气确实充盈啊!”心下暗道一声,陈天明缓步走出了院子,玉石铺就的广场上,昆仑派新一代的弟子已经开始做起了早课,一名手拎浮尘地长老盘坐在三尊雕像下给弟子们讲经颂法。
“这些牛鼻子就会来这些虚的!”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在陈天明背后响起。
用脚想,陈天明就知道无量来了,回头笑道:“这是德行修养,光有修为没有德行,这个人也不足而立!”
“咦!”无量鄙夷地看了陈天明一眼,撇撇嘴不屑道:“小子啊,我看你似乎也在向这些牛鼻子靠拢啊!可别苦了萧晓与禹玉这两个美娃!”
听了无量的话,陈天明差点没岔过气,正当说上两句,却看到邵震从另一个院落走了出来,似乎感受到目光,邵震也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