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天烛峰,陈天明也缺了游览泰山的兴致,直接带着里诺思和艾莎两人,从泰山一路往西赶。
他们的度并不快,一路停留休憩的时间却花了数天功夫,数天下来,陈天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情绪已经完全从汤族那场厮杀当中解tuo了出来。
不过一路之上,艾莎和里诺思倒是收敛了不少,看向陈天明的眼光都是带着些异样。
陈天明也不去点明,知道自己的嗜血形象已经不可挽留地印在两人脑中了。
苦笑了两声,陈天明端着茶杯,望着雾朦江景,只感觉肺腑被一股抑郁充斥着,有些xiong闷难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陈天明回味着这《临江仙》竟有些沉迷不可自ba,倘若现在的一切都是梦,那梦醒时刻,自己又是如何一种境地呢?或许,自己依旧是那个还在默默上课的无名学生吧。
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陈天明自嘲一笑,站起身走到窗边,江风习习,吹拂袂,遥望江河与天际交流之处,豪情顿在腔中难以抒,既然来了一么一回,自己又何必如此多愁呢?
忽然,天际两道剑芒,一前一后,一闪而逝,淡不可视!
陈天明抬头望了一眼剑芒消逝的地方,眉头微锁,手在窗台上微一借力,整个人朝窗外飘去,人在半空中还未下落,一道水银般的流光在脚下流转,倏地,朝剑芒消逝的方向追去。
这家临江的茶楼今日生意并不好,而且又是一大早,只迎来了陈天明三位客人,要不然陈天明如此举动,指不得会惹出何种惊世骇俗的大新闻呢。
里诺思和艾莎望着陈天明御剑消逝的方向,苦笑着摇摇头。
“这个家伙走都不打一个招呼!”里诺思恨恨地想,心中早把陈天明数落翻了。
……
陈天明一路御剑,度比起化丹期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眨眼间,就已过十数里。
前方的两道剑芒已经可视,而且似乎也现了后面有人追赶,都双双放缓了度,一看究竟。
陈天明度极快,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两道飞剑近前。
看清飞剑上的人,陈天明微微有些讶异,其中竟有一位熟人。而飞剑上的那人见到来人是陈天明,也都有些吃惊。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邢长老!”陈天明微笑地望着这名长相有些怪异之人,此人正是当初在琼华派与陈天明争斗过的蜀山剑派长老——邢秉。
当初在琼华派的见面并不能称之愉快,此刻在此再见到陈天明,邢秉惊讶之余也不无担忧,怕陈天明心生报复,说到底,他对陈天明的实力有些忌讳。
“邢师伯,这位兄弟是……?”邢秉身侧一名身着同样服饰的年轻人开口问道,他上下打量陈天明,却怎么也不能与自己脑中那些成名的人物对上号。
邢秉先是对着陈天明打个哈哈,然后扭头说道:“阿晟,这位你应该听说过,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陈天明!”
“啊!”那年轻人惊呼一声,看向陈天明的目光已经变了,带着点敬畏,道:“你就是陈天明?那个独战琼华的陈天明?”
陈天明有些纳闷,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这般出名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友好的笑了笑。
“邢长老这是去哪?”陈天明笑问道,他看得出邢秉两人神色有些匆匆。
邢秉还没开口,他身侧的阿晟却是自来熟,不顾邢秉略皱的眉头,凑上前热络道:“我们这是去南海,昆仑掌教幻真居士邀八方高手,都已经去了南海,准备先制人,拿下这些西方的异教徒!师伯和我这已经落后不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他们,这种大聚会可是很少有的!”阿晟很显然经验尚浅,根本不知道此行的险恶,依旧一脸的向往之色。
闻此言,陈天明心下一凛,望向邢秉,只见邢秉认真地点点头。
陈天明连问道:“他们已经出了?”
邢秉开口道:“应该是已经动身了,我派中有些事情,所以耽搁了,我看此行有些凶险,那些西方的异教徒并不那么好对付的!”说着,邢秉有些忧形于色。
反倒是他身边阿晟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脸热切道:“师伯,您多虑啦,此番我们这么多人一齐出马,有很多更是不世出的大高手,难道还怕那区区番邦小贼吗?”想到万剑齐射的场景,阿晟现出向往之色,心中更是有些着急,生怕赶不上这等盛大的行动,连忙催促起来:“陈……嗯,陈兄,你与我和师伯一起去吗?担保你不会失望的!”说着一脸希冀之色的望着陈天明。
陈天明此刻xiong中翻江倒海,就差破口大骂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其他话!他没想到明真如此急功心切,居然不分析清楚形势,就冒冒然组织了这次行动。
没有人比陈天明更清楚这西方教廷的强大,那些裁判长的实力比起化丹后期的修真者只高不低,虽然红衣主教的实力不足为惧,但是教廷中还有不少未知的因素,说不定还有比裁判长更强大的存在,而且还有一个已知的最强存在——教皇!
光将这些联系起来,教廷就根本难以撼动!
陈天明真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明真跟前,扇他两个大嘴巴,在炎黄多难之时,居然还敢组织西征,明显就是置天下安危而不顾。
“看来此行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