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扫过,卷起了一地的落叶。
尘土飞扬,在树林中变幻着的,是我那飘逸的身影。
余光瞥见,前方扑来了一具绿色的躯体,那晃眼的光亮,是哥布林战士手中的斧头刀刃上的锋芒。
我毫无所惧,手起,剑出。
“铿锵”一声,剑与斧头交擦而过,瞬间迸发出炫丽的火花。
虎口处隐隐作痛,哥布林战士在力量上胜了我几分,可不由我多想,我身体微倾,剑身一横直接顺着斧刃滑下,在哥布林战士的胸前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反手剑柄一敲,只听得“咔嚓”一声,回头可见一个吃痛地用右手握紧着左手腕,狂跳着的哥布林战士。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在无意之中竟是击碎了一个哥布林战士的左手腕骨。
这一刻,我竟是对它有一丝的同情。
我赶紧是把这个念头给抛却在脑后,毕竟它们只是被人工创造出来的虚幻生物,哪怕是被赋予了一点的智能,它们说到底也就是一团数据罢了,不能以真正的生命体来对待。
“-78”
我面无表情,又是一剑结束了它的痛苦,也结束了它最后的生命。
此时,在我的周围,还剩下的活物,是一只还剩下半管子血的哥布林猎手。
我冷笑一声,提着剑,朝着那个哥布林猎手缓缓走去。
那个哥布林猎手有些奇怪,在看到了周围族人一个个的倒下后,看到一个个的族人惨死在我的手下,并没有朝我发起攻击,而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难道它以为,这个样子就不会被我发现了吗?”
它的表情?嗯,是害怕。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这些哥布林也会感到害怕,它是在怕什么呢?
或许在它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吧。
我突然间觉得,这真的很好笑。
我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想法,轻松的一剑,就收割掉了眼前这个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哥布林猎手的性命。
这已经是第二波被我引出来的来自哥布林部落的追兵了,两波哥布林部落的追兵,包括5名哥布林祭祀在内,一共有48个哥布林族人,全部丧命在我的手中,化成了大量的经验值。
我认真清理了一下战场,把刚刚击杀的所有哥布林族人爆出的全部物品,不论好坏全部收入到我的背包内,然后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了爆出有一件装备,是一枚体质+1的戒指,现阶段等同于15点生命值,刚好适合我现在使用,于是就把它给装备在身上(《永恒》中,一个玩家可以同时装备两枚戒指的),增强了我一点点的生存力。
我再整理一下补给品,发现我现在竟还有10瓶小型红药水和1瓶中型红药水,想想应该是足够的了。
普通野怪,特指那些没有固定聚集地的野怪,死后半小时就会被重新刷新出来,而那些有营地有聚集点的野怪群,死后至少要两个小时才会被刷新出来。
所以现在在哥布林部落的营地里,剩下的普通哥布林族人已经不多了,最多我再引出一波来全部消灭掉,躲藏在营地里的那个哥布林酋长,就会成为一个光杆司令,这样子就简单多了。
当我再次出现在哥布林部落的营地里时,却发现事情的变化是超乎了我的想象,事情是朝着一个打死我都不会想到的极好的方向发展,可又是一个我所不愿意看到场面。
所有的哥布林族人都在营地里汇合完毕,这一次没有哥布林向我发起咒骂,也没有哥布林拼着命地来追杀我。
它们就静静地看着我,眼里万分复杂,我竟是看不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疑惑没有持续太多,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那个有着红色皮肤的哥布林酋长,也就是那个有着名字的哥布林,托尔斯走了出来,我竟是察觉到了它眼里埋藏的淡淡的忧伤。
“你们人类,为什么要对我们哥布林一族赶尽杀绝?”
托尔斯愤怒地一声咆哮,可我听出了它的语气里,更多的却是不解。
“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今日仔细想了想,它们哥布林一族,也包括了所有的野怪,对我们玩家来说,就是我们的经验,就是我们的装备,就是我们的财富,所以我们很自然地去屠杀它们,而不留有太多的感情。
我没有告诉它我的想法,哪怕是我告诉它,以它现在被系统赋予的智慧,是不足以理解“经验”、“装备”这些概念的。
“你们的贪婪,终究会引领你们走向灭亡。”
托尔斯突然放缓了语气,平静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就像在和多年的老朋友讲述某个寻寻常常的故事。
“也许吧……”
我对它的看法,自然是不会认同的,它们终究只是一团数据而已,被具象化的数据而已,是不会理解的,玩家在游戏里永远不会被摧毁的现实。
“你是一个勇士,”托尔斯眼里突然燃起一丝狂热,继续道:“你是我这些年来,所见到的最勇敢,也最为强力的人类战士,我请求与你单独一战。”
“叮!”
“系统提示:【哥布林酋长·托尔斯】请求与你决死一战,是否要拒绝?”
看到这样的一则消息,我迟疑了好一会儿,第一次在游戏里有了些退缩了,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
“别担心,我的族人他们是不会插手我们的决战的,但我也希望,如果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