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城咬着牙齿的怒声地骂道:“好一个阴险卑鄙的女人。”
这该死的女人,如今当着整个西辽大军的面说出来这景荣是为了救他而受伤,且又是他的人,这些年来对他忠心耿耿,若如今他是弃他不顾,只怕,他在西辽大军当中再也无法服众,也会寒了众将士的心。
该死的,这女人果然是卑鄙无耻,且又极擅长攻心。
“彼此彼此罢了。”
叶安宁闻言讽刺一笑,神色淡淡地道:“况且,我不过是一个区区弱女子罢了,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保命而已。”
若论卑鄙无耻,她可比不过景荣。
“你到底下的是什么毒?”萧世城并不懂医毒,冷寒无比地问道。
“这怎么能告诉大皇子?”
叶安宁一脸无辜地道:“如今,这可是我的筹码。”
“该死的。”
萧世城脸色铁青,扭过头看着景荣,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毒,可有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且伤口并不感觉到疼,很是古怪。”
景荣摇了摇头,脸色很是难看,说到这里,他看着萧世城道:“大皇子,我们怕是得回营,让军中军医看看是什么毒,能否解得了此毒。”
“好。”
萧世城点了点头,抬眸看着叶安宁,冷寒无比地道:“你以为你下了毒,就可以让我们乖乖的退兵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看来,大皇子为了想要攻下我们嘉陵关,竟是不顾对自己如此忠心耿耿的军师的性命了。”叶安宁说到这里,轻声一笑,道:“如此一举,倒当真是让人心寒呢,也不知道,这西辽的将士不知道心底是如何想的,跟着这么一个将军,万一哪一天……”
“你给我闭嘴。”
萧世城直接就是阻止了她再继续说话,厉声地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本皇子何曾说过不管军师的性命了?”
“哦?”
叶安宁说挑了挑眉头,道:“莫不是大皇子还以为你们西辽能有人解得了此毒不成?”
“我西辽神医无数,难不成还解了这此毒?”萧世城冷声地道。
“只怕未必能解得了呢。”叶安宁倒是很认真的道:“且就算解得了,只怕这军师也拖不起,毕竟,这毒已经开始发作,等腐烂完了军师的肉身,就会开始腐烂军师的骨头,前前后后,左右也不过就是五天的时间。”
叶安宁说完,一笑,道:“当然,我相信以军师的意志力,撑过三天,不是问题的。”
叶安宁的话声一落,景荣脸色森寒无比,丝毫不怀疑她的话,咬着牙齿地道:“叶安宁,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军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叶安宁一字一句地道:“自然是要你们西辽退兵了。”
“你想的美。”萧世城一听,脱口而出地道。
“啧啧啧,军师,听到没有,你一心为的主子,此时丝毫不管你的死活呢,你为他做了这么多,此时当真是丝毫不管你的死活呢。”叶安宁微叹了一口气。
“叶安宁,你这个贱人,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萧世城厉声地道:“你以为就凭你的区区三言两语,本皇子就相信了你这毒如此的厉害吗?”
“倒也是。”叶安宁倒是很能理解的样子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请你们的军医好好看看,毕竟还有三天的时间。”
“你!”萧世城咬着牙齿地望着叶安宁,随即冷厉地道:“回营,请军医。”
“是,大皇子。”
萧世城抬眸看了一眼叶安宁,眼眸森寒无比,这个贱人,不但是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且极擅长攻心之术,她当着整个西辽大军的面说出来军师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如今他若是当真是不管军师而不顾,只怕当真是会寒了将士的心。
尤其是这个贱个所说的,她原本想要杀的是他。
该死的,果然,是不容小瞧的一个贱人。
景荣更是脸色铁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叶安宁竟然是会在箭上也下了毒,更没有想到这毒性竟然是如此的可怕,不过区区几个时辰的时间,他的腿竟然是就腐烂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他心底突突的跳着,第一次当真是不安了起来,萧世城此人是什么人,他再了解不过,生性自私,胆小怕事,且又没有主见,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些年来能利用他这么多久,当然,更清楚的知晓,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不,不会的。
景荣突然之间想到叶安宁刚刚所说的话,她当着三军的面说出来他是为了救他而伤成了这样子,他就算是当真不想顾及他的性命,也要考虑到三军的感受。
只是,萧世城此人,当真是会如此在意三军的想法吗?
景荣洞察人心,萧世城此人虽是好利用,但也实在信不得。
景荣第一次当真是不安,如此一来,只怕他的性命当真是堪忧。
叶安宁这个贱人!
城楼之上。
叶安宁看着萧世城还有景荣扭过头回了西辽大营,勾唇冷的讽刺一笑,随即扭过头看着于子仓和李将军,道:“我们也回去吧。”
“是。”于子仓和李将军此时对叶安宁当真是佩服不已。
叶姑娘如此的计谋,当真是堪比任何的男儿,比起来燕将军,只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眼下如此的情况,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当真是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行人刚刚从城楼之上下来,便有人迎面上前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