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荣带着剩余的几十名士兵赶到贼巢的时候,战斗已经接接近尾声,乌黑的土地上随处可见断肢残臂,敌人的哀嚎和己方士兵的冲杀声汇成一片,地上躺的更多还是劫匪。
由于这次是下马步战,所以吕布带领的骑兵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这些盗贼皆是亡命之徒,打起架来虽然没有章法可循,却毫不畏死,在选择做盗贼的时候他们已经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进攻起来虽无章法可循,却是难缠无比。
相比而言,姜羽带领的士兵一路打的盗贼节节败退,士兵的损失微乎其微,盗贼再凶悍,面临的是防守严密,进退有据的西凉军,士兵彼此之间的默契经过沙漠之难后更是上升不知多少档次,劫匪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盾兵的防御,防不胜防的刀枪,一个个小方阵前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
吕布杀的兴起,几次脱离队伍,孤身杀到劫匪中间,画戟配合着手中的长剑,戟光剑影之间,劫匪无一合之敌,所过之处劫匪纷纷退步,被吕布杀死的劫匪几乎没有完整的,劫匪彪悍不假,不代表他们愿意这样血腥的死去,平ri里叫嚷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真当同伴惨死在面前之时,心中难免敲起了小算盘。
浑身上下沾满鲜血的吕布就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通红的双眼渐渐恢复正常,天生好战的吕布根本不拘于和军队冲杀,向来对自己的实力很自负。
吕布身后的士兵早已习惯了吕布这种单打独斗的作战方式,特别是战马上的吕布,更是一个无敌般的存在,也正是吕布的独特作战方式,将整支队伍的军心牢牢牵引在一起,因为吕布高强的武艺,他们才愿意跟随着,当个人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足以影响到战局,坚定不移的跟着吕布完全是出于对其武艺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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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士兵是所有敌人的噩梦,想起这支士兵的主人,吕布长舒了一口气。
吩咐张直带领士兵打扫战场,劫匪一个不留,经过李家村的事情之后,贾荣最痛恨的莫过于劫匪之流。
“奉先骁勇,足可担当西凉军第一勇将之名。”贾荣拉着吕布的手臂赞叹道。
吕布闻言,面露喜se,脸上凝固的鲜血因此而裂开,十分吓人,拱手道:“承蒙大哥夸赞!”
虽然是边郡,这些劫匪的家资还是挺丰厚的,金钱粮食不计其数,将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其余的付之一炬,整个山寨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战斗。
有了一场战斗的磨合,原西凉军的士兵和吕布麾下的士兵相处的很愉快,袍泽之谊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无比珍贵的,尤其是高顺,这两ri和张直形影不离,让贾荣诧异不已。
一行人走走停停,很快离开了五原郡。
这一ri,正在陪伴卫芙的贾荣被一阵叫喊声吸引,安置厚爱卫芙,起身来到士兵中间。
在士兵围成的场中,姜羽手提长刀,身后摇旗呐喊的自然是西凉军原部士兵,吕布手持画戟,伫立在场中,身后的百名骑兵亦是喊声不断,戟尖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乌黑的光芒。
自从吕布跟随贾荣,姜羽就一直看他不顺眼,前者一起剿灭劫匪虽然让吕布诧异于西凉军的战斗力,却不代表他会畏惧姜羽,身为一名武将,本xing就是嗜战,两个火药桶终于在今ri爆炸开了。
拨开人群,贾荣来到二人中间,道:“比试可以,不过你二人皆是我兄弟,若有个闪失,将是我军的损失,此番比试,不可使用武器。”见是贾荣到来,众人的呐喊声渐渐减小。
吕布姜羽十分配合的将手中的武器交给了贾荣,其实拿着武器和吕布作战,姜羽也是一百个不乐意,前者吕布的杀神姿态早已深入人心,画戟在吕布的手中如同赋予了生命。
空手交战,姜羽将贾荣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自诩不会差于吕布,欣然应诺,其实贾荣这样做也是想着帮姜羽一把。
吕布从小就喜欢的就是摔跤,自然不会害怕,依旧一脸冷笑的看着姜羽。
吕布动了,姜羽亦是迎头而上,双人你一拳我一腿,手臂相撞的“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即使没有兵器,两人交战起来的声势亦是十分骇人。
有着军体拳之妙的姜羽,应付起吕布来也十分的吃力,主要是吕布这厮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一拳一脚含有万钧之势,正所谓一力降十会,稍有差池,即会落个重伤的下场。
就在姜羽躲过吕布踢来的一脚,身体处于微微一顿的状态之际,吕布欺身而上,双手紧紧的抓住姜羽的衣服,一声厉喝,姜羽竟被吕布高举过头。
看着吕布作势就要将姜羽扔飞,贾荣急忙制止道:“奉先不可!”
贾荣阻止,吕布不好拒绝,一脸不耐烦的将姜羽扔在地上,冷哼道:“早就说你不是对手还不服气。”
姜羽面se通红的从地上站起,对贾荣躬身拜道:“姜羽技不如人,愧对将军!”
贾荣摆手宽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一城一池的得失何必放在心上,这次的失败就是下次进步的源泉。”
这场短暂的交战以吕布的胜利而告终,反观姜羽身后的西凉军士兵,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而吕布身后的士兵则是欢呼雀跃,对着姜羽指指点点,有的士兵甚至一脸的鄙夷之se。
贾荣呵斥道:“平ri里你们自诩什么百战jing兵,这么一点挫折就抬不起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