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战眼神坚定地诉说:“我不管外面的情况变得有多恶劣,但我们吕家历代先祖的遗志就是要保家卫**家我正在尽力而为。至于卫国嘛,也许我个人的实力尚且弱小,还不能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但是最起码我有自己信念准则,是不会背叛我的国家和我的家族的。”
“少年人,说话不要如此决绝,你们的楚国命运已经由天注定。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的命数也已决定下来,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改变主意和更换立场的。”
与清姬之间的谈话说到这里,吕战忽然感到自己体内晶体空间里传来了警讯。
“有其他人外放的气机在高速接近自己?是蛮族在暗夜里埋伏下的杀手么?”他心头一震,暗暗凝神探查四周,原来这夜风飘拂之中隐藏有两道极淡bo极微弱的气机锋芒正在飞速的盘旋着靠近塔顶。
按照吕战的判断,这两道气机至少是从数千丈以外发射过来,用作侦察敌情和了解战场情势所用的。
“化劲入虚,大巧不工!”竟然有两位化劲境强者在用极为收敛的气机锋芒探查此处的情形。
吕战心下雪亮,却是眉宇不惊的回答“呵呵,犹记得我直系先祖吕炎天在力战身亡之前,曾吟哦留下了一句——男儿至死心如铁。想我吕战的抉择,一辈子都不会被改变,也是至死不悔,此心如铁。”
“男儿至死心如铁么。”清姬大有深意的望向吕战:“今夜我暂且不杀你,并不是被你所说的这番话所打动。而是另有其他原因,不过这个原因就算说了,以你目前凝气境的修为大概也很难理解罢。”
“哦,清姬姑娘提到的其他原因,莫不是因为至少有两位化劲境的强者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么。”吕战犹是少年,在这样的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面前,竟情不自禁的也多了一分想要表现自己,不愿被轻视的无聊意气来。
清姬听了这话,面色微变,秀目中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不错,我刚才眼神变幻之际,就是已经予备发动我蛮族的不传之秘技,瞬间将阁下解决掉。只可惜小妹我技艺不精,心头尚存有杂念,还是被坐镇洪州城的你们大楚帝国的两大化劲境强者抢先一步察觉到蛛丝马迹,立刻外放出气机念头探查过来。使我不免有些投鼠忌器,错过了一举轰杀你的机会。”
清姬心下了然,面前这少年已经能窥探出两道经过化劲境强者精心隐藏的气机锋芒,说明其已经达到了“半步化劲”的境界。而且观其之前所表现出的潜力,只怕用不了几年就会突破化劲境,成为与自己比肩的存在。
“也罢,本来想许给阁下三城一郡的封地做为投靠我蛮族联盟的初步回报,但你连谈都没谈就一口回绝,足见心志之坚定。说实话,如果先前你表现得犹豫不绝或者想讨价还价谈条件,我反倒会因此看轻于你,就算你投靠过来也会只把你当做普通的奴才来驱使。今日迫于情势,先放过你。不过警告在先,今后一旦你吕战真妨碍了我们蛮族联盟的行动的话,自是会毫不犹豫地灭杀掉你,再也不会有所姑息!”
吕战迎视着她的目光:“谢谢姑娘你今日放我一马,但我有我的信念,我的坚持。即使真如你们预测的那样大楚帝国运数已尽,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也会尽一份力让这个国家的黎民百姓少受一点苦难的。”
清姬凝视着吕战,有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过了今晚,我和柔儿也就会离开洪州城了,以后你若有机会到蛮族帝国来,可以去南蛮‘幻吟城’来寻我。”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鹅黄色的玉牌递给吕战:“吕战你拿着这块玉牌,可在南蛮境内通行无忌。而你若能改变主意投靠过来,也可拿着这玉牌当信物出示给任何一支你遇到的蛮族大军,自会有人妥善安排一切的。”
吕战接过那块带着微微体香的玉牌,只见玉牌上雕着一个苍鹰的图案,在鹰的爪子下,还紧紧攥着一条盘旋弯曲的毒蛇。
清姬曼语轻言:“前路多风雨,吕君自珍重。”。
言迄,又深深地看了吕战一眼,随后玉足一点,纵身跃下宝塔向远方飞掠而去。
只见她张开玉臂,身后裹着的黑色披风也随之伸展开来,整个人如同横渡寒塘的仙鹤一般御风而翔,越飞越远,最后竟化成一个黑点,融入苍茫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伊人自是远去无踪,此身寂寞如雪月明中。
吕战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玉牌,心下不由生出了一阵惆怅失落之感。
他思考着这个神秘的女子在蛮族中到底是何种身份,玉牌上那个鹰状的标志又代表着什么呢?
吕战也不愿多想,只把玉牌收入怀中。然后纵身飞跃,掠下了宝塔,且是踏着夜色回归“石门客栈”去了。
次日傍晚时分,所有住在“石门客栈”里的豪门世家子弟都被邀约至洪州大都督府参加晚宴,宴会在都督府的后花园里隆重举行。
来参加晚宴的世家子弟们实际上差不多就是参加“小瀛洲”的“流花观月大会”的原班人马了。
由于在“流花观月大会”上被清姬的一阕“琴音入幻”整得过于凄惨,四十多名豪门子弟已经没有了刚进洪州城时的光鲜照人,自信满满的傲气,此时多半显得有点萎靡不振,有几位甚至还是浑身包着绷带来的。
晚宴是由洪州都督司马刑戈亲自主持,这位朝廷任命的洪州地区最高官长大约五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