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暨皱眉沉思,眼见身后的披风已经成为了华军识别自己的标志,其只有抛弃了披风才能获救。
蒙暨一把扯下大氅,心想自己解下了披风,华军总认不得自己了吧!
禾眼尖,见到蒙暨脱下了披风,遂大吼道:“莫要走了秦将,其脱下了披风,头戴长冠的那个就是蒙暨!”
身后的华军大吼道:“兄弟们注意了,头戴长冠的那个就是秦将蒙暨!”
……
蒙暨骑在马上,听闻身后华军的吆喝,顿时打了一个趔扯。
这群该死的华人,竟然阴魂不散了!
蒙暨一把扯下头上的长冠,任由自己披散着头发,其策马长奔,任由散去了发髻的长发迎风飞舞。
禾大叫道:“莫要走了蒙暨,披散着头发的那厮就是蒙暨!”
身后的华军士卒跟着大吼道:“莫要走了蒙暨,披散着头发的那厮就是蒙暨!”
蒙暨大狂。
其只得抽出腰间的长剑,伸手拉过脑后的秀发,一把将其全数割断。
禾再次大吼:“莫要走了蒙暨,短发的那厮就是蒙暨!”
身后紧跟着的华军士卒再次大吼道:“莫要走了蒙暨,短发的那厮就是蒙暨!”
蒙暨欲哭无泪。
其再次指着一名秦将,要其带着一百士卒断后。
那秦将迟疑着,在蒙暨的严厉斥责下,只得留了下来。
因为这一阻拦,禾追击的脚步被迟缓了。
待禾带着士卒杀散秦军之后,蒙暨已经不见了踪影。
蒙暨带着人转过了一处小山包。
蒙暨本来还怕有华军埋伏,其小心翼翼的让秦卒戒备着过了山谷。
待见到全军安然无恙的通过了那处山谷之后,蒙暨忽然仰头哈哈大笑。
有秦吏不解的问道:“将军,吾等几千人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人马,将军笑什么呢?”
蒙暨大笑道:“吾笑那华军,虽然其等紧追不舍,但是其等忘记了,若是在这里放上一队人马,吾等就插翅难逃了!”
军吏大赞道:“将军所言甚是,若是华军在这里放点士卒,不需要太多,仅仅一百士卒,就够吾军受的了!”
又有一人接腔道:“是啊,若是华军在这里留上一点人手,在其等的阻挠下,吾等想要快速通过这个山谷,还不知道要背负着什么样的代价呢!”
众人纷纷称赞,华军虽然攻势很为凌厉,然而这战略的眼光终究是有些低了。
如此适合埋伏的地点,华军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埋伏。
这不得不说是老天爷照顾秦军啊!
蒙暨仰头大笑。
其策马缓速而行。
马匹已经见了汗,却是要缓一缓了。
就在此时,忽然听闻喊声沸天的喊杀声。
却见一枚枚箭矢从到路边的密林里飞来。
蒙暨身边的几百个士卒,当即就到倒下了一大片。
蒙暨大惊失色,眼见道路边的密林里,连接不断的射来箭矢。
蒙暨大声叫喊道:“休要停止,继续冲!”
秦卒冒着如雨的箭矢,继续朝着西北方而去。
终于,蒙暨冲过了华军的箭网,其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已经只剩下了几十骑追随了。
走出了包围圈的蒙暨,忽然仰头大笑。
有军士不解的问道:“将军,吾等损伤惨重,将军缘何还大笑呢!”
蒙暨大笑道:“汝等可知道此地叫做什么?”
有军士回答道:“将军此地叫做布袋沟!”
蒙暨笑道:“是啊!此地叫做布袋沟。
这里确实三座山坡相夹而成的一处谷地。“
王贲大笑道:“汝等知道吗?若是华军在这里放上一队人马,汝等莫看这几座山坡很是低矮,但是对于韩魏所处的平原来讲,这不过是十余丈的山坡,确是难得的险地了。
华军若是在这里放上一什军卒,就足以组拦住吾等撤退的路线了!“
就在此时!
却见前方的山坡上忽然站起来了一个身着青甲的汉子。
其怒喝道:“兀那秦将,乃翁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人正是博望坡。
却见博望坡猛然一挥手,有大量的军士平端着武器,冲下了山坡。
博望坡大吼道:“兀那秦将,速速投降,乃翁尚能够饶了汝的狗命。
若是汝执迷不悟,休怪乃翁手下无情了!“
“休亦,吾等休亦!”
秦卒悲呼着却是有人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蒙暨犹自不理睬军士的请降。
其使劲抽打着战马,朝着华军面前跑去。
山路在博望皮的前方绕了一个弯。
蒙暨低俯着身体,将上半身趴在了马脖子上。其使劲猛踹战马的马腹。
马儿吃痛,奋起四踢,朝着前方奔驰而去。
博望坡大怒。
其已经表明了要招降秦卒,哪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蒙暨搅和了。
博望坡掂起身边的长弓,搭上了箭矢,瞄准了刚才开口的那人。
“咻!”
箭矢破空……
却见那蒙暨的后心上,插着了一枚箭矢。
而博望坡,手中箭矢上的弓箭,却是并没有射出。
“将军,有人抢了将军的猎物!”
博望坡身边的短兵叫嚣着,声言要去寻找那厮的晦气。
博望坡不置可否,却是微微摆了摆手,淡淡的道:“无需强求,彼能够射中了秦将,也是那厮的造化了。”
蒙暨瞪大了眼睛,后心上传来的冰凉,让其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其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