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将李荷花一路带到了峁子山,这是一座偏远的大山,离京城还有四十多里地呢,这里枝繁叶茂,即便是大半天也没有人敢进去,按照老人们的话说,狼虫虎豹随时出没,虽然交通很不方便,但有一点,住在这里不容易被官府察觉,崎岖的山路上,住着一群山寇,而岳阳就是这群山寇的头目,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皮带,头上顶着一定虎皮帽子,打扮是怪相了一点,但依旧无法掩饰岳阳英俊的脸庞。
李荷花没有想到岳阳一个堂堂的少爷竟然能载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做个山寇,她有时候真的想不通月牙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见李荷花皱着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岳阳便伸出他的双手,微微一笑:“这才刚刚到山底,你看这么陡的山路,我还是背着你上山吧。”
李荷花倒退了两步:“不要了,我能走,这点山路还算什么呢?你走好自己就行了。”
见李荷花一脸的红晕的,岳阳微微一笑:“是,我知道,如今的你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你躲着我,我能理解,可这么多年你在萧家吃了什么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萧响声当初把你娶进门,果真是为了他的那个傻儿子吗?说出去鬼都不信,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
“住嘴,不许你胡说八道!他如今都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李荷花的一张脸涨的通红,看着眼前的岳阳,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
“行,我现在也不敢说,他可是你公公,真是服了你了,你就这么护短吗?我说的可是实话。”岳阳一脸的无奈,不住地摇着头说道。
“行了,上山吧,我想现在就见到豆豆,庄园里的事情还需要打理,你是想折腾死我,说实话,我现在就想把你搞到官府。”
“那你是先去官府告我呢,还是先上山去见豆豆呢?”岳阳歪着脑袋,一脸的坏笑。
“岳阳,你这个混蛋!”李荷花大喊了一声。
“如果你呢,现在先去官府告我的规划,那我就得先上山抱着豆豆逃难去了,这万一让官府把我抓了,把豆豆一个人搁下,我也不放心不是,不过,这官老爷呢,也未必听你的,到时候,我只需塞两块银子,那时候,你说你还去哪里找我呢?”岳阳这么说,并不是在吓唬李荷花,上次那个郎中的事情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吗?
“对了,郎中是你害死的吗?他还没有给萧哲看病呢,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李荷花忽然集齐了那个郎中无故死去的事情。
岳阳惊叫:“愿望啊,那个郎中可不是我杀的,你凭什么就说那郎中是我杀的啊,官也是你报的,对不对?说道这里,我就不由得说你两句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竟干蠢事呢?我有貌似杀郎中的那功夫,还不如杀了萧哲更省事,你说呢?笨猪。”
李荷花抿嘴一笑,想想也确实如此,便低头只顾赶路了。
半个时辰以后,他们赶到了山顶,天色已晚,大概有几十号人拎着棍子在门口叫嚷着:“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嫂子也被带回来了,大王万岁!”
木板搭建的拱形门前,李荷花和岳阳被这帮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叫喊着,李荷花感到自己就要晕过去了似的,眼前一阵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岳阳举起手臂,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果然,这些人安静了下来。
“豆豆呢?有没有哭闹?李婶,快将豆豆喂饱了带到前厅。”岳阳一进门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身穿姿色衣服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回大王的话,豆豆刚才喂了一点羊奶,这会刚睡着,要不要带过来?”
“哦,那就好,等她睡醒了再带过来,你现在去做一点好吃的,带过来。”岳阳吩咐眼前的中年女子。
李荷花在里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出来,岳阳对自己确实很好,这个山上,这么多的兄弟都是他的,而且他还管理的很到位,虽然是贼寇,但是衣着和生活秩序也都很有条理,这让李荷花不由得很佩服眼前的岳阳,能把一帮土匪管得井井有条,他不由得佩服月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岳阳进来了,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一脸的霸气:“上茶!”
随后便看见一个小丫头端着一杯热茶恭敬地递了过来:“大王,请慢用!”
李荷花问道一股淡淡的茶香,她想听听岳阳这个时候做什么,只见岳阳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桌案上,缓步来到李荷花的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李荷花,轻叹一句:“荷花,我现在很盲目啊,到底是放弃你还是继续坚持等待下去呢?等下去的话我怕没有结果,到最后会落个什么样的结果呢?兴许还不如萧哲这辈子过得潇洒,如果现在就这样放弃的话,我怎么就是舍不得你,回忆你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我觉得任何人都是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呢?
李荷花听闻这里,眼角滚动出一串泪珠。
“行了,装够了没有?”岳阳猛然站了起来,假装很生气地样子。
李荷花一咕噜爬了起来,将自己眼角的眼泪急忙擦光,一个劲地嚷嚷:“豆豆呢,我要见豆豆!”
“别嚷嚷,我刚让人去看了,说了豆豆刚刚喝了羊奶,睡着了,等醒了就带过来啊,你放心吧,豆豆在我这里不受罪的。”岳阳安慰着李荷花躁动的情绪。
院子里,秋叶落了一层,有几个拿着扫把在院子里刷拉刷拉地扫着,天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