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婆子也是个怪人,无论别人跟她谈什么,她好像都没兴趣似的,只有一谈到她那些绣工活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感兴趣。
王婆子一天听是来学绣工,急忙迎了出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荷花,我知道呢,嫁给那个傻子萧哲后来又开了庄园,多有本事的姑娘,可惜了。”
猛然一听这句话,让雪莲花特别的不舒服,但是雪莲花想想自己的目的,也就借此展开了话题:“哎,那都是她的命,不过也幸亏了我们家荷花……”
“是啊是啊。走,她李婶,咱们进屋再聊,顺便我让你看看我新绣品。”王婆子一边招呼着,一边拉着雪莲花的手与王婆子一起走了进去。
这王婆子也是个爱干净的人,进了这院子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院子里虽然也养着一些鸡和鸭,但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走进屋子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摆在正前方的是王婆子那死去的男人的遗像,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拜访着一些祭品。
“她婶子,坐吧!看我这屋里也没什么,我倒杯水给你喝。”
雪莲花坐在靠近窗台的一边,干净明亮的窗台上,放着王婆子的针线簸箕,里面放着各色各样的花仙线和一些做好的没有做好的绣品,再看她的炕上,枕巾,枕套,桌布都是这王婆子的绣活,虽然时间久了,但工整的针脚以及活灵活现的绣物,让雪莲花不禁眼羡了许多。
这王婆子热情的很,一会儿,她便端来了玉米饼子,一碟腌制的酸白菜:“她婶子,来尝尝,我腌制的小白菜,别客气,吃。”
雪莲花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过玉米饼子了,也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孩子们都不回来吗?就你一个人住这里吗?”雪莲花想问问,如果人家的儿女回来的话,她可得抓紧时间问了,万一等会他们回来的话,也不好问。
“没有的,孩子们都出去做事了,很少回来,这平时就我一个。”王婆子虽然上了年纪,但从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依旧可以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女。
“他叔去了都快几年了,你看起来还是每天早晚一根香啊!”雪莲花看见那遗像,随口一说。
“那老鬼没有了快八个哪年头了,可我这每天的香火没有断过,我总觉得他从没有离开我一样,活着的时候啊,看见他的影子就生气,就想说他两句,如今人没了,想说他也没得说,哎,但还是忘不了,每天早晚给他一炷香,吃什么喝什么,总会记着他。”问到这遗像,明显的这王婆子的话就多了起来。
“咱们女人啊,活着都不容易,他都走了这么久了,你就不打算给自己再找一个吗?要说这儿女也终究是靠不住的,平时他们都不在家中,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呀?再说你今年也不到60岁啊。”雪莲花说这话王婆子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只见王婆子从窗台上拿下她的针线簸箕,停顿了一会儿:“都要要将黄土顶个包了,还想那个,这不是传出去让人家笑话吗?”
“可不能这么说,老姐姐。你看,我也小不了你几岁啊,孩子们都不在身边,自己一天守着老头子的遗像过日子,这时间久了也不是个好事情啊!”雪莲花的手臂搭在王婆子的肩膀上,试图拉近距离。
“荷花她娘,我看你今日是来给我保媒的吧,我还真以为你是来看我这些绣品的呢。”
“姐姐说的对,但是绣品也看,媒也给你保,就看姐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婆子犹豫了一下:“这十里八乡的要是有人知道我还想找个男人,那岂不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会的,都是各过各的,谁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呢,不知道那萧响声你有没有印象,他一个人也这么半辈子了,以前是日子过得不行,现在他家里生活条件好了,荷花这孩子也孝顺,再加上他平时也在庄园里忙活,根本就顾不上照顾,这不打算给她公公找个老伴吗?就差我过来问问。”雪莲花把自己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王婆子沉默了好久,扶着针线簸箕说道:“你说的就是老萧啊,不瞒他婶子说我们之前还认识,关系还不错,后来发生了一点事儿,十里八乡的人也都传闲话,就再也没有来往了。”
雪莲花一听这还攀上老故友了,激动的拉着王婆子的手说道:“既然你们之前就认识,那他的脾气,他的个性以及以及他的家,我想着我就不用多说了,至于我那个女儿和花你就不用担心,他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平时嘛她在庄园里忙活,你在家的话就帮她带个孩子,然后陪着老萧,说白了就是帮她照看个家,你看看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就你一个人,反正孩子们又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老姐姐,你觉得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王婆子一听,便犹豫了起来:“不瞒他婶子说,我那两个儿子八成是不会同意的,前一段时间,有个亲戚提说了这么个事,儿子还没说什么呢,两个儿媳妇就说开了,骂我一大把年纪了,丢人现眼,自己不活人了也罢,儿子孙子还要出去见人呢,提到这事,我这心里就咯噔咯噔的,如今像我这样的,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啊。”
雪莲花一听,便拉着王婆子的手说道:“老姐姐,这么说来,这个事你是同意了?就怕孩子们不答应是吗?”
王婆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就像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