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儿哥不用担心。听说夏国几个月前就遣了使臣给当今圣上要在楚江边举行五年一度的军队竞赛。以前都是在他们国内腹地如今说是要比赛水上功夫才选在楚江。十几年前也在对岸高家渡举行过几次类似的活动并未生战事。”春生解释道“开始城里的大人们还是有点担心可是过了这么多天夏国军队只是占用了一小块河道竞技没有影响往来通船大人们也就放宽了心。现在据说比得差不多了他们的军队已经开始撤离甚至还有些大胆的军官偷偷跑到咱们城里寻欢作乐呢)”
李系舟感觉更加不安穿越之前那些视剧不是白看的他不禁想起了“狼来了的故事”。不过即使战乱未起他也绝对不想在醉香留继续当小倌他的思想和身体都无法接受这个职业。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传话说是馆主马上就到。春生应了一句急忙整了下衣装收拾好屋子垂手立在了门旁。
李系舟身上还敷着药行动困难不便起身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是他清醒后第一次见馆主他内心不免紧张。听春生描述馆主应该是个很有手段又严厉之人醉香留内的小倌们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其实真见到馆主第一的感觉是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现在少说也有三十五六岁可容貌怎么看也不过二十出头唯有眼角几丝细纹在微笑的时候若隐若现才显出岁月的痕迹。
馆主一身简单便装没有过多装饰但比起那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神情做作的小倌们却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媚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透出优雅但是这种优雅不是拒人千里高不可攀反而是一种略带挑逗的韵味暗示着别人去碰触激着别人心底的占有欲。
馆主坐到床边用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地问道:“游儿身子好些了吧?”
如果李系舟还是女子一定会被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帅哥这样的温柔打动甚至忽略馆主的人格品行。可惜现在李系舟头脑很清醒他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离开这里他不想死不想作为一个小倌被人虐待致死。
“回馆主游儿身体好多了。”李系舟恭敬地回答毕竟现在馆主掌握着他的一切他需要暂时先扮演一下乖巧顺从的角色。
“这样我就放心了。”馆主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春生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小心翼翼地插口道:“馆主前些日子大夫说过游儿哥的身子没有一个月是养不好的虽说再过两天就能下床但若应付客人恐怕会力不从心。”
我感激地用眼神向春生道谢内心中隐隐期待上天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体力否则就算机会摆在眼前我也无法抓住。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馆主并没有怪罪春生为我说话他只是面露难色道:“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这身子还需要休养若是往常我绝对不会逼你接客。可是这次不同是城督卫耿大人下的命令征召城内所有琴馆艺阁的头牌在三日后去对岸高家渡为夏国的大元帅贺寿。咱们醉香留也在名册上倘若推托恐怕会得罪权贵。”
李系舟眼神迷茫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丝灵光却看不清道不明。作为一个小倌他此时的表现却也符合常理。
馆主知道游儿性子素来懦弱不过他的手段一向恩威并施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当时记挂着你的伤病斗胆托关系想求人免了你这趟差事怎料几经辗转竟然惊动了耿大人不过他没有怪罪反而是派了督卫府里的一个药师给咱们说是三日后随你一同去照顾你的身体。耿大人特别强调这次去给夏国元帅贺寿的名册礼单早就送了出去倘若到时候缺了醉香留的人扫了对方的兴致会影响两国关系。”
李系舟知道馆主正在收买人心他也就附和着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我那时想就算有药师照顾你的身体恐怕也无法登台献艺寻思着是不是找个人替你可又舍不得你千辛万苦得到的头牌名声就这样轻易被旁人顶了去。最后还是和你商量你若不想去我再想别的办法若是想去可要抓紧调养身子。”
馆主这番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去是你自愿我没逼你还帮你不去就不要做头牌他里外都是好人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李系舟对于头牌倒是不眷恋可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能名正言顺离开醉香留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是一场赌注用身体甚至性命赌一个他幻想中会存在的机会。如果他赢了他或许会逃脱现在的身份就算输了他也不会损失多少顶多回来继续想新的办法离开。但是他绝对不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他绝对不想放弃任何一次尝试的可能。
下定了这样的决心李系舟答道:“馆主我知道您总是为我们着想这次游儿一定会去的绝不能丢了咱们醉香留的名声。您放心我身体撑得住的。”他的声音也很好听用温婉柔弱的语气说得如此恳切竟也让馆主感动万分。
馆主又随便聊了几句关照了医药饮食就起身离去。
等馆主走远李系舟悄悄问春生:“春生你跟我日子虽然不长但是我知道在这里就数你对我最好。”
“游儿哥你待我一向如亲兄弟一般你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李系舟看着春生清澈的眼眸终于决定放手一搏:“春生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