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厚了那么一点儿……”
“那还不快替本王宽衣上药!”
“王爷,你闭上眼。”陆如意要求。
孟邑谌哼了一声,如她所愿,合上眼睛。
陆如意暗暗叹了口气,跪在床沿,伸手替孟邑谌宽衣,衣裳解开后,见他那里果然肿的可怕。
陆如意两颊飞红,身子轻轻一颤,停顿片刻,取了药,用最快的速度打替他抹了药。
抹完后,孟邑谌只觉得患处凉丝丝的,舒服不少。正要睁眼夸她一句温顺。却听陆如意小声问,“王爷您还记得您曾跟我说我您天赋异禀这事儿吗……”
“记得。”
孟邑谌抬头,陆如意手一松,任袍摆从他腰间落下,遮住那污浊的东西,她又道,“您还说,别的男人长短满足不了我?”
“嗯。”
“那么问题来了,敢问您究竟看过多少男人那话儿,才敢如此自信?”陆如意眼中带着一抹促狭,轻声询问。
孟邑谌一下子黑了脸,捏紧拳头,骂了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王爷慢走,恕不远送。”陆如意问完,笑眯眯的朝他摆了摆手,又打了一个呵欠。
是真的困了。
孟邑谌哼了一声,低头便看见她胸口露出一片如雪的肌肤,她是连肚-兜都不曾穿。
心下一紧,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嘱咐她“你先休息吧,往后每隔三日,到上药时间,本王自会来寻你。”
“嗯。”陆如意轻轻答了一声,目送他离开。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松了神经,叹口气,疲惫的倒在床上,两眼发直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稍后,文荷进来伺候,问她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陆如意从床上爬了起来,一骨碌翻下地,说,“先去备水,伺候我沐浴。”
“是,夫人。”文荷得令退下。
陆如意泡在浴桶中,闭目养神,文荷提着一只花篮,不时将新鲜又娇嫩的玫瑰花撒入桶中。
沁人的香气和着水汽,幽微的钻进陆如意鼻中,缓和着她浑身的疲劳。
沐浴完,差不多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陆如意落座后,发现今日菜色有些不对,便问了文荷一句。
文荷道,“王爷吩咐,洛神苑的人以后不许踏出院子半步,否则,就丢进鱼池喂鱼。”
“看来,是我连累了你。”陆如意叹了口气,知道她这是被禁足了。
孟邑谌表面不跟她计较,但是背地里,怕心里还是有气的。
“夫人莫要这样说,是奴婢不好,要是奴婢早知道那顶宝冠对王爷那般重要,奴婢一定会在旁提醒夫人,如此便……”
她吞吞吐吐的说着,眼中隐约有泪光浮现。
“到底怎么了?”陆如意严肃的追问。
文荷突然跪地,仰头看着陆如意,道,“许照他……被王爷下令杖杀,玉满楼所有人被流放西北苦寒之地。”
“为什么!”陆如意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一脸的惊愕,“为什么,不就是一顶宝冠……纵使是贡品,价值连城,举世无双,可那也只是一件死物,孟邑谌为了它赔上这么多人,值吗?”
“回夫人,那是王爷的命令,莫说旁人了,就是宫里太后、皇上知晓了,也不敢轻易置喙的。”文荷含泪道。
陆如意听她这么说,讽刺的笑了一声,失落、悔恨的情绪一时都爬上眉梢,她低垂着眼角,道,“是啊,就连太后和皇上都不敢阻挠他的决定,旁人又能怎么样。”
谁让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就是王法。
是云朝人人畏惧的存在。
陆如意想到此,又想起自己被他强行侮-辱的洞房夜。
眼里蓄了泪,突然起身,用力将膳桌掀翻在地,往外跑去……
文荷被杯碗茶碟摔碎的声音镇住,须臾反应过来,也爬起身追了出去。
她扶着门框出来时,陆如意已经跑到洛神苑门口。
看门的两个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警告,“王爷有令,洛神苑的人不得踏出院外一步,请夫人回去。”
“我要见王爷!”陆如意目光凛然的瞪向侍卫,一副非要出去不可的样子。
侍卫板着脸不语,直接拔刀相向。
陆如意被那刀剑发出的寒光一吓,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同时出手,将洛神苑的大门关上。
一声重响传来,陆如意看着关闭的院门,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好像这扇门关掉的不是她的自由,而是她与褚良之间的所有可能。
“褚良……”
她喊着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蹲了下去,抱腿痛哭。
文荷走过来,为难的喊了声“夫人”。
陆如意哇的一声,哭的更用力。
文荷不知所措。她真的不太会安慰人,只好皱着眉,蹩脚道,“夫人,您莫伤心,等王爷气消了,他一定会放您出去的。”
“不、不会的……”陆如意带着哭腔,瓮声瓮气道,“孟邑谌这种人,他用过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的。”
同理,她既做了他的女人,那这一辈子便只能属于他。
除非死,否则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这般想着,陆如意哭的更厉害。
文荷急的不得了,偏偏她也没有出去的办法,只能陪陆如意一起抹泪。
等她哭够了,才扶着她往里走去。
等孟邑谌再来洛神苑,已经是三日后了。
当时陆如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