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黄中发又搂住王垒,头挨着头,蹭到王垒的下巴,用脸颊贴了又贴。
王垒身子硬起来,哆嗦一下,有点慌,要去翻衣领,手却被黄中发夹着,动弹不得。
黄中发笑得更开心了,他退开来,不再说话。
刚才他确定了一件事,王垒果然还没放下那件事。
王垒还在意他下巴上的烧伤。
王垒的下巴上长出稀疏的胡子,好几天没剃了。有些直,有些弯,没有打理,乱糟糟的,满是颓废艺术家的气息。
既然如此,那王垒过来就是踩章本硕一脚的。
来吧,老朋友,踩吧,用力点,算我之前爆出你论文做假、杀猫事件的补偿。
把我不知道的,知道的秘辛都爆出来,让章本硕死得更难看一点。
我懂你的眼神,那里的恨意我全都懂。
你恨章本硕,却不好因为一场意外对他下手,所以开除他后,还不断介绍给他棘手的客户,就是想让他出错,对不对?
陈秋最开始是在你那里咨询的,之后才在章本硕那里咨询。
你就是看穿了陈秋的性子,才把她介绍给章本硕的是不是?
你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我不介意你当初介绍章本硕给我,因为和章本硕的这场赌局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获得了百倍千倍的快乐,几乎比得上我跟o在一起的那段幸福时光。
现在,让我们两个一起,联手把这个人埋葬吧。
王垒翻起衣领,重新遮好下巴,拿起话筒,扫了台下一圈,却唯独跳过章本硕。
他说:“是我叫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