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今晚血祭的新娘找到了,是个外邦女子。”
“真的?”一男人大喜,“可真是外邦女子?”
有一人插话,“对啊,听说那人穿着一身男子装束,昨夜误闯玛哈林,中了我们下的玛哈mí_yào,一被弄回去才知道,原来是女儿身份。”
“奇特,女子竟穿着男儿装。”一人啧啧道。
那人又说,“可不是嘛,刚才我那媽儿(女儿,自创的说法)去给她换了喜服,听说换上喜服后,长得可真是俊俏的很。”
一听这说法,众人呵道,“那今年天神可不得乐了,保佑我们戍阑祖族风调雨顺,日渐昌盛啊。”
“还不止如此呢。”有一人得意洋洋道。
男人问道,“可怎说?”
“在掳得那女娃之前,可拿下一个年轻小伙和一只狼崽啊。”
刚问话的人又问,“掳得又如何?”
“今夜血祭,一起献给天神。”说罢,男人双手合十,微微倾身,貌似以为这样,就能让心中的天神知晓自己的虔诚模样。
“……”
那边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刚才那正在打糍粑的戍阑女孩放下锤子,将糍粑从缸里舀出来,收拾好后便急匆匆的离开这里。
她跑到一处只有一间土房前,推开门,唤声:“哥哥哥哥?”
见唤的人正在拿着黄泥,修理土屋一处破损的地方。
听见他应声,她将盛着糍粑的盆放在院子中的一个石桌上,这才跑到他跟前说:
“哥哥,血祭是什么啊?”
哈丹巴图尔听此,也不见有啥反应,还是在拿着黄泥扶着墙,“锦瑟,血祭是他们这的传统。”
被唤为锦瑟的女孩不解,继续问,“可是……血祭是干什么的啊?”
哈丹还差最后一块,看着那处,托着泥一糊上去,边修整着黄泥,边解释,“就是祈福用的,小孩子别管这些,这是大人该做的事。”又昂头,使唤她,“去,给哥哥舀盆水洗手。”
锦瑟点头,打了水后还是不甘心的问:“可是哥哥,为什么祈福要用人来祈福。”
哈丹洗净手后,将双手的水渍往身上擦干,眼睛盯上锦瑟的脸,才上手去仔细瞧着她的脸,“哎呀,不行啊,这面脸开始破了,今天得重新做一张。”说罢,他便拉着锦瑟的手,进了里屋。
而锦瑟顺着他摸过的地方也用手去摸,发现那地方真的起了点皮。
锦瑟是大梁人,原本是不能在这个部落里生活,但恰好哈丹会易容术,所以才能让她在这个部落里生活下去。
只是这面脸并不能长期使用,需要两天换一张,而且拔除面脸的过程也是有些考验锦瑟的耐力。
“啊~疼疼疼疼~”哈丹已经尽他最小、最轻柔的力气,将锦瑟脸上的面脸一点点拉开,可是这疼痛却也让锦瑟嗷嗷直叫。
直到最后一点撕落,锦瑟和哈丹才松了口气。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我不想再戴着这东西了,疼死我了。”锦瑟嘟起嘴,向他抱怨。
哈丹心疼的看着她,虽然心疼,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现在是整个梁国的通缉犯,钟濮年是绝不会放过他。
现在整个天下,唯有这不受外人打扰的戍阑祖族才能为之安生立命。
哈丹叹气,又一把将锦瑟抱入怀中,“对不起锦瑟,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去。”
锦瑟见他心绪低落,忙又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捧着他的脸,心疼的说,“对不起哥哥,刚才我失态了,我们不出去,就在这里,就这样挺好的。”
哈丹感恩她如此乖巧懂事,只是下一刻,锦瑟又想起一事,“对了哥哥,刚才那血祭一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哈丹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锦瑟,他们这里的事,我们无须多管,今晚咱们哪都不去,只呆在家,好吗?”
现下锦瑟一门心思都在那血祭上,虽是点着头,但及其心不在焉。
“好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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