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后,由于独孤俊怕欧阳倩害羞,他们两人这几天一直都分住两个客房,独孤俊提了壶热水来到欧阳倩的客房,让她洗脸洗脚。
然后独孤俊就出去了,欧阳倩赶快洗了,正犹豫把水泼哪里,没想到独孤俊又进来了,他端起她的洗脚水就往外面走,她急得叫他:“哎,哎,俊哥,那是我洗了脚的水——”
独孤俊站住了,问:“怎么啦?你还要的?我泼了再去打干净的——”
她说:“不是,是我们老家的男的不兴给女的倒洗脚水,没出息的——”
他笑起来:“你还信这些?我不要什么出息,只要能一辈子给你倒洗脚水就行。”说着,就走到外面去了,过了一会儿,拿着个空盆子转来。
他进了门,问:“你还不赶快坐被子里去?赤脚站那里,一会儿就冻冰凉了。”他把被子打开,铺上,掀开一角,叫欧阳倩坐进去。
欧阳倩想了想,就和着衣服爬床上去,坐在床头,用被子捂住腿和脚。
看到欧阳倩睡好了,独孤俊说:“不早了,你今天逛累了,早点休息吧。”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欧阳倩发现独孤俊在带上房门的一瞬间,眼里闪动着泪光,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酸痛,差点从被窝里跳出来,追上去拉住独孤俊问个明白,但最终还是碍于少女的羞涩,眼睁睁地看着独孤俊带上房门悄然离去。
今天一整天,欧阳倩都感到独孤俊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欧阳倩闭着眼睛,但一直没睡着,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
这样胡思乱想了大半夜才慢慢进入梦乡,由于昨天游逛的太累而且睡得太晚,欧阳倩睡过了头,一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胡乱洗了把脸就跑去独孤俊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急忙又在客栈里四处寻找,依然不见独孤俊的踪影。
她问客栈伙计是否看到独孤俊,他们也都摇头表示没看到。
她心急火燎地又跑回独孤俊的客房,在房间里仔细检查后,看到在客房茶几上用茶杯压着一张纸条,她连忙拿起纸条细读,上边写着:“倩:这几天我非常快乐,是我一生最快乐幸福的几天,不过,我有一项重大的事情需要去解决,只能暂时不辞而别,如果一年后我还没有平安归来,希望你不要再等我了,重新找个好男人幸福地过下去,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倩,你是我最爱的人,请你答应我,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要你好好活着,为我们两个人活着,帮我活着,只要你活着,那么就是我活着!”
落款是独孤俊。
欧阳倩的脑袋“嗡”地一声,脸色变得苍白,手指都颤动而僵硬了!
整个人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天才恢复意识,陡觉有一股冷气从她脊梁上直泻下去!
这些奇怪的留言,死啊活啊的词语,把欧阳倩吓得半死,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可怕的预感像利刃一样袭击她的心窝,让她疼痛万分,她的心在滴血。
她手里拿着独孤俊留给她的纸条,茫然而疯狂的在苏杭小城里到处寻找,在人群里挤撞,向每一辆船只马车里眺望。
她泪流满面,大声喊着独孤俊的名字,哀求着他的出现。她大声喊着,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没有他她活不下去。她大声的哀求仁慈的上天把她的独孤俊还给她。在所有人眼里,她就象个疯子。
找遍了整个苏杭小城,也没有发现一点独孤俊的踪迹,绝望的欧阳倩捂着脸痛哭着蹲在了地上,独孤俊的纸条从她的手指间滑落,随风飘走。
突然她象发了疯似的推开人群,从人们的脚下把那张已经被践踏的纸条抢了回来,心疼的擦拭纸条纸上的泥浆,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折好,藏进怀里,仿佛这张纸条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财富。
欧阳倩发了疯似的跑回闽州,向夏雪报告了独孤俊的奇怪失踪,并让她看了独孤俊留下的纸条。此时的欧阳倩好像彻底虚脱了,仿佛灵魂已经从她的躯体里被抽走,只剩下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夏雪也感到独孤俊一定是遇到了麻烦,而且是大ma烦,才有了这些不寻常的举动。不过,她不像欧阳倩乱了方寸,只知道伤心哭泣。而是冷静思考后,先是派人去独孤俊的母亲、小姨和姨夫等亲人处悄悄打探,甚至派人去北方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那里打探,当然为了避免独孤俊的母亲等亲人担忧,没有告诉他们独孤俊失踪的事。经打探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独孤俊近期的消息,独孤俊的母亲等亲人还以为独孤俊目前一直在黑衣卫里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这个打探结果说明独孤俊这次出走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的。
夏雪又把和独孤俊关系比较亲密的几个哥们叫来一一询问,当问到潘江的时候,看他支支吾吾、神情闪烁,于是便知道潘江一定知道一些隐情。
经过进一步询问,潘江最后才说,独孤俊在那次救援冲杀时候受了几处伤,其中背部一处伤,是一个明教护法用飞刀暗器所伤,虽然独孤俊穿有皮甲防护,伤口不深,独孤俊也将用暗器偷袭他的明教护法斩杀,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已经包扎好伤口的独孤俊突然晕倒,经过医生检查,发现是中毒引起的,原来那个明教法王使用的飞刀,涂抹了明教一种独门毒药,这种毒药不是一般的蛇毒、毒草等配方制作,而是只有明教教主、光明左使、光明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