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转凉,空气质量时好时坏,大家千万要注意身体,平时多多加强锻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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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但泽港,夏树的心情格外愉悦,处理公事之余,他自行驱车在港区兜了一圈,去了归属德意志帝国所有的弗里德里希皇家船舶造修厂,去了已经更名为德意志飞机公司的原胡伯特飞机公司,去了重新收归霍亨索伦皇室所有的布罗姆伯格领地,虽然这些跟自己再无关系,却流落了无数记忆的点滴,或回首往昔峥嵘,或心怀感慨,或睹物思人。
在但泽,夏树遇到的熟面孔不少,旧部属、老朋友,战争的胜利给他们带来了乐观积极、宁静富足的生活,只有少数人还沉浸在战争的伤悲之中。冯-英格诺尔或许是两者都不沾的例外,在黯然卸去舰队总司令之后,他一度萌生了提前退役的念头,但在休了一段长假之后,他还是决定继续为德意志帝国海军效力,毕竟1857年出生的他,到1917年才年满六十周岁,比起年近七旬还在一线奋战的陆军老将们还稚嫩得很。
现任海军预算委员会委员兼但泽海军基地的冯-英格诺尔元帅,彬彬有礼地接待了远道而来的爱尔兰国王。
现如今,英国败退,法国沉沦、沙俄蛰伏,包围德国的英法俄三国协约不复存在,欧洲格局尽在同盟国阵营的掌控之中,德国本土已无安全之虞,但泽海军基地存在的意义似乎只剩下了拱卫港内的造船工业——但泽是德意志帝国的四大造船业中心之一,实力雄厚的硕效造船厂和枯木逢春的弗里德里希皇家船舶造修厂则是但泽数十家造船厂当中的佼佼者。
在这位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德国海军元帅身上,夏树看不出有怨愤的情绪,他对自己似乎只有深深的敬畏。以公海舰队司令之职面对汹汹而至的大战时,英格诺尔谨慎而保守,以至于被不少人批评为怯懦,如今卸去了重任,他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很多,似乎比大战刚爆发那会儿还年轻了好几岁。撇开曾经的主观看法,夏树看到的英格诺尔有着儒雅平和的气质,跟舍尔、希佩尔、施佩这些声名赫赫的德国海军战将截然相反。
也许是为了避免独处时的尴尬,在安排与夏树共进晚餐时,英格诺尔特意邀来海军基地的几位资深军官,除一人外,其余皆是夏树未曾打过交道——甚至完全没有听过名号的。不过,名望并不代表能力,能力未必有机会得到正名,纵使夏树在德国海军时期对军事人才有着广泛的关注,在传统的战功嘉奖及信息反馈体系下,强人隐没于平凡岗位的概率依然不小。
正因如此,他从不小觑任何一个其貌不扬、默默无籍者。
餐桌上,海军军官们所谈最多的自然是舰艇技术与海军战略的演进。夏树带来的专业技术团队已对硕效造船厂的一号造舰船坞进行勘测计算,如无意外的话,第一艘马肯森级将很快落户于此。
就各项设计性能指标而言,建成后的马肯森级可以完爆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级,对于这一点,即便一贯保守的英格诺尔也没有任何异议,然而坊间早有传闻,英国耗费巨资委托美国建造的新战巡早已秘密开工,其火力、航速、防护均在“虎”号战巡的基础上提升了一个等级,并且融合了美英现代造船技术的精粹,三五年之后,马肯森级的对手必然是这种新战巡而非伊丽莎白女王。
面对一名德国海军少校关于英国新战舰的探询,夏树答非所问地说:“武器的优劣只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之一,不能忽视,也不能片面看重。如今英国海军不止在倾力建造主力战舰,他们的巡洋舰、驱逐舰以及潜艇也在悄然更新换代,他们的航空母舰已然开工建造,这些才是我们首先要重视和警惕的。”
听到夏树对英国海军的现况有不错的评价,一名拥有贵族头衔的海军中校很是不屑地嚷嚷道:“战争结束以来,英国本土的贸易额萎缩了40以上,就连泰晤士报都对英国的经济形势感到十分的悲观,而我们的年经济增长速度接近30,两国经济总量的差距正在不断拉大,真搞不懂英国人凭什么跟我们展开造舰竞赛。他们难道不明白,就算他们能在海上赢得一次特拉法特加式的胜利,我们也能够从法国出发,跨越英吉利海峡,用战车和大炮夷平白金汉宫?”
这个问题压根不必劳烦“霍亨索伦天才”作答,冯-英格诺尔哼道:“这就是老资本家跟新资本家的区别。”
资本家的称谓来自于《资本论》,这部思想巨著不但被后人视为是共产主义理论的奠基石,于1867年出版之后,亦被资本主义社会辟为经典,乃至成为一些资本主义国家消除弊端、改造自身的“工具书”,直到红色苏俄崛起之后,它在西方社会才逐渐被妖魔化,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在多个国家的禁书榜上在列。
夏树对这段历史稍有了解,所以当“资本家诺尔口中蹦出来的时候,他只是略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看这位海军上将。
英格诺尔不以为然地切着盘子里的美味,而刚才发问的那位海军中校对此回答显然是满意的。
正如英格诺尔离开公海舰队司令的位置便卸去了心理上承负的重担,夏树不再是德意志帝国的臣民,言行举止不再受从前的那些拘束,面对昔日同僚的时候,便多了几分洒脱。在英格诺尔说完之后,他解析道:“任何一个国家在遭受战争失利后,必定会想方设法重振国力。大英帝国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