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伯爵夫人她……真的没事吧?”餐桌上,艾莎好奇而又关心地问
夏树若无其事地切着餐盘里的牛排:“嗯,只是旅途劳顿,需要好好休息。”
艾莎眨眨她漂亮的眼睛:“噢,刚才听女仆们讲,她生病的样子好可怕,就像是……像是被恶魔附身一样。”
苏菲毫不客气地说:“哼,哪有什么恶魔附身,我看根本就是演戏嘛!有些女人,到一个地方想到的不是如何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来,而是想方设法得到男人的怜悯和帮助。”
这醋意可是够浓的,夏树心里道。女人可以无才,但不能心胸狭隘,否则不仅当不了贤内助,还要反过来分散男人的精力,拖男人事业的后退。
对于姐姐的观点,艾莎看来并不在意,以她的年龄理解起来可能也有些费力。她本已放弃这个话题专心用餐,但过了一会儿,苏菲朝她使了几个眼神,无毒无公害的小白兔只好开口问夏树:“萨瓦伯爵夫人她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她讲讲瑞典是什么样的。”
夏树知道苏菲的用意,便答道:“应该只住一晚,明天就走。如果你想了解瑞典,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看书,改天我让克里斯给你找几本有关瑞典的地理历史类书籍,嗯?”
“噢!”艾莎乖乖地应了一声,继续安静用餐。
苏菲自觉无趣,草草吃了些东西就离席而去。等她走后,夏树问艾莎:“你对萨瓦伯爵夫人的印象怎么样?”
姐姐不在,艾莎显露出她的活跃可爱,小白兔笑嘻嘻地对夏树说:“她是个大美人,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要是我以后也能长成她那样就好了。”
“一个人美不美,除了看脸孔和身材,言行举止也很重要。只要你是个气质优雅、内涵丰富的姑娘,就一定会赢得许多男士的喜爱。明白么?”夏树说。
“嗯,明白,您肯定觉得姐姐不够有气质也不够有内涵。”艾莎调皮地眨眨眼睛,“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
夏树微微一笑:“艾莎以后一定是个受人喜爱的姑娘,对吧?”
“那是当然的。”艾莎喜滋滋地回答说,“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个受人喜爱的姑娘了,您觉得呢?”
受这童真心态的感染,夏树暂且将自己纠结的一干问题抛之脑后,他朝艾莎眨眨单眼:“完全认同。”
艾莎的笑容中浮现羞怯之意,粉扑扑的脸蛋很是好看。
也不知是假困还是真倦,萨瓦伯爵夫人这一整天都足不出户,午餐晚饭皆由仆人送进房间,食量也确实像个身体欠佳的病号。晚餐之后,夏树照例同两位奥尔登堡公主一起散步,然后各回各房。等夏树独自来到伯爵夫人的房间,墙角的座钟指针已指向晚上八点半。
长相气质颇似妮可-基德曼的伯爵夫人,用一种让常人难以抗拒的媚态对夏树说:“殿下若再不来,浴桶里的水就凉了。”
“真可惜啊,我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进过浴桶了。”夏树瞅瞅自己打着石膏的伤腿,“医生说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拆,啧啧,不能洗澡的滋味真不好。”
伯爵夫人翘嘴笑了:“殿下多想了,我只是希望泡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说话,这与殿下您的条件不相抵触吧?”
气氛有些怪异,夏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半推半就、扭捏做作的角色。面对阅人无数的贵妇人,自己似乎还是嫩了点。
与听到夸奖就会脸红的艾莎不同,即便当着夏树的面宽衣解带,伯爵夫人也毫不羞涩,而且在迈入浴盆的时候,她有意展露神秘诱人的桃源风景,那里的颜色和形状根本不像是久经沙场的中年妇人。回想起那一晚快意无限的紧凑感,夏树不禁恍然:这真是一个天赐尤物,老迈的萨瓦伯爵本就不该将她据为己有,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悲剧就已经注定!
见夏树的表情有些异样,伯爵夫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此时的重点自然不在洗澡上面,她轻车熟路地展现出各种撩人姿势,如此香艳场景,定力稍差者恐怕很难逃脱流鼻血的命运。
“冒昧地问一句,殿下似乎对娇弱、清秀的年轻女孩情有独钟?”
“对,也不完全对。”夏树搬用了伯爵夫人之前的回答方式,后面并不多作解释。
“说起来,奥尔登堡的小公主也是这种类型呢!”伯爵夫人闭眼说道,“情窦初开的小公主,一心爱慕着俊朗、高贵、优秀的王子,多么般配的一对……这是殿下的备用方案么?”
夏树自认为没当过备胎,也没有为自己准备过备胎,所以他问心无愧地答说:“我的爱情只有一份,不可能分给第二个人。艾莎是个天真可爱的姑娘,我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属,但这个归属并不是我。”
“可是殿下有没有想过,您是德国王子,希尔小姐是英国贵族,以当前德国和英国的关系,你们的结合必定遭受极大的阻力,难道您有信心凭一己之力打破这世俗的成见?”
夏树没有随口回答,而是经过了一番思考,因为伯爵夫人刚刚这句问话的语气同之前的有了一些隐约的变化。直觉告诉他,她在堕落之前也曾为真爱付出过努力,只不过最终的结果让她彻底绝望了。
夏树说:“世俗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让无数的人放弃了自己当初的坚持,我却依然一心一意地想要跟她在一起,看起来很幼稚,对不对?”
伯爵夫人翻过身来趴在桶沿,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