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月小心的接过来,键盘己经磨损,一看就是用了很久。
小心送到耳边:“喂?”
“是我!”
樊季月一抖,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是太胡闹了!知道大家为了找你浪费了多少时间?”樊季青严厉的声音不断的从话筒里传出来。
樊季月知道自己的做的过份了,但是他打电话过来,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她的情况,不问她为什么跑出去,就知道指责她!
樊季月直觉就想把的手机扔出去,却看到那老旧的键盘,不由的小心的握住。
“我在家里等你!嘟嘟嘟!”
不容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樊季月静了几秒,咬唇:“你就等着吧,我才不会回去!”
说完,狠狠按着挂机键发泄。
却葛的,竟然将挂机键整个扣了下来。
“……”
樊季月看着手里键盘分离的手机,再看看前面那个一无所知,还在和同事聊着天苏培天。
手指悄悄的将掉落下来的按钮塞进口袋里。
右手正想掏钱包,却摸了个空。
这时,苏培天终于注意到通话己结束。
他微微侧头,细致的倾听着后座的声音,在确定她己经挂机之后,才柔声道:“己经结束了吗?”
樊季月尴尬异常,面红耳赤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他看不到,弱弱的出声:“……恩,打完了。”
苏培天点点头,向伸她的方向伸出手:“可以给我吗,我还要给警局打一个电话。”
“……现在吗?”
苏培天征了征,笑道:“没关系,你先用吧。”
“不……倒不是我想用,只是……”
樊季月慢慢的将手机递过去。
苏培天接过,用手指在上面扫了一遍,嘴唇微开,溢出一道轻轻的叹息。
“抱歉,手机己经用了很久了。”话虽如此,他却用手指细致的摸索着键盘,似乎在思考着修理的可能性。
同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培天,这手机都用了四年了,也该换一个了,你成天这么节省是留着娶媳妇的吗?”
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却不料让男人轻轻的红了脸颊。
“……还能用的,这都是不必要的花费。”
“你啊,有时候像个老古董,年轻人喜欢的你都不喜欢,除了警服衣服也没几套,平时也不喜欢和我们出去玩,一天就会养点花花草草,樊小姐,你不知道他有多无聊,平日里除了养花就是喜欢听戏,难得的周日从来不会出来玩,都要与世隔绝了。”
苏培天也不生气,只是垂着头轻笑,手指还在摸索着键盘,樊季月注意到他的指尖很干净,指甲圆润,粉里透白,手指纤长如竹,很是漂亮。
这样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的磨梭,竟看得人微微有些脸红。
“你也帮我劝劝他,别太节省了,你看哪个警长过的像他这么节拘?人生几十年,不抓紧时间享乐,难道等到七老八十才去享受生活?”
“你同樊小姐讲这些做什么,话是越来越多了。”
男人的声音细细软软,说是责备,更多的是无奈。
那声音钻进人心里,就像一层层的绵花,轻轻的覆在心里的每一个空落的地方,软软暖暖,让人整个人都随着他暖起来。
“攀小姐爱听,我当然要多讲点,”同事忽然坏笑起来,“再说,樊小姐这么漂亮,她的朋友一定也很漂亮,樊小姐,你有没有单身的朋友啊,我们的警长还是单身哦,像他这样会做饭做洗衣,真诚可靠的好男人可是不多见了,你如果有一定要,唉呦,下手太狠了……”
苏培天己然有些羞怯了,双耳微微泛红,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嘴,一面微侧着头,眼里满是羞愧:“樊小姐不用在意,他这人有口无心,你家在哪里?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
“我哪是有口无心?我有心,樊小姐千万要记在心上啊……”
苏培天摸到一袋饼干,拈了一块直接塞到他嘴里:“再多话,就把你的零食都罚没。”
男人咬着饼干,冲着樊季月眨眼,嘴里应声;“yes,sir!”
苏培天侧耳听了一会,看不到他的小动作,又将饼干袋塞回到原位。
樊季月又想笑又觉得心酸。
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同事是善意的,可那些恶意的嘲讽甚至是戏弄不知有过多少。
樊季月静了静,突然趴在座位上。
苏培天忽然往后撤了撤:“樊小姐?”
樊季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她靠近,愣了一下:“……我叫樊季月,你可以叫我阿月。”
“……樊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家里的地址吗?”
“叫我阿月我就告诉你。”
苏培天双唇微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樊季月也不急,就这样撑着下巴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闪出灵动的光芒。
“……阿月。”半晌,他叫出她的名字,声音轻如叹气。
淡淡的纵容和无奈,轻轻勾动人心。
樊季月捂着脸,感觉莫名的有些发热。
苏培天侧头,微微有些疑惑。
樊季月飞快的报出一串地址。
她本不想回家的,可是此时,她却只想用它来掩饰自己莫名的怯意。
同事启动车子。
苏培天正要垂头,又抬起头:“樊小姐又把安全带解开了?”
“……你是神探吗?什么都知道。”
苏培天轻笑,嘴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