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动处,指尖忽的绽出一朵白莲来,正是九珑返界当日修出的那朵法身之宝,此物自九珑去后,再不曾出现过,原承天几经揣磨,亦不得要领。[)
不想今日心情急迫,再生悲悯之际,此物再次显现。
原承天还来不及欢喜,就只这朵白莲已迎向空中的法宝神光,那道法宝神光甚是浩大,这白莲撞进其中,不过如风中残烛罢了。可是那白莲虽小,却抵住了神光万道。林清越身上,因此不染半点。
既有此朵白莲护身,林清越终是避过这道神光,安然掠进琅金塔之中。
原承天忙将金塔一收,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也亏得这朵白莲出现的及时,否则林清越哪有命在?
只是这朵法身之宝为何平日唤他不出,偏在此紧急时刘方才出现?然而原承天此刻也不及思忖此事了,对方大援既至,自点从容退去,才言其余。
“玄,风”二字真言用出,身形就像是化成一道青光,直向天际掠去。
然而也只是掠出了三四余里,就见当头罩下一块红云,空中有人喝道:“道友止步。”
听其声就知道是惊虹仙子到了,除了此女之外,原承天的禅识之中,已探出四名玄修之多。
看来在原承天追击马伯廉之时,这些人亦在原承天身后跟随,这便是螳啷捕蝉,黄雀在后了,仙修之士的灵慧机谋,委实不可小觑了。
刚才罩向林清越的那道法宝神光,就是为一名长须老者所出,此人的法宝是为一方大印,此印凌空之时,法宝上的三个大字写的明白,叫做:圆方金印。
凡大印之器,其势必定雄厚猛烈,也亏得原承天及时逼出那朵白莲来,否则肉身被其法宝神光一压,必定压成肉饼。
原承天收了金塔的同时,也收了那朵白莲,是以这方金印又冲着原承天而来,与惊虹仙子的锦罗帕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原承天若想遁出两件法宝的威能笼罩范围倒也不难,只是若不立威,岂能让这些人心生怵惕之心,到时仍是穷追不舍,哪有尽时?
于是不避不遁,指间弹出那滴太一弱水来,此物蛰伏良久,今日终于再现神通。但见一层水幕摭定原承天全身,任他法宝无敌,又怎能落得下来。
惊虹仙子的锦罗帕只在水幕上飘摇不定,圆方金印则是的溜溜乱转,只是几次三番将水幕压得一起一落,终是难以突破。
此时另两名修士也已赶到,见双方已经交起手来,就各自将法宝祭出。一名青袍修士祭出一柄法剑来,另一名修士则打出一杆画戟来,此戟神光凛凛,戟出之时,天地玄风席卷,似乎略胜其他三宝。
可惜就算是四宝齐施,也不过将水幕压低了数尺罢了,要想突破这天下至御之宝,又何容易。
不过原承天以禅识一扫,却知这持戟修士修为最弱了,看来此人能被秦公邀来,定是因为此戟远胜他宝,故而大大弥补了此人修为的缘故了。
原承天既是存心立威,自然是想寻对方的弱处,此人这件戟宝虽好,修为总是不济,而戟宝攻击力虽是强大,偏又伤不得原承天,正是该寻此人的晦气,试试此人的防御手段才是。
于是无界之剑赫然出手,此宝高悬空中,大放霞光,以其威势而论,已将这四件法宝尽数盖住了。
原承天既求攻其一点,则不再同祭三道霞光,而是连掐三道法诀,却只是引出一道霞光来。却见这霞光颜色青紫,霞光中灵力凝聚,四周空气哪里能禁得住这霞光的威能,“嗤”的一声,就被压迫得四散而去。
持戟修士见这道霞光虽是奔着自己而来,他没在这霞光上吃过苦头,自是浑然不觉,左手持定一个银光闪闪之物,却是一块真诀,右手就在真诀上一抹,就有一座数百丈长宽的巨岩飞到头顶。
真诀与灵符不同,灵符制成之后,只能动用一次,而真诀上的法诀神通,却可数次运用,法诀用尽之后,仍可重新铭刻,正因如此,这真诀制作既难,其所用材料也大大强过灵符材质。
由此而论,在真诀上所封铭的法术神通,自是慎之又慎,若非本身最强法术,绝不可铭刻其上。
有这巨岩护身,持戟修士自是以为万事大吉,可惊虹仙子却是听说过原承天无界之剑的威能的,急的大叫道:“区区土属法术,怎能禁得起这道霞光!”
只是她叫声虽急,终究还是慢了半拍,霞光早已扫到,这区区巨岩怎堪一击,刹那间就土崩瓦解,而霞光不改其势,又将纷纷碎石一扫而空,直逼到持戟修士的头顶。
持戟修士见霞光这般威势,才知道害怕起来,可是再想掐诀祭宝应对,已是不及,性命交关的法身宝不得不遁了出来,护住了此修的头顶。
这持戟修士的法身之宝,是两片庆云,虽是灵力不盈,可法身之宝,毕竟不能小觑了,霞光被这庆云阻住,一时也下不来。
原承天冷哼一声,指上法诀再次动出,就见那霞光微微一震,竟将一片庆云振得散乱,霞光寻到一丝缝隙,自是以破竹之势迅猛压至。
持戟修士“哎呀“叫了一声,急忙架起遁风,就想避开霞光,可是这遁风再快,又怎能及得上霞光之速,”刷“的一声,就将此人的身上法袍扫去了大半,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一片焦痕。
此人倒也强横,虽是被这霞光扫了个半死不活,仍是紧咬牙关一路遁去,而百忙之中,倒也没忘了收回那杆画戟。
原承天若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