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怎肯答应,道:“主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这心里的烦恶,或许与那柱香有关,主人不必而犹豫了,若失机缘,岂不是天大的憾事。“
原承天点了点头,将手在那面墙壁上轻轻一推,那扇门却是如铜墙铁壁一般,又怎能推得动?不得不暗运真玄,再次伸手推去,这一次动用的力量,便是一座山峰也推得动了,哪知道仍是如蜻蜒撼石柱,动不得分毫。
要知道既设此门,则必有法子打开的,若是要动用法宝才能破门而入,则设此门于此,又有何意义?自己看来只是找不到方法罢了。
正在沉吟时,玄焰再次将照幽灯点亮,将那扇门的轮廓又显现出来,原承天心中一动,再次伸手推去,就见那门无声而出,现出一个幽深的门户来。
原承天这才明白,若无这照幽灯,则这扇门就等于是瞧不见,不存在一般,唯有这盏灯照定了,那门才算真正存在,这天阙的机关,倒是与他处不同了。
正想抬足步入,玄焰早就抢先一步,窜进了门里,原承天想了一想,就任由玄焰带路。想来这门中必是暗障极多,就如同那门上的薄层一般,总要由这照幽灯照定了,方可如同寻常之物。
玄焰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生就好奇之心,可它也知道门中极是古怪,也不敢走得太快,于是第一次缓步而行,不敢离原承天与猎风过远了。
猎风深吸一口气,也跟在原承天的身后走进此门,好在她的心中虽是烦恶不安,倒还没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想来这门后的物事,或许也没那么可怕。
就见那门后乃是一个夹道,只容二人前肩走过,此道深幽漫长,也不知通向哪里。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咚咚之音,此声极似脚步之声,可任何人行步也不可能这般沉重的。原承天本能的用禅识探去,却发现禅识在这个所在,只能探去八九丈罢了。
看来这夹道的禁制竟是十分厉害,竟连这禅识也动用不得的,他急忙一运真玄,好在这真玄尚可运用自如,这让原承天略略松了一口气。
禅识虽是探不到远处去,那玄焰的照幽灯仍可达及远处,就见在前方百丈开外,有一道白影显现,细细瞧去,见是一名银甲武士。
这身银甲是为全身甲,将这武士的上下覆得严实,就连那眼睛也被摭住。这武士初时只是缓步而行,却是越走越快,这百丈之距,也就是眨眼间就走到近头。
就觉得一股极强的灵压扑面而来,玄焰的照玄灯被这灵压所迫,也明显的暗了下来。
灵焰哪肯服气,手中就生出一团火星,向那银甲武士直射而去,这真离玄焰若遇到五金之器,岂不是如刀割豆腐一般?然而那火焰弹到武士身上,却是伤不得武士分毫,复又弹了回来。
原承天见这真离玄焰也奈何不得此人,不由大此一惊,急急抢到玄焰身前,手中无界之剑早出,刺向这武士的胸口。
这武士居然不闪不避,任由原承天刺来,就听得“叮“的一声,这锋利之极的无界之剑亦被反弹回来,而此刻武士双拳已至,就朝着原承天的胸口狠狠击去。
这一击所挟灵压非同小可,若被这双拳击来,定是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