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虽是瞧着元观与云冲鹤,一股霸道之极的刀气,却在白衣修士身边蓦的生出。
原来这竟是刀君的声东击西之计。刀君本就聪慧异常,这小小手段,又何足道哉。
白衣修士此刻,仍与原承天争夺刀鞘。刀君虽从刀鞘中逃了出去,可原承天既知这刀君是刀君的克星,又怎肯让其留在他处,自是要尽力夺来。
因此他一边用力夺鞘,一边发出无界金罡来,此刻再加上刀君。便是联手同战白衣修士了。
白衣修士极是了得,那金罡扫落时,他仍是不慌不忙,故计重施,以自成之域的漩涡迎向着金罡。
这金罡再强,只要落进这自成界域之中,自然便告无效了。那自成界域的法则,可是由白衣修士来定的。
说来这白衣修士的自成界域,的确是与众不同,能将这自成界域修成如法宝一般,可以随意动用的,原承天着实没瞧过几人。
这自成界域不破,这白衣修士只怕难敌。
心中正想苦思之际,那三道金罡果然被引去了自成界域去,原承天一番施行,再成画饼了。
好在此刻刀君刀气来袭,这刀气与金罡又是不同。就见白衣修士身周忽的吹来旋风一道,那旋风其实便是刀气了。
白衣修衣慌忙再向这旋风一点,试图再将这刀气引进界域去,哪知道这刀气生生不息,虽被引去了不少,可其后刀气却急急补来,就觉得胸口一痛,一腔鲜血就喷涌了出来。
而趁此时机,原承天终于将刀鞘劈手夺了过去。
白衣修士伸手去摸胸口,瞧着手掌中的鲜血,满脸都是极不相信的神情。自已耗尽百年精力,修成的肉身功法,远胜五金之器,寻常的羽修之宝也是难以相提并论的,怎的今日就被人破了去?
可是这鲜血涌来,又怎是幻像?白衣修士就觉得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我竟是要死了吗?此事好生古怪,我怎能会死?”
虽是百般不信,可这肉身终是要离魂而去了,他终于认清现实之后,心中怨毒之意便生。心中忖道:“我既是死了,又怎能让你等好过。”
原承天则白衣修士闭目欲死,正自欢喜,忽听白衣修士口中再吐真言,他的神识自是能听得清清楚楚,而这真言听到耳中后,原承天神色大变,急声喝道:“众人速退!”
他话音未落,空中的魇龙虚影忽的一收,就在空中消失不见了,唯有那极浓的黑云浊雾在山顶飘荡。诸人瞧着魇龙这样痛快的消失,心中不以为喜,反以为忧起来。
姬怜舞瞧着白衣修士的半死之躯,对原承天苦笑道:“只怕是逃不掉了。”
原承天道:“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姬怜舞紧咬樱唇,缓缓的道:“飞龙在天,瞬息万里,若魇龙真的借这白衣修士的躯体现世,谁又能逃得掉。“
原承天也是心知不妙,便对刀君喝道:“刀君,我等齐齐动刀,先毁了这人的尸身再说。“
刀君立时应道:“好。”一道刀气再次卷去。
刚才刀君一刀就割开了此人的胸膛,可此次刀气再袭,却是蜻蜒撼石柱,怎有丝毫用处?
却见白衣修士胸口的鲜血渐止,伤口也极快的愈合起来。
原承天和姬怜舞面面相觑,心中狂跳不止,难不成这魇龙真要借体临世,这借体临世,比之刚才的虚影可是强得太多了。
忽有一道古怪而陌生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所在?怎的我胸中如此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