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有些虚脱地靠在电梯里的扶手上,越想江诞最后那句话越不对劲。
强暴?诬告?
还有那天他说的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突然又出现在脑海里,就连江诞这个人都让她觉得有些熟悉了。
江诞,莫非是知道什么?
第二天一早,同卫卓然说了一下,秦悠立刻打车回了付禾镇。
车子停在警局门口,秦悠急匆匆地闯了进去:“我想查一件五年前的案子。”
一小时后,秦悠出了警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七步巷。
刚才她以案件目击证人的名义,告诉警察她要查五年前七步巷的qiáng_jiān案,然而警察却告诉她什么都查不到。
她不信,怎么可能会没有?
秦悠慌了,让警察再查一下江诞这个名字,结果除了查到和曲宁市那个年轻企业家一个名字一样外,其他的依然什么都查不到。
最后,警察告诉她,犯罪的时候不满十八周岁,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相关犯罪记录会封存起来,要走司法程序才能提供。
秦悠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眼前的七步巷。
这是付禾镇最破的一个边角地区,当年这里住的都是些穷困的人,五年过去了,这里快要成为废墟了,墙上贴着大大的“拆”字。
秦悠不敢回想当初住在这里的日子,大半夜会听到楼下打架的声音,那会儿她在医院上班还总是深夜回来,每天都提心吊胆。
五年前的那一天,她路过七步巷的时候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
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惹了地痞流氓,那天晚上她去给他送吃的,两个人被团团围住,情急之下只好报警了。
警车一响,那个流氓头子接了一个电话后破口大骂,接着秦悠就被打晕了,醒来已经是在警局。
当时的张羽瑶警官告诉她,她差点被强暴了,而企图强暴她的就是被她好心救助的那个人!
在她的腿上还检查出那个男人的精斑,但chù_nǚ膜还在,幸好警察来得快,否则……秦悠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是好心救人,最后差点反被侵害,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个男人和那些地痞是不是一丘之貉。
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敢多说,只说自己路过看到有人打架才报警的,结果无故被敲晕,不省人事。
最后那件案子被定义为qiáng_jiān未遂。
没多久,她就带着妈妈离开了付禾镇。
秦悠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宛如一个噩梦,又像一个漩涡。
江诞是知道什么?
还是……他就是那个人!
这样的猜测让秦悠吓得毛骨悚然。
想起刚才那个警察的一番话,秦悠拿着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江诞的名字。
“25岁,归国华侨,阜聖集团董事长……”
秦悠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是他。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过分解读了江诞的话而已。
她没有继续往前走,确认了江诞与此事无关,就该回去了。
她前脚刚刚走,一辆车子就从拐角处缓缓驶了出来。
江诞坐在车上,手伸在窗外抖落些许烟灰,神色晦暗不明。
坐了许久,他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巷子里,环视一圈,拨通一个电话。
“把这里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