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含笑摇了摇头,起身在鞋拔子上打落烟斗里的烟灰,又将烟枪别在裤腰带上,说道:“等你参透了《气剑九诀》时这个答案你自己就能领悟。好了,早点休息。”说完转身走回了瓦房,留给张凌峰一个昏暗的背影。
张凌峰没有动,竹林在夜风的轻拂下摇晃着纤细的腰杆,发出“沙沙”的声音,张凌峰的心中有一阵莫名的酸楚,虽然和老者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老者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使他大受脾益。
老者慈祥、睿智、虽身负绝世神功,却甘心做个劳碌的采药人,过着清贫潦倒的避世生活,张凌峰舍不得离开,很想多陪老者一些时间,但他知道这里不属于他,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他。
凝视着老者赐他的“了”字,张凌峰的眼眶不觉湿润了,“真疼。”
次日天明,公鸡将一轮红日唤出了天际,房中已见不到老者的身影,张凌峰没有去寻找老者,而是独自一人吃完老者给他做的早饭,背起昏迷的林逸飞下了山。那淡淡的哀伤始终在他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黑暗中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老人的眼中浸着泪花,默默地注视着张凌峰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老者自嘲般笑了笑:“没想到我独孤求败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面对生离死别还是如此不堪。凌峰,两百年后再见了,我等着你和我一较高低。”
张凌峰下山后在林中找到了一队红军的士兵,才知道军演刚刚结束,刘司令孤掌难鸣最终还是输掉了这次演习,这队士兵是来打扫战场的。张凌峰立即对士兵的军官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班长听闻张凌峰是他们要找的人,立即向上面汇报。部队派了一辆吉普车接张凌峰二人回军区。
张凌峰回到a军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吉普车并没有送他去军区医院,而是将他和昏迷中的林逸飞送去了军区司令部,张凌峰猜测可能是赵司令急着见他,却不知道刘司令也在a军区司令部熬夜等他。
同一时间军区司令部会议室,赵司令和刘司令正在焦急地等待张凌峰,只留了两个警卫员在身旁伺候着。
办公室的桌上摆着一堆的菜,有的烧菜已经热过几遍了。刘司令会不时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他不能在这里留太久,自己军区还有不少军务等着他回去处理,特别是军演之后,事情繁琐得紧。
“老家伙,我兄弟怎么还不到,你把人给我掳哪里去了?”刘司令郁闷道。
“去看看来了没有。”赵司令低声给身旁的警卫员下达了命令,警卫员领命离开了办公室。
赵司令不甘示弱道:“你这老家伙不要信口打哇哇,凌峰何时成你兄弟了,他是老子的人,你不过是他的俘虏。要说兄弟,老子才是他大哥,哈哈。你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脸面到我的地盘认兄弟啊,哈哈。”
刘司令恨得牙痒痒:“赵天赐,你管好你那张老脸,别笑烂了。一会儿凌峰来了我看他是认你做大哥还是认我,我们可是在军演中建立起的友谊。再说了,你们之间的赌约他输了,没理由再和你做兄弟,而我们不同,我们是很纯洁的友谊。”
“你就放你的豌豆屁吧。虽然凌峰没有成功把你掳过来,但他毁了你的指挥部直接影响了这次军演的战局,他的任务是成功的,我就认他做兄弟怎么了?!”赵司令白了刘司令一眼,道。
刘司令身旁的警卫员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表情木讷,不过看刘司令为一个普通士兵和赵司令争执这还是第一次。没一会儿,赵司令的警卫员回到办公室汇报了情况,说张凌峰已经在路上,让两位首长再等一会儿,刘司令和赵司令只得耐住性子继续等,口水仗也一刻也没有停止。
张凌峰来到司令部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他将林逸飞安顿在司令部的医院里,这才跟着士兵来到司令部会议室。此时司令部里坐着四个人,除了刘司令,其他三个张凌峰都不认识。但张凌峰知道坐在刘司令身旁的那个老者可能就是a军区的赵司令。
张凌峰道了一声“报告”,刘司令便起身亲自将张凌峰迎了进去,边走还边道:“兄弟啊,你让老哥等得很辛苦啊,哈哈。咦,怎么没见逸飞啊?快,给老哥说说,当日我们在滨海市分别之后你俩都跑哪里去了?”
“回首长,逸飞生病了,我们在一个老农家里休息了几天。”张凌峰笑道,脸色有几分疲惫。
这时,赵司令也起身招手道:“来,凌峰兄弟,过来坐,坐下边吃边说。”张凌峰听出了赵司令的声音,正是那天在帐篷里头上缠着绷带的那个首长,也不点破,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道,“首长好。”
“好你个头,快过来坐我旁边。”赵司令说完立即让警卫员给张凌峰准备筷子。又听刘司令不满道,“要坐也是坐我旁边,有你老家伙什么事!”两人又吵了几句,最后让张凌峰坐在了两人中间。
张凌峰坐下后,赵司令笑问道:“小子,还记得我吧?”
“您是?”
“怎么,忘记了?我们在医疗点的帐篷里可是有过赌约的。”赵司令微笑道。
“哦。”张凌峰做恍然大悟状,“您是当时头上缠着绷带的那个首长吧。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请首长恕罪。对不起首长,敌人太狡猾,让他跑掉了。这次赌约我输了,您按照赌约惩罚我吧。”张凌峰说完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没有的事,你替我端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