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爬越高,暖融融的阳光在葛大壮的额头上凝结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张凌峰不动声色地将肩上的医药箱放在地上,好整以暇道:“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一会儿,等会儿你们可都得陪我练练一个也不准跑。”
“这小子,大言不惭。”徐达的目光比之先前犀利了不少,他抬手示意围观的士兵继续起哄,很快地,又有不少士兵听到了起哄声围了过来,将张凌峰和葛大壮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葛大壮见张凌峰迟迟不出手,一记直拳毫不客气地袭向了张凌峰的面门,张凌峰脚步左移,与葛大壮错过了身位,也就在同一时刻,张凌峰将体内内力灌入右手食指中,一记迦叶神指点在了葛大壮的肚子上。
葛大壮痛叫一声“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时间和士兵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了,士兵们张着碗口大小的嘴巴木木地看着张凌峰,刚才张凌峰出手的速度太快,他们着实没有看清张凌峰是怎么打倒葛大壮的,不会是葛大壮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吧?
只有葛大壮知道张凌峰刚才是攻击了他的肚子,那感觉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瞬间抽光了他身上的所有力气,心下也不知道张凌峰是用什么攻击的他,不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秘密武器吧?
一击、只一击就打败了连队里的大力士,徐达显得比周围的士兵更为吃惊。然而葛大壮的失败并不影响楚副团长的计划,徐达率先反应过来,喝道:“葛大壮快起来!你小子没吃饭吧!怎么跟个柿子似的一下就被人打倒了!想给我们连抹黑吗?你小子平时的训练水平都到那里去了?!”
葛大壮闻言咬着牙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些不明就里的士兵本以为葛大壮还会继续作战,就见葛大壮缓步走到张凌峰跟前,握住了张凌峰手,激动道:“军医大人,我太佩服你了,我葛大壮生平没服过别人,而你却是我佩服的第一个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你答应我?”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张凌峰也开始犯糊涂了,暗揣,“他们不是想借葛大壮来对付我吗?现在戏已经唱完了吧?”
“你想说什么?”张凌峰皱紧眉头,道。
“我想和军医您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军医您愿不愿意?”葛大壮按照之前徐达嘱咐他的话说道。
场上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向了张凌峰,就见张凌峰缓缓将葛大壮握他的手推开,淡淡地说了五个字,就这短短的五个字像一簇火苗将场上所有官兵的怒火点燃了。
“我、看、不、起、你。”张凌峰掷地有声道,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尖刀穿过了所有官兵的心,一时间群情愤涌,看张凌峰目光都犀利了几分,差点没冒出火星子。或许是觉得大家的火气不够大,张凌峰稍作停顿,又在火上加了一把油,“没有自主思想的人不配和我做兄弟。”
张凌峰的这两句话让包括徐达在内的所有官兵都火冒三丈,有不少人摩拳擦掌,想要痛扁张凌峰一顿。反而葛大壮这木鱼脑袋却从张凌峰看他的目光中读出什么,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在这之前,葛大壮和张凌峰素不相识,葛大壮打心眼里不想和张凌峰结怨,更谈不上结义,不过是徐达让他这样做,他就做了。葛大壮生性善良,张凌峰的话狠狠地伤了他的自尊心,然而葛大壮却对张凌峰一点也恨不起来,他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内心中充满了自责。其他官兵以为是张凌峰的话刺激到了葛大壮,都开口骂了起来,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不是徐达没有表示,他们早就冲上去了。
“吗的,你看不起我们当兵的是不是,有本事和我较量较量。”
“你个龟儿子,老子正儿八经地给你说,你算个球!”骂人的是一个川籍士兵。
“娘勒个脚,我日嫩姐!揍他、揍他!”河南士兵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远处的楚雄看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张凌峰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眼之所见是一张张怨恨、愤怒的脸,他只感觉他的这群兵从没像今天这样同仇敌忾过。反观张凌峰仍是一副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也让楚雄心生了一丝佩服。楚雄嗅到了不好的苗头,正要转身下楼制止一场干戈,他忽然又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去,暗道:“我为什么要管那小子死活,徐连长在场他可以控制大家下手的轻重,那小子自己找的晦气自己承担,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徐达发现如果不对张凌峰及时采取措施难平民愤,而张凌峰不过是一个从地方上过来学习的普通医生,再加上有楚雄在他背后为他撑腰,徐达也没有了顾虑,破口大骂道:“老子不发话,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兄弟们给我揍!”
徐达说完率先对张凌峰发起进攻,张凌峰不闪不必,徐达的拳头打在张凌峰的身上就像打在了一块铁上,冲击力瞬间将他的手骨震伤,同一时间,所有的士兵也都围上来攻击张凌峰。
张凌峰控制好手上的力度,几乎一拳一个将士兵尽数打倒。不到五分钟时间,上百号人就这样倒在了张凌峰的脚边,哀鸿遍野。张凌峰走到始作俑者徐达的身旁,冷漠地看了身下徐达一眼,鼻翼一皱,狠狠一脚踩在徐达的小臂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徐达的手臂被张凌峰踩断,徐达痛叫一声,还没缓过劲来,张凌峰的另一只脚已经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