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宫的露天庭院摆放着一座巨型圆鼎,已经煮熟的三牲之肉漂浮起来了。
许多小臣拿起中间低两边高的长条形金俎,金俎上放置各种肉类,牛肉、羊肉、豕肉,一应俱全。
批阅军事文书完毕,商王授乘辇至于梧宫的庭院。
小王子圣和二王子钻放下手中的金刀,迎接父王的到来。
子娬和子妏欢快地迎接父王的到来,异口同声地说道:“父王来啦。”
下辇之后,商王授运用双手拉住两个女儿,以饱含温情的目光望向两个儿子,说:“你们作为子臣为母后尽乌鸦之情,父王我甚感欣慰。”
小王子圣和二王子钻同轨一辞道:“父王,此乃子臣应尽的本份。”
正当一家子融融曳曳之时,忽然听到西边的门户吵吵闹闹。
看守门户的一众小臣拦截住欲要冲进来的闯入者。
商王授顿时敛起眉头,看向一名侍从,抬高声调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在庭院内的侍从们满脸愣怔。
终于,有一名男性小臣由门户逃出来,慌慌张张地报告道:“是妇鬼提剑杀进来!”
“什么?”商王授再一次问道:“妇鬼是为了什么事而提剑?”
那一名男性小臣低下脑袋,语调短促:“小臣闻听妇鬼是为了讨回一名侍女而来。”
小王子圣命令举俎的诸位小臣悉数进入莘室。
接到小王的命令,诸多举俎的小臣像游鱼一般贯入莘室。
妇鬼忽然来袭,二王子钻随从小王子圣护卫父王,兄弟俩一左一右以父王为中心而移动。
商王授敛紧的眉头顿时像两股拧在一起的绳索,因为激愤而导致他头上的展屏冠快要跃起:“快叫一众壮士把妇鬼擒住!”
子娬和子妏靠在父王左边,姊妹俩紧张得双手直冒冷汗。
“唯。”那一名男性小臣赶紧应了一声。
话音未落,只听芈娍手提长剑喊道:“阿兰给我滚出来!”
三王子郊与四王子洪则是在母亲妇鬼左右,他们兄弟俩本想劝阻母亲,但是都被母亲强悍的气势所震慑住。
一名女性小臣呵斥道:“妇鬼大人,请放下武器!”
子授高声吼道:“阿娍,今天是祭祀王后的朔望之日,岂容你乱来?!”
“哼!”芈娍满怀怆怏:“把我殿里平常使唤的侍女拿来为王后端俎,我要讨回这一名侍女!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三王子郊壮胆说道:“阿母,请您放下宝剑,今天是祭祀王后的朔望之日。”
芈娍更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自己所生的儿子胳膊往外拐,她一把怒火喷向儿子:“我还没有死,你就向着死去的王后,要将我置于何地?!”
四王子洪吐出一声:“阿母,您就别讲了……”
空气当中弥漫着痛苦的气息。
喊着激烈的语言喷得唾沫四溅,除了三王子郊和四王子洪,在场的诸位都在想尽办法把妇鬼手中的长剑夺走。
一块鹅卵石直击妇鬼的皓腕,妇鬼芈娍手一颤抖,手里所握的长剑“嘭”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循着刚才的声音望去,子娬和子妏见到小王子圣手里拿着一袋鹅卵石。
一名男性小臣赶紧将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揣在怀里,一名女性小臣则是拿来以鹿皮做成的剑鞘装进长剑,防止剑的两刃划伤肌肤。
一众应召而来的壮士逐渐靠近妇鬼,全是勇敢矫健的武夫。
感受到危险,芈娍以一双滴溜溜转的招子扫向朝她袭来的诸多壮士。
此时此刻,形势处于异常紧张的状况。
也许由于妇鬼是他的嫔嫱,商王授下达命令道:“你们暂且退下,”
壮士们听从王上的吩咐,暂时退至四方门户的外缘。
三王子郊与四王子洪一左一右即刻拉紧母亲妇鬼的玉手,他们力图牵住母亲妇鬼。
芈娍纵然有积蓄着许多力量,双手被两个儿子拖住,整个身体只能定在地上。
难得四周变清静了,子授高声训斥妇鬼道:“阿娍,在场的小臣都在忙碌着往高台上摆俎,你要来做什么?!”
芈娍就像柴堆上的火越烧越高,喷出三昧真火:“呵,我说过我要让一名侍女滚出来!”
“快把妇鬼捉起来!任由妇鬼胡闹,成何体统?!”商王授随即命令在四周门户的一众壮士,冷漠地说道:“今天是在给王后摆高台,把妇鬼架出去!”
趁着妇鬼愣怔之时,诸多身材魁梧的壮士就此将妇鬼连推带搡地拽出梧宫庭院。
三王子郊与四王子洪慌张地向他们告辞道:“子臣有罪,子臣离席。”
芈娍被一众壮士拉拉扯扯,拖出十米以外。
而她的两个儿子,三王子郊和四王子洪,冒着冷汗,跟随母亲妇鬼踉踉跄跄地步出,丝毫没有作为王子的荣显。
瞧着在一射之地渐行渐远的三人,商王授胸膛里填满了名为「烦燥」的东西。
庸常的三王子和四王子也是他的息男,却有这样招惹是非的母亲,实在令作为父亲的他扼腕叹息。
子妏甜糯糯地开口道:“父王,快进屋吧。”
听闻女儿犹似流泉击石一般的声音,商王授浮现笑容,说:“对,你们的母后应该是久等了。”
子圣焕耳道:“父王,母后宾于上帝左右,等着父王来为母后执梜加饭。”
“母后生前喜食糖蟹。”子娬温言软语道:“我便吩咐厨师做了两只。”
子钻是一名贪吃的王子,看向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