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有息女流落在外,应当将其接回家中养育。”子干劝解许侯道:“何况本王子已经决定要迎取您的息女为妃。”
听闻王子大人欲要迎取她为主妇,姜肿一双眼睛登时望向王子大人,王子大人的身影潇洒非凡,是值得她托付的郎君。
只听子干对她说道:“阿肿,快来拜会你的君父。”
许国公女姜肿慌张出席,对着父亲行了屈膝之礼,道了一声:“君父。”
看着漂泊异乡的女儿向他行礼,许侯锇反倒满是厌弃之情。
君父冷漠的态度令她诚惶诚恐。
子干严肃地向许侯说道:“苗氏与许氏俱是炎帝之后,俱为姜姓所出。阿肿乃是苗氏与许氏结合的产物,您作为父亲应该善待阿肿。”
“哼!”许侯锇转动眼珠子,问:“敢问王子可曾驱逐魇魔?”
“有过。”子干反问道:“许伯是想讲什么?”
许锇忽然指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儿说道:“她,就是魇魔出世!”
子干顿时一脸尴尬。
怎么会有会有这种做父亲的货色?
也许是感受到了王子大人怫忾的气场。
许侯锇放下一只大手,愤恚地说道:“小臣今日在家蓍筮,获知将会有魇魔来临,特意吩咐手下准备了驱邪工具。”
原来这就是刚才他被草屦打到的缘故?
听闻君父排斥她的话语,姜肿悲伤地溢出泪珠。
子干安慰她道:“阿肿,别哭,别哭,我带你返回王邑。”
“且慢。”许侯锇的脸皮厚过城墙,说:“小臣膝下还有三名息女,可供二王子挑选。”
子干连忙拒绝道:“许伯,我现在还未到成家立业的年龄。”
“诶,身为王子就应该多纳娅嬛。”许锇随即转身向一名男侍吩咐道:“快去请在帏闼中的三名公女。”
约莫过了一刻钟,有三位清秀的佳人摇摇曳曳地前来,各自跪坐在竹席之上。
许侯锇坐回竹席之中,手捊长须,说:“小臣有三名息女,有请王子择取其中一名。”
二王子干与阿肿经过鱼水之合,原本懵懵懂懂的感情得到了升华,哪有心思想去再捡几名青娥。
姜肿战战兢兢地瞄了他一眼,唯恐他要去捡几名青娥,虽然那些青娥是她的姊妹,但是她与同父异母的姊妹早已是分散各方,很难有多少感情存在。
佳人各个似琼苞,真使二王子干一时之间心荡神怡。
见到王子大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三个女儿,许侯锇便笑着说道:“若是能够有幸让王子成为小臣的子壻,真乃小臣之福。”
子干慎重地说道:“我想迎取阿肿为主妇。”
许锇忿然发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阿肿没有我做父亲的祝福,怎么可以为王子之妇?”
听许侯的意思,他和阿肿的昏事要没戏了?
子干从席上立起身来。
许侯锇也从席上立起身来。
子干向她说道:“走,阿肿。”
姜肿便把一只玉手递给他。
子干握紧她的一只玉手。
两名垂髻之年的孩子手牵手地走出蔙室。
许侯锇在他们的背后高声说道:“即使阿肿成为王子的主妇,没有君父坐镇,没有君父收纳彩礼,你们的结合是苟且。”
许侯的三名女儿各个目光聚焦在王子大人缓缓远去的背影上,三名女儿在心里深恨是那一个魇魔夺去了王子大人的心。
重新坐上一辆釘釘鐺鐺的金制轩车,两名垂髻之年的孩子就像两只金丝猴儿聚团取暖。
子干对她说道:“我从没想过你会受这么多苦。”
姜肿眼含热泪说道:“我要追随王子,我要效劳王子,以报王子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