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到阿妹的话语,子圣对着两名觋师说道:“你们两个放过这一个吕国公孙,我去跟她父亲言语,让她父亲能够重新接受她。”
“请缙绅想清楚。”屋角脸上是三分卑怯七分冷酷,带着低沉而喑哑的声音说道:“吕国公孙的父亲如果不是想要致她于死地,我们是不会这样将她作为牺牲奉献给赤神的。”
身为老者的段婉听到那一名觋师的话语,震惊得脑海之中只剩下无数感叹号。
天下竟然有如此心肠歹毒的父亲?!子圣震惊得几近默然,发出犹似金槌敲击金钟的声音,说:“你们先放过她,我会劝她父亲收下她。”
子穆再一次加大力量,手里所握的长剑几近要划伤毕逋肥油的脖颈,简直像铁刀劈斩水鸭的脖颈。
一刻……
两刻……
三刻……
一刻两刻三刻过去了,毕逋还是畏惧她的性命威胁,同意交换的条件,说:“我们放走这一个祸害,你们放我们兄弟两个。”
“行。”子穆将那一把长剑放回鞘中。
屋角立即逮着毕逋的宽袖就奔跑,兄弟两个丢下吕国公孙就一路狂奔跑出茂密的丛林。
看着他们一路狂奔而去,子圣托腮嘲讽地说道:“这两个胆小鬼!”
察觉到那一个吕国公孙嘴里似乎服用了致人昏迷的药物,丰般对着王女大人说道:“那一个吕国公孙应该是服用了罂粟之类的药物才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段婉带着怜惜之意说道:“这一个吕国公孙模样有点像一个人,我真不忍心让她被觋师抓去遭受焚刑。”
己羽也在吕国公孙旁边,凝视着吕国公孙的面容,问:“像不像阿赞呢?”
“咦?”子穆此时才看清楚她所营救的吕国公孙相貌有五分像纳日首领的阿囡,说:“也许是缘份耶,让我遇到像阿赞的人。”
然而众人等了三刻钟,吕国公孙还没有醒转过来。
已是巳时,太阳与日晷快要重合,子圣提议道:“谁给她做吹气疗法?”
“我来吧。”子穆对着小王大人说道:“我先去郊外采集萱草。”
子圣拉着她的玉手说道:“我跟你去。”
“嗯。”子穆高兴地应答着。
郊外的翼草、芒草、蓼草、萱草、稗草、莠草、堇草、苓草、芷草……多得犹似苍穹上的繁星。子穆回忆着巫须大人采集植物的场景,瞄到能够清脑醒目的萱草,便把萱草采摘下来,放到一个小型竹篓里面。
走到涑水之滨,子圣拿着一罐陶壶打水。
将萱草采集完毕,子穆伸手去拿陶壶解渴,说:“阿圣,行了,我们走吧。”
子圣便替她提着竹篓,子穆则在他身旁嘻嘻哈哈,兄妹俩一路上兴高采烈。
进入密林,子圣与子穆看到吕国公孙依然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己羽查探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吕国公孙身上有无伤势,在温国她也是一名巫师,因此她在子穆离开的时候便亲自探查吕国公孙的身体状况。
子穆用陶壶里的水漱口,嘴里咀嚼着萱草,又把萱草吐出来,再用陶壶里的水漱口,她预备为吕国公孙进行吹气疗法。她与吕国公孙嘴巴对着嘴巴,为吕国公孙渡气,双手轻微地挤压着吕国公孙的胸骨,促使其胸膛内的心脏恢复跳动,力求吕国公孙尽快醒转过来。
姜雍原本以为自己会在密林当中死去,幸运的是,她看到一个面若冠玉的少年营救她。虽然当时她被两个觋师逼着服用罂粟而逐渐陷入昏迷的状态,但她还是看到少年前来营救她。
谁家少年?美玉如斯!
近距离接触着那一名少年,姜雍满脸羞涩犹似一颗熟透的红桃。
“你醒来了。”子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身穿男儿服饰,连忙起身後退一步,拱手说道:“失敬失敬。”
“没事。”姜雍颔首低眉地说道:“缟冠玄武,子姓之冠是也。想必你是王室中人吧。”
见她是女孩子,子穆坦诚地说道:“公孙大人,小子我正是王室中人。”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不算是什么公孙了。”姜雍神色黯然地说道:“我的父亲遗弃了我。”
丰般劝解她道:“人类都是父母所生养,你的父亲恐怕是被觋师所蛊惑才会遗弃你。”
“让我们送你回家吧。”子圣温文尔雅地说道:“你一个小孃行走在郊外恐怕会被猛兽所侵扰。”
姜雍却是一脸愁苦,说:“没有我父亲的同意,我现在只能流落在外。”
“没事,没事。”子穆解颐道:“我和他们护送你回去,你的父亲肯定会接受你的,你是你父亲的阿囡嘛。”
商王室的王子甚为贤良方正,使她倾慕于斯,姜雍的心思千回百转,谦卑地说道:“我无家可归了,希望我能够追随王子大人,为姫作婢。”
“这……”子穆尴尬地说道:“公孙大人,请勿自惭形秽。”
“对呀。”己羽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小兔子的两只长耳竖起来,甚为灵敏乖巧。
“我讨厌兔子。”姜雍突然后退了几步,看到活波喜动的兔子便显露出厌恶的表情。
己羽顿时愕然,连忙轻抚着怀里聪明伶俐的白兔。
段婉以一老者的身份问道:“吕国公孙,我是兼国的首领,快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姜雍惊讶地说道:“原来你就是祖父口中的恶女?”
“你认识我?”望着吕国公孙的模样,段婉在心里推测吕国公孙有可能是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