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厮惹的麻烦,现在倒好,官府派兵来了!我看你这混蛋怎么办?娘的!早知道这次便要坏事!”一看到赵白鱼进来,姜鹞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将茶碗当暗器打了出去,全然忘了这两天他享用的那个年轻女子便是赵白鱼从金家村抢回来的事情了!
几个头目一听都吃了一惊,以为是官军来了,各个神情都紧张了起来。
“这次是大冶县的县尉,带了一些乡勇过来,大家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姜鹞子将事情大致说给了几个头目。
“切!原来不过就是大冶县的县尉呀!带二百乡勇便想来围剿我们?我看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一听只是大冶县的乡勇,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那个二当家于是立即带着一脸的不屑,冷笑着说了起来。
“是呀!不过只是二百来个乡勇罢了,这娘子湖这么大,他们这点人过来还不够咱们塞牙缝呢!我们弟兄们便有将近二百人了,一对一,在这娘子湖,岂会怕他们那点乌合之众呢?大当家不必担心,要是他们敢来的话,就让兄弟戴罪立功好了,只要给兄弟几条船,五十人,定能要他们有来无回!”赵白鱼擦干净了额头的血之后,也松了一口气,于是献媚的对姜鹞子夸起了海口。
看着手下人各个一脸轻松的样子,姜鹞子不由得又有些来气,这帮人这几年真是横行惯了,现在听说只是县衙的乡兵过来,居然全然都不当成回事,真不知道他们是真有本事,还是夜郎自大。
“你们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吗?”姜鹞子一脸阴郁的开口说道。
下面的这些头目们立即便又都哑巴了下来,不敢再擅自冒大气了。
“大当家,小的想,咱们犯不着这么紧张!虽然这次惊动了官府,但是他们不过只是一群乡兵而已,又能拿咱们如何呢?这么大的娘子湖,他们但不说能不能找到咱们,即便是找到咱们,以咱们弟兄们的水上本事,他们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大不了来一个杀一个好了,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当家的厉害嘛!”一个小头目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他的看法。
“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不能和官府硬碰硬,我们不过是做贼而已,并未想要造反,一旦和官府硬干一场的话,就成了反贼了,即便我们击败了大冶县的乡兵,最终也会招致官府派大军来大举围剿我等的!要是把事情做到了那种地步的话,我们若想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就难了!”姜鹞子摇头道,毕竟他这个大当家比起一般的贼人们,眼界要宽一些,说出了事情背后的隐忧。
“大当家,现在我们暂时用不着担心官府会大举来剿!现在宋金两国正在开战,看样子短时间也打不完,这次能派来些乡兵恐怕已经算是大动作了!难不成他们放着金军不管,会专门掉头来对付咱们不成?”这个时候又有人说出了他的看法。
“废话!你们难道都是瞎子还是聋子不成?就不知道赵方老儿这次在京西路这边将金军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吗?金国早已不是以前那么厉害了,我看金国恐怕这次不会在京西路这边撑多久了!我们要是惹急了官府的话,鄂州离这里如此近,弹指间便能派水军过来,到时候我们难道还是鄂州水军的对手不成?我倒不是怕事,而是做事要有分寸才行!我们可以劫财,可以杀人!但是却不能轻易和官府作对,要不然的话,我们便做不长久!这是保命之道!”姜鹞子对于这帮没远见的手下真是有些无语了。
“大当家果真眼光比我们这些人长远!我等不如大当家呀!那以大当家来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呢?”这个时候姓平的二当家开始有些明白过来了,觉得姜鹞子说的话确实有理,和他们这帮人一比,果真显得他们这些人太过短视了一些,有了他这句话之后,其余的那些头目们也都纷纷马屁如云的猛拍了起来。
听了众人这翻吹捧之后,姜鹞子总算是有些觉得舒服多了,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想了一下之后道:“近期大家都收敛一下,没事不要出去找事了!现在我们不缺钱,有吃有喝有女人,先窝一段时间再说,娘子湖这么大,他们想找到我们也不容易,我们暂且避避风头再说,料那大冶县的县尉大人,也不可能一直跟咱们在这儿耗下去,动用这么多乡兵,耗费也不是小数,估计过段时间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也就撤回去了!但是我们也要留一手,每天多派些人在岛子附近转转,别让他们偷袭了咱们再说,还有多留意一下岸上的动静,放出风去,谁要是敢出卖咱们的话,小心咱们回头找他算账,灭他们全家!”
众人听了之后虽然颇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姜鹞子平日里看起来挺厉害,但是对于这次的事情,却显得过于畏畏尾了一些,可是却因为姜鹞子功夫不错,又有几个厉害的手下,这帮人也不敢表示反对,于是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很快这帮水贼们便偃旗息鼓,在湖中安稳了下来,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再露头去犯案,娘子湖一下子便安静了许多。
赵白鱼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个亲信手下为他脑袋上和身上的伤口换药,疼得这厮呲牙咧嘴的小声直骂:“娘的!什么东西,他姜鹞子才来这里多久,便不把老子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