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高怀远并不因为这根火铳的重量和形状太在意什么,捧在手中爱不释手的仔细打量,并且对着枪膛仔细观望,还将手指深入枪膛之中试探一下里面是否光滑。
“少爷!这个东西便是小的所铸,再小的话,便不好开孔了!另外小的已经将里外都仔细打磨过了,只是不知道少爷是否感到满意!”这个时候从高怀远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高怀远拿着这根铜管扭头望去,看到一个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的中年男子正在对自己说话,认出此人名叫靳同,也是他当年在军前搞回来的金军战俘之一,此人是汴梁人士,在金国的时候是个铜匠,专门为寺院、道院之中铸造一些铜鼎、铜钟等铜器,不过运气不好,后来被金国强征到军中效命,最后还被自己抓了回来。
此人这两年在卧虎庄也渐渐安心了下来,前段时间一直在为火药作坊铸造一些铜质的工具,手艺经过了检验还算是相当不错,做活也很细致,故此高怀远才将这件事交付他来干,现在靳同已经是铜作里面的主事之人,归周伯通管理。
“靳同,你干的很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东西,眼下事情你也不必太着急了,能造出这样的东西我已经很满意了,这种东西你眼下都铸造了多少根了?都是多大的?”高怀远对靳同露出了嘉许的笑容,并且出言问道。
靳同一听高怀远所说,顿时放心了下来,赶紧躬身答道:“回少爷的话,小的以前没有铸造过这等东西,这玩意儿按照少爷的要求,要达到中心笔直,四壁要绝对均匀,内部不得有气孔等瑕疵,而且管子的长度也很长,很不容易铸造,小的这些时日试着铸造了不少出来,但是都因达不到少爷的要求最终报废掉了,而这根铜管是小的眼下铸造的最好的一根,另外小的还铸成了两根比这个要大一些的,在另外一个工棚里面正在打磨,一会儿少爷可以看看!再有两三天时间,便能打磨好,交给少爷了!”
高怀远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对于铸造方面的技艺,他并不了解,也知道想要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开口对靳同说道:“此事急不来的,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令我很满意了,毕竟以前谁也没有造过这种东西,而我的要求又比较高,想要一下便达到我的要求,也着实不易,你可以慢慢来,逐步摸索一套完善的工艺,确保以后再做的话,所制成的东西成品率要尽量高一些!
铸造方面我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开模不易,每一根管子都要一套模具,要想做到不妨可以琢磨一下,搞一些工具出来,特别是关于内膛,不妨可以铸造的时候稍微小一点,然后用钻杆来进行扩孔,这样所制成的镗孔会更加均匀光滑,比起你现在人工一点点的打磨可能要好一点,至于怎么做,我这个外行就不给你添乱了,你自己和其他弟兄们琢磨琢磨好了!
这个东西我先带回去,我们现在去看看另外两根你感到满意的东西!我倒是很急着看看另外两根东西呢!呵呵!咱们走!”
高怀远伸手将这根铜管交给了李若虎,李若虎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面,不知道高怀远这是又要搞什么新鲜玩意,但是他们也都看出高怀远似乎非常重视这种东西的制造,而且很喜欢这根直不楞登的铜管子,所以很是小心,生怕掉到地上再给高怀远摔坏了。
高怀远又举步跟着靳同朝另外一个工棚里面走去,进去之后,便看到三四个工匠正在围着两根铜管用各种东西打磨着两根铜管,做活非常认真,直到高怀远走进工棚才反应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工具站了起来,纷纷对高怀远施礼问候。
高怀远一边分红包,一边和众人寒暄,这才让众人放松下来,各个拿着红包一脸的喜色。
而高怀远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台架上的这两根铜管上,他心里面顿时更加激动了起来,比起刚才那根火铳来说,这两根铜管基本上已经呈现出了成熟火炮的雏形了,和他所设想的古炮形状已经非常接近了。
整根铜炮呈现出圆锥形,从炮口部位到尾部逐渐加粗,直至炮尾部分达到最粗,炮身上还按照他的要求铸造出了炮耳,以便以后装在炮架上使用,通体还是都由青铜铸造而成,其中一个前端外直径大致达到三寸左右,内膛直径大约有一寸稍微多一点,另外一个更大一些,前端外径达到五寸,内径有两寸左右,已经算是中等口径的火炮了,而且身长都有四尺左右,显得有些短粗,既有点像元明前期大碗火铳的式样,又有些像近现代火炮的样子,整个有点四不像的样子,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堪称是一种火炮了。
高怀远俯身下去,借着光线细细品读眼前的这两尊火炮,从铸造方面看,这两尊火炮的铸造工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起码通体上没有看到砂眼或者气泡这样的瑕疵,打磨之后更是显得浑、圆,颇有点霸气的感觉。
观察借着旁边递过来的灯笼的光线,观察内膛,高怀远看到内膛也已经打磨光滑,已经没有铸造时留下的粗糙感,但是再深处的膛壁是否笔直,就无从查看了,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少爷铸造这样的东西是有何用呢?”周伯通看着高怀远来来回回的仔细审视着眼前的这几根圆咕隆咚的青铜管子,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对高怀远提问了出来。
“现在还不可说!呵呵!待到回头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