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倒是应了以前他的承诺,有朝一日还将帝位还给皇兄一脉,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毕竟赵竑也算是他的亲侄子,不算是外人。
但是这些时候,他却现,自己这个侄子居然和他的肱骨之臣史弥远尿不到一个壶里面,赵竑尚未登基,便放言有朝一日要收拾史弥远,他说史弥远是专权奸臣,在他看来这有点过分了,这么多年来,史弥远在他眼中,也算是兢兢业业,为他主持着这个国家的运作,假如不是史弥远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这么多年该怎么过来。
史弥远对于赵竑也一样不感冒,这些时候,他的手下以及他本人,没少在自己的耳朵边说赵竑的坏话,揭赵竑的短处,许多事情有凭有据,赵扩现在看到赵竑的时候,就有些厌烦,觉得这个侄子实在不像话,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心情。
但是赵扩自以为并不算昏庸,在太子一事上,他清楚史弥远的想法,史弥远这是想请他废掉赵竑这个太子,另立新人为太子,虽然他十分信任史弥远,但是他还是认为,不易轻易更换太子,毕竟立太子一事,是国之大计,虽然赵竑有些短处,但是整体上还没什么大的差错,他怎么也不能说换就换。
而且废掉赵竑这个太子的话,又能立谁为太子呢?眼下名分上也只有新到京城的那个贵诚了,但是在立贵诚为太子的这件事上,赵扩是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赵竑再不好,也是他亲侄子,血脉要近一些,这个贵诚又算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先祖的远枝,属于赵德芳一脉的赵氏子孙,虽然同根,但是却已经、血脉相差很远了,史弥远弄来一个他当沂王的儿子,目的就是想换掉赵竑,省的他百年之后,赵竑登基对史弥远不利。
赵扩自诩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清楚的,即便他再不喜欢赵竑,但是在血脉远近上,他还是倾向于不要更换太子,故此赵扩一直没吐口提更换太子的事情。
这件事还是在拖拖吧!赵扩这么想,这些天来,他身体又有些不适,太医看了不少,也没给他治好,倒是一个道士献给他了五石散,说服用之后,可以治好他的病。
这些天来,他少量服用了一些,服后在殿中疾走如飞,行散之后觉得通体舒坦了许多,可是太医说此药不能久服,也不能过量,所以他也没有大量服用,但是精神方面却有了不小的起色。
但是赵扩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了史弥远的耳中,史弥远现在可不想赵扩有事,听闻赵扩服用五石散之后,立即勃然大怒了起来。
“来人,给我查清到底是谁献五石散给圣上的,此人该死!圣上身体本来就虚弱,一旦再服用五石散成瘾的话,岂不是在害圣上吗?”史弥远立即找人,要查清这件事。
现在他可不能让赵扩出什么麻烦,要是万一赵扩现在一死,赵竑登基就成了既成事实,他眼下虽然已经布下了棋子,但是离成功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起码在杨皇后那里,他还没有说通,这件事杨皇后是很关键的一环,少了她的支持的话,废立太子,基本上是没有希望的事情,他再怎么一手遮天,在废立太子这件事上,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必须争取时间,不管通过什么手段,都要阻止赵竑上台,要不然的话,他可能会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这件事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使他这两年来,一直为此感到寝食不安。
可是扳倒赵竑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赵竑毕竟也得到了朝中一些大臣的支持,他虽然控制着言路,朝中大部分大臣都归于他的羽翼之下,但是还是有一小撮人,不怎么听他的话,始终坚持支持赵竑,其中不乏名儒重臣,他再怎么厉害,总不能一股脑将这些人都给干掉吧!特别是那个真德秀,在朝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又是赵竑的老师,可以说是他最大的障碍,真德秀支持赵竑,便是赵竑的一个最大的谋臣和助力,他振臂一呼,朝野相应他的人绝不会在少数,这对史弥远很是不利。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还需要时间,现在说什么不能让赵扩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他这个皇上,还是需要再坐两年的!
很快史弥远便查到了献五石散给赵扩的这个道士,一番查证之后,才知道这个道士并非是受人所托,而是想通过献药,在皇上哪儿搞点银子和声名,以利他自己开设道观,弘扬道法。
史弥远气的要死,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手底下的人立即心领神会,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下去办事。
两天之后,便听闻给圣上献药的那个道士,在他的道观之中暴毙,死因不明,史弥远这才消了一口气,赶紧动身前往皇宫之中,参见杨皇后。
杨皇后也听说了赵扩偷服五石散一事,更是生气,亲自前往赵扩寝殿之中,劝阻赵扩万不可再服五石散。
而赵扩历来对他这个大他六岁的杨皇后言听计从,当即保证不再服用这种东西,以后还戒酒,忌服生冷之物,他也听说当初献药给他的那个道士在道观之中暴毙一事,心想假如那个道士真是得道之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暴毙于道观之中呢?所以也就不再相信服用五石散会对他有好处了。
时间就这样在缓缓流失,临安城中表面上很平静,该歌舞升平的还是歌舞升平,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史弥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