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事业展如何顺利,但是对于整个历史的展来说,他心知仅凭他一己之力,恐怕照样挡不住蒙古大军的南侵,他也唯有正合整个南宋的力量,才能与之相抗,但是接下来他们能成功将史弥远一党逐出朝堂吗?对于未来的事情,高怀远还是不太敢下定论,于是想到这里,便令二虎准备了一些酒食,送到纪先成那里,并且叫上了贾奇一起,到了纪先成的住处。
像今年这样的天气,纪先成颇有些不太习惯,在屋子里面升起了一个炭盆,搓着手烤火,时不时的还会咳嗽几声,显然是受了一些风寒,屋子里面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他对高怀远的到来颇为高兴,连连招呼他们坐下说话。
高怀远让二虎取出一件皮氅递给了纪先成,并且为他批在了身上说道:“纪先生受委屈了,这三年间,我们好歹还可以四处走动,而纪先生却要一直呆在这么逼仄的小院之中,怀远有愧呀!这段时间天冷的厉害,先生可万万要注意身体才是,这件皮氅乃是柳儿买来的狐狸皮亲手为您缝制的,您穿上会暖和许多的!”
纪先成拉了拉皮氅把自己包裹起来,轻咳了一声之后摆手笑道:“多谢夫人挂念老夫了,至于委屈,这算不得什么,像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反倒更加惬意一些,少年时候为了考取功名,足不出户的在家闭门苦读,尚且能受得,现在这个年纪了,就更不喜四处走动了,整日在这里看书习字倒也乐得清净!
何况我也并不寂寞,有这么多小子在我身边,想寂寞也很难,能看着你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老夫已经很知足了,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高怀远在炭盆旁边坐下,伸手一边烤火一边对纪先成说道:“昨天我到了杨石府上,杨石肯定的告诉我,年后上元节过罢,太后便会择日撤帘,如此一来,对于圣上亲政就为时不远了。假以时日,只要斗败史弥远,我便会立即启奏圣上,为先生平冤昭雪,请先生出仕在朝中为官,到时候便再也不用整日躲在这个小院里面了!”
纪先成一边轻咳一边摆摆手道:“你先莫要高兴太早,史弥远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史党现在早已是树大根深,其势力早已遍布朝野,牵一而动全身,想要诛除他们,何谈容易呀!
你们现在的做法很好,能劝告当今官家韬光养晦不和史弥远正面相抗,这便不会出什么大事,唯有如此,先暗中笼络势力为圣上所用,假以时日才能扳倒史党,眼下还不是动的时候!
虽然太后年后可能撤帘,但是并不代表圣上便能获得实权,史弥远是不会轻易将大权交回圣上手中的,即便太后撤帘,你们也要阻止圣上过多干涉朝政,先听由史弥远折腾下去,直至掌握足够的力量之后,才可动,一旦动起来,必须要一击而中,绝不能令史弥远翻身才行!
至于老夫的冤案,经过这么多年过来之后,老夫也早已淡漠了,是否能给老夫平冤昭雪,老夫倒也不考虑这事了,只要能继续帮着你成就一番事业,对于老夫来说便足矣!”
高怀远听罢了纪先成的话之后深为感动,伸手过去拉住纪先成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没有说话,却将他的意思准确的传达给了纪先成。
这个时候贾奇也从外面赶了过来,一进门便跺着脚将雪抖掉,先对纪先成请了一个安,接着便对高怀远说道:“恐怕是要出事了!我早晨刚刚接到一只从楚州一带咱们的人放飞回来的鸽子,说现了李全一批兵马有所异动,现如今不知去向,恐怕李全这个年不打算让咱们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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