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在俘虏的贼人中巡视了一下,看到了这个衣不遮体的贼头,这会儿他射的那支箭,还插在这厮的大腿上,伤口中的血还在往外冒,正在哪儿死死的盯着自己,于是低头下去,瞪着眼睛和他对视。
“怎么?你是不是不服气?要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这厮作恶多端,该你尝尝这种滋味,嘿嘿!”高怀远故意气他,对这种人,他是一点同情的感觉都兴不起来。
“这些小毛孩儿都是你的手下?”杨通死盯着高怀远的眼睛,恶狠狠的问道。
“不错!是的,他们都是我家的护院,怎么?不服吗?忘了告诉你了,你腿上这支箭还是小爷我送你的!感觉如何呀?”高怀远时不时的会童心泛滥一下,毕竟前世的时候,他年纪也没大到哪儿去,蹲下来对躺在地上差不多算是光猪一般的杨通笑眯眯的问道。
杨通真是要被气的吐血了,他也看出来,高怀远虽然身材不低,但实际上年纪也不大,今天他真是栽到了姥姥家了,居然被一帮少年收拾成了这样,气急攻心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居然被高怀远给生生气晕了过去。
高怀远看看这厮这么不经气,于是站起来在院子里面转悠了一下,又去看了一下金三扭伤的腿,给他扳了一下,很快金三便觉得腿又能活动了,不由得大为感动。
“少爷快过来看看,咱们又碰上老熟人了!哈哈!”薛严在为李二狗包扎了伤口之后,起身给邢捕头帮忙,无意间在俘虏之中看到了张熟面孔,于是哈哈大笑着赶紧招呼高怀远。
高怀远一听,立即走了过去,低头跟着他的手指看去,于是一下便笑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好不费工夫呀!
这会儿刁二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肩窝还插着一支箭,这厮还真是破命堪比小强,挨了高怀远一箭,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居然没有摔毝,保不准这些贼人有个相好的,恐怕会把我给恨死,我可不想被人老是惦记着,那样会睡不安稳的!这件事我看诸位就不要说出去了,功劳还是你们的,回头真是要分赏钱的话,就算我一份,不过我那一份就不要了,分给那些死伤的弟兄们好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诸位一定要为我保密,这世上有句话说的好,出头椽子先烂,我可不想被架在火上烤呀!多谢诸位好心,我还是走!”
邢捕头等一众捕役们一听,高怀远说的话也有道理,这种事传出去的话,保不准得罪了谁,难怪上一次高怀远抓住靳黑虎,就把功劳送给了他们,他年纪轻轻,就知道低调行事,真是难得呀!
于是邢捕头他们也不再拦着高怀远,临走的时候,邢捕头偷偷的从查抄出来的贼赃里面,拿出了一包值钱的东西,塞到了高怀远手中,算是对他的酬谢,高怀远先是不肯收,但是看他是真心实意要表示谢意,于是无奈之下才收了起来,这种事情也不奇怪,捕役们平时俸禄很低,要是单靠那点薪俸的话,养活家都难,而且还要经常拼命,所以在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吞没一些赃物,来充家用,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今天他们查抄出来不少赃物,少不得要吞没一些,转送一些给高怀远算是他们的心意,要不然的话,他们也过意不去,高怀远理解这些事情,于是也不再难为他们了。
不过高怀远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拉住邢捕头的手,悄悄对他说了几句话,对那个刁二努了努嘴。
邢捕头冷笑着点了点头,小声对高怀远说道:“高少爷放心便是,这厮活不到县城里面的!他伤的有点重了点!哼哼!”
两个人相视而笑了起来,高怀远招呼了薛严等自己那帮人,辞别了邢捕头等人,一路返回了卧虎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
而这件事,邢捕头等人也尊重了高怀远的意见,只是私下里将这件事的始末告诉了刘知县,并将这个事给隐瞒了下来,没有宣扬出去,毕竟这种事他们最后要落便宜,所以大家心知肚明,很是感激高怀远这次的帮忙。
而刘知县这下算是知道了高怀远的本事,知道自己的地面上出了个能人,于是对高怀远更是刮目相看了几分,觉得这样的人还是千万不要得罪的好,以后保不准什么时候,还会用到人家呢!
高怀远回到家几天后,邢捕头亲自登门再次拜谢,并告诉高怀远,那个刁二在当夜便伤重不治,死了个透彻,而且还从他的供述之中,抓到了保安镇的同伙,彻底将刁二这一个祸害给解决了,才算是让高怀远彻底对这厮放心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之后,虽然明面上少年们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这次出去做事的这些少年身上,不经意之间,便流露出了一种凶悍的气势,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气势就是不一样,经过这一战之后,他们的心理素质得到了很大的锻炼,整个心智仿佛也成熟了许多。
而那些没有能参战的少年们,也都憋着一股劲,要好好的锻炼自己,争取下一次也有机会,跟着少爷出去历练一番,他们也都感觉到了这次回来的这些人身上生的变化,不由自主的会对他们产生出一种敬畏的感觉。
这也正是高怀远所乐见的事情,达到了他当初带人出去历练的目的。
当然,人各有志,也有人并不为这件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