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温家下人来报,今早他们去竹清院,没见着温,进了内殿才知道温大小姐留下一封信,畏罪潜逃了!”
畏罪潜逃?!
“信上写什么?”沅汐追问。
流鸢猛喝了一杯水,接着说道,“说是七小姐温琦玥长期以来冲撞自己,尊卑不分,而二少爷温栩虽是亲弟,但在益州无恶不作,自己大义灭亲,替温家铲除毒瘤,如今自知杀了人,只求流放天涯,孤独终老之类的。”
沅汐沉思片刻后,道,“走,我们去温盈的竹清院看看。”
几人来到竹清院的时候,温家众人站了满院,很多都是在这里等着温易,希望能见上一面。
“人都死了,难过有什么用。节哀顺变。”
温雪温雲几个温家女儿围在温黎温玉身边安慰着,只是脸上并无半分哀伤之情,显然昨晚那场大火,她们根本不在意,精心粉饰的眉眼之间甚至可见丝丝快意。
姐妹们的安慰显然更加刺激到了温黎温玉,两人面色愈加低落,只低头啜泣。
“好了,别难过了,生活总要过下去的不是?”极浅的声音,听似毫不关己,但那一份别样的关心却让温黎温玉感激地看向温文,似乎在这个冷漠的家庭,只有她的话,还有些许温度。
“谢谢。”
见沅汐等人走过来,众人纷纷屏退。
“阿秋~阿秋秋~”
与众位温家小姐擦身而过之际,不知是不是被浓烈的脂粉刺激到了,沅汐冷不丁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瑧妍问道。
沅汐吸了吸鼻子,摆了摆手,“没事。走吧。”
几人来到温黎温玉身边,朝她两微微颔首,以表哀思,温黎温玉也同样回礼谢过。
“看什么呢!”
流鸢一步三回头,像是在探究些什么,“怎么总感觉在哪见过她…。”
“走吧,小姐都进去了!”瑧妍说着,便跟着沅汐的步伐走了进去。
因了玄丰山庄的旗号,沅汐等人很容易进了内殿,只见温易神情凝重地坐着,旁边是早已哭断肠的温夫人。
“绝不可能是盈儿!不可能!”
水曲柳桌上的书信被人蹂躏地只剩残体,“我也希望不是她!可,这白纸黑字!你说!让我怎么不信!”
“不!栩儿是盈儿的亲弟弟,就算平日里行为有所偏差,盈儿也绝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温夫人靠在温榭怀里声嘶力竭,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沅汐来到殿内,示意自己要去温盈的闺房查看,不过温易和温夫人此时似乎都无暇顾及,只得看了看温榭,征求同意,温榭朝她点了点头,沅汐带着瑧妍和流鸢才进了去。
沅汐见四周椒墙皆挂着名家字画,唯独铜镜之前的那一块墙面,什么也没有,沅汐走进,墙面清晰可见悬挂的痕迹,昨晚前来寻画,匆匆忙忙,竟没注意。这块墙面正对床榻和铜镜,视线最好,挂的肯定是主人心头所爱之物,想来应该是原先悬挂竹叶水墨图的位置。
这么说来,这位温大小姐带走了这幅竹叶水墨图。
“畏罪潜逃,还能想着带着绝世画作?”沅汐想不通。
“可,这温大小姐确确实实是不见了啊!”
沅汐耸肩,“有什么发现?”
瑧妍摇头,“除了带走那幅画和一些衣物外,什么都没带走。”
沅汐关上屏风,叹道,“看来这位温大小姐确实是爱竹之人,这所有衣物几乎都绣有竹画。”
“绣有竹画?”流鸢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跑过来,翻看那些衣物,越看越不对劲,“瑧妍!快过来!”
“怎么了?”
流鸢将衣物递给她,“你觉不觉得很眼熟?!”
瑧妍仔细看了看,确实感觉很熟悉,想在哪见到过一样。
“菩提院!假山!那两个丫鬟!”
瑧妍恍然大悟,“对!当日,那两个丫鬟的屉盒里装着的就是跟这一样的竹画衣物!”
“什么丫鬟?!长什么样子?!”
流鸢闭眼,拼命回想那日假山之下仅有一面之缘的两个丫鬟。
“我只记得她们一红一绿,很是显眼,其他的…。”流鸢绞尽脑汁,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倏地睁眼,“对!其中一个脸上有块红色胎记!啊!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刚才站在院子里的那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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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自然没有那么简单~慢慢看嗷~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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