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重重地叹息,袁敖的一万靖州骑驻守平乐关,王权的五万靖州骑是靖州五城的边境守军,是老百姓的屏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动用,萧城留给她的十万南梁骑,五万也已交给陈诚前往南淮河,还有五万乃承州守军,而靖州仅剩的十四万兵马兵马,除了予以沈陵莫远的八万,便只剩区区六万,能给薛丹。
这一仗,不容易。
“启禀郡主,定远将军派人出来的军情。”
沈致连忙从案台上起身,跑下高阶,迅速接过快报,眉宇之间的担忧慢慢转变为欣喜。如果阿远能够牵扯住任秋成来自永州的五万病吗,那么承州的颓势在不久之后便会扭转。
“小姐!怎么样了!”流鸢匆匆忙忙跑进来,拉着沈致便问道,“阿远怎么样!”
沈致敲了敲她皱额的脑门,笑道,“他很好。”
流鸢长吁一口气,“那便好。”
“报!”
沈致一惊,心下莫名一股不祥之感,连忙问,“何事。”
“启禀郡主,薛将军传来急报,我们的西路遭遇十万渝北军,而卫远将军的东路也被耶齐笙十万奉天骑死死缠住,无法支援。特派人回承州城,请郡主定夺!”
砰!
手里的书简重重地摔落在地。
耶齐笙竟然不在西路?!
那西路的十万兵马是哪里来的?!
沈致双拳紧握,眉头一片懊恼,“我真是太蠢了!”
“怎么了!小姐!”
沈致让自己极力冷静下来,快速思索对策,但不过片刻,绿瞳中却一片迷茫,随之而至两行热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郡主,薛将军那边……”来报之人看了看流鸢眨了眨眼,也不再多说什么,缓缓退了下去。
司马煜,是你。
率先开启西境战场,不过是想让我认为你已将自己的中心转移至西境,却不想还留下十万伏兵!
沈致坐在案台之侧,如今别无他法只有等陈诚和莫远迅速解决各自战场,尽快归来营救。
老师,你要挺住,一定要。
承州西路的辽城外早已血光漫天,厮杀遍野,空中散落的血腥似要染红明月,遍地的横尸早已看不到了路面。
“老薛,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只剩三万人,西路被攻只是时间问题啊!”
薛将军面色沉冷,许久,才抬眸看向程,许两人,“我们必须为莫远在永州争取时间,若是我们和沈陵的西路,中路同时被破,那莫远就更被动,倒是怕是全军覆没。”
程,许两位将军没有任何犹豫,庄重得点了点头。
沈致靠在案台上,拖着太阳穴安静地坐在大堂内,流鸢送来的晚膳一点微动。两个时辰了,阿远的永州还是没有信号。
“报!急报!”
“快说!”沈致直起身子,眼睛睁得大大,冷肃凌然地看着沈越。
“启禀郡主!今日亥时,薛将军突然令自己所带的两万人马东行支援卫远将军,而自己只留了一万不到的兵马!”
“你说什么!”沈致重重地跌倒在木椅之上,神情恍惚。
他这样做是在争取时间,沈凌的中路离承州城,离永州更近,所以不容有失,他的西路被破已成定局,只有延缓被攻破的速度,才有可能给沈陵和阿远足够的时间,可是老师啊老师,你这是要玉石俱焚呐!
沈致从扶额的双手之间蹙然抬头,碧眸望着门外平静的天空,闪过一丝坚毅,“选几个身手好的,随我前往西路支援老师!”
“郡主!”沈越十分焦急,“这,这,这”
“还不快去!”
沈越没有办法违抗她的命令,只得赶快跑出去准备。
“小姐。”流鸢与沈越擦身而过,见他紧皱眉头,便知事态可能很严重,“少爷千叮万嘱,小姐不可离开承州城的。”
“放心,没事的。”沈致笑着安抚着她,“我马上就会回来。”
“可”
“郡主,属下已挑选了一百位身手出挑的人,是否现在前去西路支援?”
沈致朝沈越摆摆手,“你不能去。”
沈越一怔,“郡,郡主,你,你要去?!”
“记住,如果司马煜自西境前来攻城,务必死守至天明,阿远最晚会在寅时结束永州的战场,破晓前便会赶来,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承州城绝不能失,否则我们的主力军便会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沈越一口拒绝,“郡主要单枪匹马去救薛将军,这太冒险了!”
“这是军令。”沈致的声音强硬,带着她着独属于她的威严。
靖始三年三月二十五,定远将军莫远率五万靖州骑与渝北大将军任秋成于永州开战,靖州骑骁勇善战,渝北军无法突破靖州阻碍,难以从永州西行至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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