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明珠避开沅汐,迅速从腰间握住九节鞭,转身之间,只见九节鞭劲道十足,呼啸而出。
树枝承载沅汐的内力以强势之姿对抗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鞭力,强大的气息对撞,引得山林之间,猛风阵阵。
“耶大小姐的九节鞭但真是出神入化,竟能抵挡的住沅姑娘!”风感叹道,却见沉香似要往前冲,赶紧拦住她,“别去,她两这么个打法,你这一过去,不死耶得重伤了。”
“她不能再受伤了!”沉香甩开风,大喊,“沅汐小心!小心!”
沅汐趁反攻间歇朝她一笑,“离远点儿,我没事!”接着侧脸避过正袭而来得九节鞭,“武功不错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沅汐将手中树枝朝上一抛,树枝在顷刻之间遍尽数断裂成无数小木刺,以极猛势头向对面之人飞来。
耶明珠于半空中挥鞭,不断打下木刺,直到最后一根九节鞭猛烈挥向左边的树干,下一秒,沅汐便以极快速度在两人之间闪过,不过眨眼便来到了耶明珠跟前,紧接着就是一掌,耶明珠勉强侧身,飞身避过。
沅汐则紧追不舍,丝毫没有罢手的样子,两人在树林之中飞过,片刻已不见人影。
“公子,这,这不会出事吧?”云异常担忧。
司马煜朝两人飞离的方向望了一眼,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沉香紧跟着司马煜说道。
“我也去!”
“我也去!”
拓跋央和司马熠耶说道。
几人跟着沅汐和耶明珠的方向,快速赶上山。
山顶之上,两处人影,并肩而立,淡色背影清丽飘逸,赤色骑装明艳动人,两处色彩,似有默契地皆望向远处山景。
“如果我没猜错,沅姑娘,是想问南淮河的事。”
沅汐沉默了片刻,目光有些沉重,“耶大小姐能看穿我刚才引你单独前来的目的,想来也查出了南淮河上的幕后之人了。”
耶明珠苦笑,“我是知道,不过我不会告诉你。”
“为何?”
“就在刚刚,我答应了他,不会让你参合这件事。”
沅汐转身看着她,目光灼灼,“耶大小姐,这个世上,想要保护他的不止你一人。我也想!”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耶明珠丝毫不为所动。
沅汐转身站到她面前,带着些许怒气,“南淮河上那些杀手的武功根本就是血玲珑余孽!能请得动血玲珑,你该知道这个人的势力有多大!既然我们有要共同保护的人,为什么不能一起?”
“沅姑娘!”耶明珠也有些动怒,“你明知道他不愿让你涉险,你又何必如此固执,白白让他为你担心忧虑?!”
“因为他是司马煜!”沅汐声音近乎嘶哑,“因为他是司马煜,所以他绝不能出事,我也不允许他有事!”
“但是”
轰!
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让情绪激烈的两个人猛的回到了现实。
只见前面山下的一片平坦的空地突然出现了身着不同颜色的两队兵马,像是在作战操练一般。对战的双方一边是举着北州旗帜的黑衣兵马,而一方…
“是沈靖旗帜。”耶明珠说道。
沅汐看着下方对战的演练兵马,虽说只是演练,可那些兵刃确是真的,只听另一边山头传来一声声作战指令,两方兵马便开始厮杀。
“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以活生生的人命来演练兵马!简直骇人听闻!”耶明珠满腔怒火看着下面不断倒下的人,身子甚至开始颤抖。
沅汐一动不动地审视着双方兵马的移步换阵,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诧,“长宁之战。”
“长宁之战。”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耶明珠双手紧握,目光却始终无法从下面那个血腥“战场”移开,“长宁之战是十多年前,靖侯沈景率军攻打乌木时,渝北输的最彻底的一战,但同样也是近二十年间最精彩的进攻战役。靖州以一万精兵以快攻击溃了三万北州军,这一仗是把乌木和北州打得毫无脾气,足足将永承边境扩展了一百里。”
“长宁之战,靖州骑以一千先锋军作引,诱渝北军主力出击,再以区区两千兵马为援兵,更加放松了北州军的戒心,迫使他们全军出击,最后以剩余的七千兵马在葫芦口峡道形成合围,瓮中捉鳖。”沅汐目光如炬,注视着下面的排演战况,“他在反击。”
“反击?”
“你看,他的一万主力并未在最开始尽出,而是有所保留,带到葫芦口合围既成,再来黄雀在后,奇袭对方。”沅汐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他在重新为那场战役排阵。”
“简直荒谬!为了满足他一人私欲,便让这么多鲜活生命无辜死去?!到底是谁,这般狠心!”
沅汐冷冷一笑,“耶大小姐还未猜到吗?那场战役对谁的伤害最大,他便就是如今这番景象的操控者。”
耶明珠心一紧,“你是说…司马二爷?”
“因为长宁之战,那位作为主帅的司马二爷好像是被削了职吧。”沅汐冷声说道,“若非司马丞相,想来皇帝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
那个刚刚在侯府偷窥她的人,是他。
“我耶明珠很少佩服什么人,沅姑娘可以算一个。娘学识武功皆是人中龙凤,耶明珠服了。”耶明珠坦诚地说道,双眼已是一片释怀,“想来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你这般,有资格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了…”
“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