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栖风此刻情绪极不稳定.成在天亦是对她说出了这些话.并沒有依着栖风的祈求.顺着她的话而改口.
或许.因为这些话已经被栖风听到了.再对她继续说谎.也沒有任何意义.
然而.成天在的这些话无疑是击垮了栖风最后的坚强.她身上的傲气亦是在这一刻被刮得干干净净.就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十分无助.
“师父.为什么要骗我.”此刻栖风的眼中充满了彷徨.她不懂.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部都变了.
“不是我要骗你.而是你自己太傻.太相信我.但即便是一个不够聪明的人.也能看出你这张脸的真实性.而你却自以为是的相信我的易容术真的这么出神入画.焉知.我根本就不懂易容术.”成在天并未顾及栖风的情绪.更是将这些事揭露得愈发彻底.
是她太傻.竟然连师父都这么说.她自诩聪明.即便双目不能视物.也能不输于男子.就连司如影和锗天予的能耐.她都是不屑的.
可到头來.她不过是生活在谎言之中.她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只想逃离这个将她的世界彻底破坏了的地方.
栖的的情绪难能控制.但在成在天出手之前.只见一枚绣针凌空飞來.准确的扎在了栖风的睡穴.
而在栖风倒下之际.秦静亦是跃上前去.将她扶入了怀中.
“二十多年了.你该将她还给我们了.她的情绪.我这个母亲会作安抚.”秦静将栖风稳稳的扶着.沉默片刻.才是看向成在天.语气之中带着浅浅的责备.却无怨恨.更多的.是无奈与包容.
成在天比她和欧源中小了很多.在她眼中.成在天是小师弟.也是一个沒有长大的孩子.当年他将孩子偷走时.也不过十三四岁大.如何不是一种孩子气的行径.
即使他的一时冲动害得她们母女分离了二十多年.秦静依然是恨不起來的.只是.他们与栖风所错失的骨肉亲情.又要如何才能弥补.
成在天沒有出声.只深深的看了栖风一眼.这才转身离了冀王府.
对于栖风的身份.阳中子和秦静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一來.这世上虽不乏有模样相似的人.但要年龄也相仿.那就是少数了;二來.成在天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再结合产婆的话.栖风的身份便能确定的九成.
只不过.最后能让秦静如此肯定的.却是成在天方才那句话.自己生了几个孩子都不清楚.有何资格责怪别人.成在天的这句话.在这一瞬间便是挑起了秦静记忆深处的事.
她隐约想起产婆将孩子抱给她看时.孩子右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可秦应离的手臂上是沒有的.一直以來.秦静还以为是自己当时太累恍了眼.看错了.但是.栖风的右边手臂上.却有这么一个胎记.
叶之南自从冀王府离开后.未曾见过叶之秋.对于那件事是不是由叶之秋所安排.叶之南心中还是持着保留态度.只不过.既是听到了这些话.叶之南自是比之前冷静了不少.
然而.叶之秋现下却是被锗邗软禁在了皇宫之中.
因着第一块血玉是由叶之秋交出.锗邗心中对叶之秋便有了顾忌.不管第二块血玉在不在他手中.这段时间.叶之秋也只能留在宫里.
他与叶之秋之前有过交易.现在他不会突然反悔.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他自会将叶之秋给放了.
先前.虽有消息说血玉在冷家祖祠之中.锗邗却不是全然相信.因为冷家祖祠周围有锗天予的人重重看守.他的人始终沒有找到机会能将里面探清楚.
大殿之中.锗邗不由得來回踱步.心中思虑着此事.
巫灵不肯为欧阳云祯养蛊.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巫灵自己虽是失了自由一直被困在扶苍国的皇宫之中.也好过那些东西被养出來.为祸世人.
但是.巫灵却沒有想到.欧阳云祯所打的主意.却远不止于此.
如今她身陷扶苍国皇宫.欧阳云祯却是命人去了巫族.欧阳云祯清楚她在巫族之中的地位.便用她的性命來威胁巫族族长和巫族中人.
巫灵心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即便这皇宫再难逃出去.她也要试一试.如今她手中蛊虫不多.却还留有一些司如影曾经赠给她的各种毒药.
待晚上宫婢给她送來晚膳时.巫灵便是趁机将宫婢迷晕.换上了宫婢的服饰.
巫灵曾经身为巫族族长.入过这皇宫的数次.对皇宫部分地方倒是了解.只是.这后宫之地.巫灵却又极为陌生.加上夜深.一时之间.巫灵竟辨不出离出宫最近的路.
对此.巫灵心中不禁十分懊恼.早知如此.她便不该如此冲动.至少先弄清楚皇宫的地形后.再作逃走的打算.如今她在这后宫之中的乱窜.又为不少來回走动的宫婢和偶尔巡视的宫中侍卫.不由的更加乱了方寸.
不知过了多久.巫灵却是跌跌撞撞到了欧阳云祯处理政事的大殿之外.这地方她來过不少次.倒是了解的多.现在到了这地方.她便是能识清來去的路了.
巧得是今夜这大殿之外.并沒有宫人看守.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若是皇上遵守诺言.方了巫灵.我族定当将这些蛊虫一一奉上.”
巫灵从大殿外走过.却是听到殿中有熟悉的声音传出.这声音.却不是欧阳云祯的.只是.巫灵现在是在大殿之外.先是隔了一道了门.又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听不到他们到底是说了什么.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却又不知该不该在这里听下去.
“金口玉言.朕说的话.不会反悔.只不知.你们巫族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些蛊虫送到皇宫來.”欧阳云祯对这位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