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应该去过很多次了,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急?”
白月看着一脸着急的样子,有些不解。
“哈哈哈,那是你没有看到那里的景色,如果你看过第一次,就绝对会再想看第二次的!”
白胡平停顿了一下,笑着解释。
“那那里会不会很冷啊!我们穿的衣服是不是太薄了?”
想到要去冰封之地,白月就想到了每年都是很冷的冬天。
“不会,再说我们只是在外面看一看,也不深入,怎么会冷呢?”白胡平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道:“你看,我以前来的时候,穿的比这还要薄,都不会感到冷,更不用说是我们如今了!”
“那就好,月儿最怕冷了,每到冬天都必须要南叔升起火炉呢!”白月笑了,拉紧了衣服,像是想起那种寒冷的感觉。
“老爷,到了!”
马车停下,南叔对着里面喊道。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吧,再往前可是就要变的冷了!”
白胡平下了马车,这是在一个断崖前,高耸的断崖看起来深不见底,只能望到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和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
“哇!这里真的好漂亮啊!”
白月看着远方那梦幻似的世界,有些不可思议,在南方的地界,有着这样一处银装素裹的地方,任谁第一次看到也会感到惊奇吧!
“这里面都是雪么?”
白月望着连绵不绝的白,眼睛里有着渴望,在南方这里,虽然冬天会很冷,可却从来都没有下过雪,就算偶尔有,也不过寥寥几片而已,落在地上,手上,很快就化为乌有,再不见踪影,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雪聚集在一起。
“喜欢么?”
白胡平在她的身后问,眼睛里有着复杂。
“喜欢,很白很白的雪……”
嗤!
白月只感觉胸口一痛,有一股滚烫的热流自身体中流出,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她低头看了看透胸而过的长剑,那种寒冷的感觉,直入骨髓。
“为……为……什么……”
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被极速抽离自己的身体,她已不能转头,只是心中的疑惑,心中的痛楚,让她问出。
“对不起了!”在她身后的白胡平看着她,眼中的愧疚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疯狂。
“只要有了你的血,我就能实力大进!我养育了你十八年,也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父……父……亲”
她的眼中含泪,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
“不要叫我父亲,我不是你的父亲,你只是我偶然间捡来的一个孩子而已!”
嗤!
长剑自身体中拔出,体内的血没有再被抽取,只是胸口的那一抹嫣红,很是耀眼。
“在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送你到这一片雪国中去吧!”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南叔猛然上前,抬手一掌,拍在白月后背,将她推了下去。
“我……就这样死了么?”
白月只感到越来越冷,不知是冰封之地的寒冷,还是身体的热度消失,只是心中的寒冷,却是无法抹去。
她眼中含泪,只是那一滴泪水,始终没有落下。
“哈哈哈哈……”在上面的白胡平狂笑,看着手中的一瓶血液,转身就走,没有再往下看一眼,南叔也跟着他,马车也不驾,就那么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极速而去。
……
寒风凛冽,冰封之地的一角,银装素裹,雪花翩翩而落,如同天使的翅膀,忽闪着薄如蝉翼的冰晶,像是人间的希望镶嵌在它飘摇的舞姿,微风偶尔轻抚,旋转着的像是那天上人间!
在这雪叶飞舞的野原,银装素裹中那嫣然的一抹血红却是显得刺眼非常。
面纱已被寒风吹落,苍白的脸上些许落下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在这个世界里,显得有些单调,也有些突兀。
一袭绝世容颜,青丝已散乱飘落在风中,她的眸中有着悲伤,她的嘴角挂着鲜血。
那一身白裙非雪胜雪,白的刺眼,和这雪花相互交融,裙摆飘起,转成一片惊世的雪,她在这世间,就似这雪中的宠儿,那漫天飘零的晶莹,似乎已经和她融为一体。
她眼中有着无奈,看着这一片被白色充斥着的世界,宛然一笑。
那雪花也似是被她惊艳的容颜震惊,在天空停留泪水划过脸颊的时间,那滴清泪,闪烁着一种令人流泪的悲伤,蕴藏着不甘,也蕴藏着对什么的深深的爱恋。
她蜷缩着身子,似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她已经无力再往前走了,无力了……
恍恍惚惚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一抹身影,他金衣在身,面容坚毅,他坐在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宝座,他看着她在笑,那笑容很温暖,很温暖。
只是渐渐的,渐渐的,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禁锢了一般,就像是被什么锁上了一样……
冰封之地深处,一个明显刚刚经历过一次战斗的男子傲然而立,悬空停留,望着禁地深处,眼睛里有不甘和昂扬的斗志。
“待我下次再来之时,一定要去一探究竟!”
男子气势如虹,下定决心后也不留恋,转身就往外走去。
“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死人?”
就在他准备出禁地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他看到了雪白中的一抹嫣红,他朝着那个方向掠去。
“这……这女子……”
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子后,心下却是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