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阳从天际升起的时候,光线模模糊糊像被什么阻隔了一样。妈妈推开房门,俯身叫醒我们,声音沙哑。

“孩子们该醒醒了,外面下大雨,你们不用去学校。”

窗外很恐怖,我们像进入了水族馆。我们家住在二十二楼但大水已经淹过三十几楼。雨水并不干净,窗外一片浑浊,泛着绿光,看不清对面大楼,只有一个模糊的影。

妈妈将早饭摆在电脑前,我们边吃早餐边看见班主任从屏幕上闪身而出,他像往常一样先逗我们开心,然后开始讲课。

虽然大人们努力让我们能远离灾难、困苦、冰冷、无情、恐惧,希望我们能永远生活在快乐的童话世界里,但是我们依然能从电视新闻报纸杂志或者网络上零星的看大关于这个地球每天发生的灾难——森林大面积被摧毁,人类砍伐,火灾施虐,动植物成批灭亡,地震引起海啸和火山爆发,人类聚集起来一同居住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科学家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政府官员试图平息人民的情绪,巫师和半仙大发横财,一切都无法阻止,一切都在泛滥成灾。

还好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只有十二岁,自私的说,现在需要我做的事情并不多,我可以安享童年,像爸爸妈妈那样的成年人每天都要忙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

我们在悠闲的早餐中结束了第一堂课,西门惠鬼鬼祟祟的走进房间(其实是被妈妈放进来的)她在哥哥偷笑的时候使劲挠我的痒,我最怕痒了,我跌倒桌子底下。

西门惠大笑着叫道:“文安你这个胆小鬼。”然后淑女般的向哥哥打招呼,“文原,你好。”

我十分嫉妒。

西门惠大我一岁,与哥哥同级,但她长的很可爱,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女生,可是她只是把我当成弟弟或者是布娃娃一样任意摆弄。

我们并排坐在落地窗前,西门惠左手牵着我的哥哥,右手却不自觉的揉弄我那两天没洗的头发。天似乎晴了,但外面的大水还没有排除。“

“这么说我们像鱼一样被困在了鱼缸里。“西门惠在听完我说家里像海族馆之后说道。

我点点头,她撇着嘴看着外面,似乎在想,我们都应该习惯生活。

就在这时,一张脸飘进我们的视线,在落地窗外面,绿色的浑水中。他很奇怪,他像所有溺死的人一样,脸色苍白,眼睛凸出,张着黑洞洞的嘴。他穿的十分整齐,名贵的西装,名贵的领带,名贵的皮鞋,面庞英俊却消瘦,身材高大却纤细,他是自杀者。

很快楼上楼下传来了尖叫声,人们希望他是爬到楼顶才跳下来的,而不是打开自家的窗户,但事与愿违,他的确打开了自家的窗户,同他一个楼层的居民都等待着消防队员的救助。

“嘭嘭“我们听见了很大的摔门声,爸爸大踏步的走进了屋,狠狠的灌了一杯水,然后来到落地窗前大骂道:“张凯那个大混蛋,操!亲爱的,带孩子们上别的屋,我们很可能需要这个房间将他捞出来。你知道吗?”他又对妈妈说,“他向银行借了一笔款,然后买了这身行头去自杀,你猜银行会怎么做?会扒了他这身皮,让他穿着内裤去安葬。”

“他为什么自杀?”妈妈担心的问。

“绝望。”爸爸不假思索的回到。

“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妈妈似乎在自言自语。

爸爸的同事冲了进来,他们都是警察,形式办事都雷烈风行的,完全不顾及周围。我们被妈妈牵进卧室。

他们似乎讨论了很长时间,认为割开玻璃窗又费时又费力又麻烦又浪费物资,他们决定派个专业潜水员下去把自杀者捞上来但是警察局长说这种方法太没创意,这样就用不上科学家们为我们发明的高科技装备了。记者说,没关系,那种装备楼上抢修的地方正在使用。警察局长撇着嘴,为上不了头版头条而闷闷不乐。

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的报纸上那俱自杀者僵硬苍白又没有钱的尸体比警察局长还要打出风头。不光是报纸,电视上的新闻联播,综艺节目,娱乐快线都出现了他的身影。他们谈论他的经历出身,嘲笑他的缺点,可怜他的遭遇。他似乎没有一个朋友,但人们都在关注他。

爸爸放下报纸,一口喝光了杯里的咖啡,亲吻了妈妈的脸颊,边披上外套边说:“我该走了,亲爱的,他们永远也离不开我。”

离家前爸爸永远都是这套说词,似乎想让妈妈永远忘记他工作的危险性,永远记住他在工作中的重要性。

外面的水都排除了,这都要感谢科学家们又一次改善了老旧的排水系统。灾难过后依然有余孽残留,比如大马路上躺着溺死的猫,误入歧途未能归反的小鱼,还有走在泥泞里的鸭子们。政府出资,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收拾残局。

现在随处都可以看见环护工人的身影。草坪依然腐烂不堪不能玩耍,游乐园更加糟糕损失惨重,豪华大道上想乡村土路一样到处都是泥水,所以我们大概还要在家里电脑前上课一两天。

在美丽的音符结束之后,立刻,从音乐教室的窗口外面传来了家长接孩子放学小贩叫卖汽车喇叭等各种杂音。艾丽将钢琴盖关好,拎起自己的包,锁上音乐教室的门,准备回家。

音乐教室位于学校僻静处,建筑风格属于古欧式的优雅风格的古堡样式,长长地走廊里除了夜晚会亮起壁灯之外,全部是自然采光,所以会显得有些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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