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兵蟹将们急忙出动,惨惨的云向着歪歪消失的方向卷过去。
寒靖靠近了寒桀,替寒柏求情:“父王,您莫要动怒。”
寒桀怒地胡子都立了起来:“他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还要替他求情。你这么心软,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东海交给你。”
寒靖垂下目光:“父王,寒柏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恰好身份特殊,他有什么错呢?”
寒桀吹胡子瞪眼:“他没错,难道是我有错?难道,我就应该坐视不理,任由他将所有龙子龙孙葬送了吗?”
凤宛灵来到寒靖身旁,挽着他的胳膊:“你就少说几句吧。”
寒靖继续道:“您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不要再说了。”寒桀打断他,“都随我回东海去!”
为防止寒柏跑掉,寒桀亲自押他回东海。他气的真想直接结果了他,可他毕竟是他的骨血,他虽嘴上凶狠,可心里总归狠不下去。寒靖不断地为寒柏求情,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寒桀把寒柏扔进了水晶宫的牢狱,并在寒柏身上下了数道寒水锁。
翌日,离韵听到了寒柏被关押的消息,忧心忡忡地过了看他。
隔着水门,她痴痴地望着他:“寒柏,你这是犯了什么错,让东海龙君对你如此动怒。”
寒柏背倚着水壁,坐在地上,修长的腿探出去,一条伸直,一条微弯,懒懒地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来?”
离韵手贴着水门,急声道:“我担心你呀。”
寒柏又慵懒地垂下了眸子,淡漠的声音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离韵脸色难看起来。
“我跟你之间,到此为止。”寒柏的声音一点一点冷下去,像寒霜刮过离韵的心,让她霎时间从头冷到了脚。
“难道是因为我父王?放心,我会说服他的,他不会再反对我们。他责骂你是想让你更好,并不是真的厌恶你。”
离韵慌了,滔滔不绝地说着。寒柏狠下心打断她:“我不怪西海龙君。”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离韵痛苦地凝着他。
寒柏停了片刻,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那又如何,只要你跟她了断,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往。”离韵脸上扬起一抹苦笑来。
寒柏摇头:“离韵,你那么好,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真的,你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你。”
“不,我只要你。”离韵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起来。
寒柏愣住。
“我爱你呀寒柏,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我求你了,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离韵终于说出了真心,可寒柏却没有因为她的真是而动摇,之听他道:“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爱我。”离韵声嘶力竭。
“抱歉,这种事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你的意中人——”离韵的心越来越痛,“是那个叫歪歪的小妖?”
寒柏顿了下,道:“我的意中人是谁不重要。”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她。”
“你走吧。”
寒柏下了逐客令,任离韵怎么说,也再不置一词。离韵心伤,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在水牢门外,却遇见了凤宛灵。真是令人烦上加烦。离韵看也没看她,无力感包裹着她,她只想干净离开这里。
当她和凤宛灵交错而过之时,凤宛灵开口了:“你知不知道,寒柏为何会被东海龙君处罚?”
离韵定住脚步,猛地转过头,一双眼骇人地盯着她:“为何?”
“寒柏不在龙宫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和那个小妖在一起。东海龙君震怒,将他抓了回来。”
离韵浑身瘫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果然是她,我就知道。可他却还不承认。”
凤宛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所以,你还是死心吧。”
离韵回以凤宛灵挑衅的笑容:“这句话,原封不动奉送给你。我劝你还是好生对待寒靖,不要再对寒柏念念不忘,省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离韵一甩手,气冲冲地离去。
虾兵蟹将追击了歪歪一昼夜,失去了她的踪迹,回来禀报寒桀,寒桀怒:“再去给我寻,我就不信,寻不到她。”
离韵回到了西海,离空正在和两个儿子交谈。
离彻道:“真是奇怪,居然寻不到她。”
离炎对诛杀歪歪这件事,其实还是心有不忍的:“要不,就算了。”
“什么算了!天帝的命令,能说算就算吗!”离空怒喝,几乎把离炎的耳朵给震聋,他忙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离韵上前来,冷冷地一笑道:“我倒有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
六只眼睛一起看向离韵。
离韵恶狠狠地道:“水淹人间,我就不信,逼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