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蝉两指轻捏火折子,循着微微火光,将桌上的油灯点燃。随后,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小手轻托香腮,媚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韩旭。
还是那样的美艳容颜,还是那将身段包裹得曲线玲珑的黑色夜行衣,她就像是盛开在夜色中的妖艳玫瑰,黑夜阻挡不了他的妖艳,反而给它增添了一层魅惑。
若不是知道杨月蝉恐怖的身手,以及那诡异的用毒手段,韩旭绝不会相信如此的容颜下会藏着那颗深不见底的心。杨月蝉的神秘,对他来说,始终是个不解之谜。
“咯咯……”杨月蝉掩口轻笑,颤动的肩膀笑得是花枝招展。
然而,这样的笑声在韩旭听来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握着刀柄的右手不自然的紧了紧。
这细微的动作却被杨月蝉看得一清二楚。
“韩大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举止很不礼貌?”杨月蝉朱唇轻启,淡淡道:“还是放下你手中的唐刀为好,在奴家的眼里,你那把刀只不过是根绣花针,有和没有都一样。若是奴家真的想出手,你认为你那把刀有用吗?”
说着,不待韩旭答话,素手抬起,顿时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韩旭大骇,唐刀猛的挥出,一股巨大的力从手中传来。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桌对面的杨月蝉手中把玩着唐刀,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旭。
韩旭呆呆的望着自己空空无也的右手,满脸的不可置信,紧紧一个罩面,手中的兵器都被人家给夺了,更恐怖的是,从头到尾杨月蝉的身子就没有动过,一直安坐在凳子。动的仅仅是她那只右手。
此刻,他才发现,唐刀上似乎缠绕着钢丝类的东西,杨月蝉出手夺刀,靠的就是那根坚而柔的丝线。这丝线不知是何材质,凭借慕容延钊赠送的这把唐刀,竟然砍不断。
“韩大人,似乎还是不相信奴家的身手哩!”杨月蝉见韩旭眉头紧皱的样子,心神一动,决定彻底的震服面前的这位大宋枢密院副使,于是笑道:“奴家说过,韩大人的刀在奴家的眼里兴许连根绣花针都不如!”
说罢,伸出两指,夹住刀身,只听一声脆响:
“当”
坚硬无比的唐刀,竟然在杨月蝉的两根手指下,断为两截。
震撼?
错,这已经不是震撼,而是彻彻底底的震跨,崩溃!杨月蝉娇弱的身子,竟然包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量,这他娘的还让人活吗?韩旭呆呆的望着那断为半截的刀柄。( 千千)半响后,一身叹息,大大咧咧的坐到杨月蝉的对面,苦笑道:“月蝉姑娘,本官已经彻底的被你征服了。说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千万别打脸。什么的,本官是不接受的,一来本官没那爱好,二来嘛,本官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给点面子。当然,什么先j后杀之类的,就更别提了,士可杀不可辱。”面对如此实力,韩旭在短暂的震惊后,反而放开了。那就是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的享受吧。不过,韩旭潇洒的模样,反倒是让杨月蝉一阵迷惑。她是越来越看不透韩旭了。一般官场之人见到自己的身手,不说吓个半死就算了,跪地求饶总该有吧。然而,从韩旭的眼中,她确实看到了害怕,可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瞬间之后,他反而变得洒脱起来。虽然什么的她听不懂,可那猥琐的先j后杀,久经风月场所的她,哪还能不知道。
杨月蝉淡淡的看着韩旭,然而,从他的眼神中,除了看到猥琐之外,再无任何之物。
她随手扔掉手中的半截刀柄,正色道:“韩大人这些日子挺忙的,又是逃跑,又是攻城,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绝情散’哩?”
不在乎?老子天天为这事睡都睡不好,若不是最近被李重进逼得差点挂掉,否则早就找你这死婆娘去了。不过,既然杨月蝉主动问起这事,韩旭反而不担心了,这说明杨月蝉一直惦记着自己身上中的“绝情散”,没那么容易让自己就不明白的挂了。
“哈哈哈哈,本官当时何事,不过你不说本官还真忘了。”韩旭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伸出右手虚掩嘴巴,神神秘秘的说道:“不过,就你这小毒,本官还真不放心上,几日前一神秘人给了本官一粒药丸,你那毒早就解了。当然,你放心,本官绝不会将你那传说中无人可解的‘绝情散’被解之事传出去。怎么样,本官够义气吧?”
“谁?是谁解的?”杨月蝉面色一变,突然起身。
这动作吓得韩旭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韩旭见一直平淡如常的杨月蝉突然之间有如此大的变化,心下不由大为好奇。说她的绝情散被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从杨月蝉的反应来看,看样子这“绝情散”,并非只杨月蝉一人有解药。这倒是给了韩旭希望,明个就找赵匡胤去,想必人才济济的大宋,定然有人能解此毒。
“咯咯……”杨月蝉突然娇笑连连。
“你笑什么?”韩旭奇怪道。
杨月蝉媚眼一挑,再次落座,轻笑道:“奴家差点被你骗了!江湖流传大宋枢密院副使瞎话连篇,说起谎话来连眼都不眨一下,原本奴家还不信,不过这回,奴家是不信都不行了。你倒是说说,是何人解了你的毒,也好让奴家前去拜师学艺。”
“切,拜师学艺?信你才有鬼,我若是说了,那本官岂不是害死自己的恩人?本官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恩人,那里是你的对手。”
“手无缚鸡之力?咯咯……”杨月蝉听到韩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