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不以为意:“他天天去下九流的地方,大把大把丢银子,总得有点屁用。”
这话宋执不爱听,明里暗里点他:“覃炀,说得好像你很洁身自好啊。”
覃炀发挥厚脸皮的功力,嗯一声:“肯定比你花得少。”
宋执不恼,哦一声:“成,有空我帮你算算,列个清单给嫂子过目。”
这种被人捏短,还牵鼻子走的感觉,覃炀深恶痛绝,关键问题无解。
覃炀摆摆手,重新躺回摇椅上,跟哄祖宗一样,哄宋执:“吃饱快走,别打扰老子休息。”
宋执说这还差多,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说去看许翊瑾,出门还不忘揶揄覃炀。
他学温婉蓉的语气:“好歹你最大,当哥的。多学学许表弟,平易近人,友好相处,不好吗?”
“滚!!!”覃炀忍了他一顿饭的时间,一下爆发出来,操起身边的茶盅朝大门砸过去。
宋执哎哟一声,贱兮兮边跑边说:“嫂子,快点拿绳子绑住我哥,不然他发病,见谁咬谁。”
覃炀起身要追,被温婉蓉拦住,她笑得不行:“算了,算了,都是玩笑话,你还当真。”
“这是玩笑话吗?”覃炀鼻子都气歪了,指着门口骂,“妈的!等老子伤好,第一个收拾他!”
“那等你伤好再说。”温婉蓉哄他,“别动气,小厨房有你爱吃的宵夜,我现在叫人端过来?”
覃炀没想到她留着小心思,气消一半:“不是说做好的都端上来了吗?”
温婉蓉笑嘻嘻看着他:“刚刚宋执吃的时候确实做好的都端上来,但你爱吃的,也快好了,我要小厨房热着别拿出来。”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这还像话。”
温婉蓉主动亲他一下:“说好不生气了啊,我现在给你拿宵夜。”
覃炀拍拍她屁股,说去吧。
入夜,两人躺在床上说枕边话。
温婉蓉问,刚刚覃炀说天天去下九流的地方,大把丢银子,总的有用是什么意思。
覃炀猜温婉蓉没去过那种地方,自然不懂。
他极耐心跟她解释:“粉巷,赌坊那种地方,别看鱼龙混杂,最容易得到消息。上到高官,下到黑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愿意花银子,别说一个打手,就是他祖宗,挖地三尺也给你找来。”
温婉蓉的确不懂,听得有滋有味:“你的意思宋执花钱寻打许表弟的那伙人?”
覃炀嘴角一沉:“他办法多,认识的人广,未必需要花钱。”
温婉蓉似懂非懂哦一声,矛头转到覃炀身上:“那你呢?”
覃炀装傻:“我什么?”
温婉蓉笑笑问:“你跟他关系那么好,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不见你出去替许表弟办这些事。”
覃炀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有伤,再说你不让我出去。”
“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骗少了?
温婉蓉将信将疑。套话:“你肯定有什么故意瞒我,你实话实说,我肯定不生气。”
覃炀打死不信女人那套说实话不生气的腔调,真讲实话,大概一宿别想睡,温婉蓉不问个子丑寅卯,不会放过他。
他赶忙打住话题:“没你想的那回事。赶紧睡。”
语毕,他翻身睡觉,果然温婉蓉在背后不依不饶,贴上来,缠着问:“你没做亏心事,怕说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以前过得什么生活?”
要说跟宋执半斤八两。温婉蓉莫须有的醋坛子估计得翻几天。
哪天惹烦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控诉种种不满。
覃炀心想,又闹十天半个月,变着方让他不痛快。
他使出杀手锏:“温婉蓉,你精神好,我们做点消耗体力的事。累了好睡觉。”
温婉蓉知道他不想好事,立刻不纠缠,乖乖回到自己一边,闭眼。
覃炀转头瞥她一眼,哼一声,眼里神情明显在说,老子治不了你个小娘们还得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吃过晚饭,宋执叫人送来一个信封。
覃炀打开一看,扬扬眉,什么都没说。
温婉蓉奇怪,凑过去看一眼,有点不相信:“打许表弟的是御林军的人?静和的能耐也太大了吧?!”
覃炀并不大惊小怪,宫里的怪事太多。一个公主要教训人,除了找宫里的御林军还能找谁:“我听宋执说,阿瑾私下告诉他,静和手下有个叫宝什么的宫女,不是简单角色。”
温婉蓉觉得静和公主胆子太大:“可许表弟不是一般人,不说他世子身份,就算边界统领,也是朝廷命官,岂是说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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